柴绍说完这句话,就离开了朝堂了,因为此刻开始,他已经没有资格上殿了,就算是叶檀都比他厉害,因为人家还是刺史呢,而他在历史上,是成为了左卫大将军后,才被挂了一个华州刺史的位置呢。
他想不明白,为什么,不就是一个珠子嘛,怎么会如此呢?
就算是再珍贵,自己这些年立功不少啊,为何要如此呢?
等到他离开了之后,大殿之下好一会没有人说话。
而离开皇宫的柴绍,这辈子可能都没有机会进来了,而且他会受到很大的报复,当然啦,不是刺杀,而是他家里的一切都会变少,现在住的地方也会被腾出来,那不是他一个小小的开国伯可以住的地方,但是呢,他以为这样子就完了吗?
叶檀被那么多次的刺杀,是玩笑的吗?
是玩笑的吗?
不是的,因为有些事,你如果不继续处理的话,你就会发现,你已经没有了退路了。
而李世民这么做,有两个目的,一个是为了叶檀那里的事情,他总不能杀了柴绍,不管如何,在后世的时候,这个人是列凌烟阁二十四功臣之一。加上这个人也是平阳公主的夫君,驸马,如果处理的太过分的话,这样子的话,对于天家还是不好的,但是呢,如果不处理的话,这样子的事情,到时候要是叶檀和对方对攻的话,恐怕就会出大事,就连平阳公主亲生的两个儿子都会麻烦,因为他亲自审问了马三等人,发现,这些人和叶檀走了一路之后,竟然有点投降的味道,到时候怎么办,难道让平阳公主的娘子军的原来的部下来杀死柴绍吗?不行的,所以,只能给叶檀出气,同时呢,也是为了限制一下这些人,对于一个稳定的朝廷来说,刺杀这样的事情,是不能胡来的,否则的话,以后大唐的天下就是乱套了,而且历史上,在晚唐的时候,和隋朝之前的一些时期,就出现过一个情况,那就是一些所谓的侠客就喜欢当街杀人,然后呢,不明真相的百姓还觉得都是英雄,可是呢,他们不知道是,如果大家都是如此做的话,那么到最后,这个刀子就会割到他们的脑袋上,到时候怎么办,难道大家都互相杀来杀去吗?如果是这样子的话,国家还是国家吗?那就不是了,而是一个江湖了,江湖上讲义气,而朝廷上讲的却是律法,不能乱来。
而另外一个目的就是,他似乎看出了一个苗头了,这个柴绍想要将自己的爵位给自己的大儿子柴香贵,这样子怎么可以,虽然他做了不少事情,而且有了战功,但是呢,他当初对李秀宁做的事情,你以为皇家的人就会忘记了吗?不会忘记的,皇家的人做事都是看大局,这个是没有错的,但是呢,也因为是干大局,所以,就会做出一样事情,那就是通过大局的方式来杀人,让你死的舒服不能再舒服了。
一个公主的遗物,而且是皇家的珍宝,竟然给一个庶长子拿出去讨好一个花魁,你们觉得这样子的行为合适吗?
不过呢,在堂上的人似乎也看出来这个了,所以就没有说话。
然后房玄龄和武士彟两个人关于今年开春之后的财政以及一些需要做的建设方面的事情开始上奏。
不要以为过去的很多事情都是一言而绝的,作为一个明君,有的时候就是需要听一些人的想法的,而且这样的想法很重要的。
等到他们都说完了之后,暂代雍州牧京兆牧的人是本来是一个亲王,可是呢,李世民登基了之后,觉得这个不适合其他的人去做,虽然王爷是自己家的人,但是呢,他更相信自己的人,所以呢,这个位置一直都是由自己的亲信薛国公长孙顺德负责,不过呢,这个人做事不行,喜欢占便宜,而且因为长安这样的地方,有一个特殊的原因,那就是虽然品级很高,却没有多少人愿意干,理由就是这里的人很要命的。
而长孙顺德虽然是长孙无忌的族叔,却是个让人头疼的家伙,不仅不管,反而有点过分了。
最近不少人都在说长安的治安,真的是要命了,勋贵做事不靠谱,大户人家也开始贪图一些不好的东西,甚至于一些地痞也开始胡来的。
所以,李世民一直都想要换掉长孙顺德,而且这个家伙不只是贪婪,而且还喜欢翘班,现在京兆牧虽然是长孙顺德,可是呢,实际管理的人是京兆尹是一个叫潘冶的人,这个人做事不错,但是呢,因为身份不高,所以,很多时候也处理不了这样的事情。
而现在,站出来的人就是潘冶,一个大胖子,走路都大喘气的那种。
“何事?”李世民喝了一口水,然后问道。
大唐时期,这里是有桌子的,虽然不多,但是呢,有一部分还是可以坐的,比如说李承乾就有,只是呢,大家不当回事而已。
“启禀陛下,京兆牧薛国公长孙顺德已经没有过来上差二十天了,而长安这里的事情已经很多了,臣想要处理,却没有权限,不知道如何处理,还请陛下明示。”
潘冶这辈子最大的愿望就是外放出去,就算是个刺史也可以啊,至少在外面的时候也是老大啊,而在这里呢,却是个老幺,长孙顺德是文德顺圣皇后长孙氏的本家叔父,而且父亲还是长孙恺,隋朝时任开府。这样的人都扛不住,为什么不去上差,就是为了躲避这个,最近这段时间,这样的事情越来越多了,苦主找到自己,自己怎么办?自己一句话,人家就会拉扯出一堆的人出来,你怎么办?
