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字面上的意思。”
叶檀发现有的时候人就是如此的难做,你没有地位的话,人家觉得你什么都不是,你说的话就是屁话,没人会在意的,而你有地位的话,你说的话,人家同样不信,因为总是觉得你要害人家,这就是非常现实的问题,是不是很奇葩的感觉
可是呢,这个却是个非常实际的问题。
“雇佣我们的人不知道叶侯打算做什么”
李晟小心翼