“嗯?他去了哪里了?”李世民皱眉地问道,自己不是让他当差的吗?这个家伙之前曾经在皇宫里宿卫的时候,竟然偷宫里的东西,说真的,如果不是自己的岳父叔父的话,早就拉出去砍死了。
“启禀陛下,微臣不知,只是听说他病了。”潘冶的身份不行,所以不敢多说话,就算是你现在站在宰相的位置上,你没有相关的家室的话,你也不要多想了,很有可能会被人整死了,他不像是叶檀那样子肆无忌惮的,家里的人很多,虽然没有什么地位,但是呢,人口多这是过去的一种想法,不像是后来的那样子,似乎觉得没有皇位就不用管这个了,难道真的是如此吗?自古以来,我们的祖先做了多少事情,就是为了让你舒服了,然后什么都不管了吗?
“病了?朕如何不知道?”李世民皱眉地问道,自古以来都是如此,一旦一个人有了身份,你的生死有的时候都是由上面的人决定的,而如果你生病的话,也是需要报备的,这个可是没办法的事情,毕竟过去的大人物都是有一定的关系的,不能乱来。
“这个,这个,臣,臣不知。”
潘冶不过是一个普通的官员,虽然是京兆尹,却不是京兆牧,所以,他很多时候也没有办法做的,只能如此简单地说话了。
李世民哼了一声,然后看了一眼四周其他人的眼神,就知道人家是什么意思,这个就是所谓的不能多管闲事啊,否则的就是找死啊。
“此事朕已经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平时的话,潘冶这样的官员是没有资格进来的,所以他只能躬身施礼,然后离开,但是呢,和长孙顺德关系不错的几个人似乎觉得这个人多事,看来是打算玩其他的事情了。
“今日还有何事?”李世民看着四周的人,问道。
其他的人都对视了一眼,觉得今日的陛下有点不一样,不过呢,还是决定闭嘴了。
只是呢,就在这个时候,魏征忽然发现了王德贵,这个家伙再次出现了。
上次的时候,他就弹劾了叶檀,说的是洪州叶氏的事情,现在叶檀来了,他能够放过对方吗?怎么可能啊?
不可能的事,所以,人家就出现了。
“启禀陛下,臣弹劾松洲侯叶檀强抢洪州叶氏的财物,而且还打伤了洪州刺史袁成,此事已经是舆情滔滔了,还请陛下给天下百姓做主,给与一定的关注,否则的话,国将不国了。”
王德贵的话让李世民忽然想起来,那个叶檀还在外面呢。
平时的话,他是不能进来的,而只有一年一度的大事件的时候,才能进来。
“嗯,王爱卿说的在理,来人,宣松洲侯叶檀。”
太监出去的时候,裴矩看了一眼其他的人,却没有说话,他虽然现在年纪很大了,但是呢,这个家伙的本事却是很厉害的,做一些事情,总是会让人想到了很多,但是呢,他很少说话,一旦说话的话,就是有一定的用处的。
叶檀坐在外面的一个台阶上,正在那里发呆呢,如果可以的话,他真的想找个地方去睡觉了,这个算是什么事啊。
“松洲侯,陛下宣你。”
一些大树已经有了树叶了,所以阳光出现了之后,就会通过树叶照到地上,叶檀躺在那里,宛如一个隐居的老者一样,很有味道。
叶檀一抬头,却是常涂,这个李世民身边的一个心腹一样的人,当然啦,还有其他的一些都是如此,但是呢,自己认识的不多。
“常公公,最近可好,我都想你了。”
叶檀笑呵呵地站起来,然后给他施礼,别看这个人是个太监,却是个做事很不错的人,而且无字辈的那些人,和他的关系也不错,这些年也算是帮了叶檀不少的忙,所以,这个人是没有家人的,但是呢,叶檀还是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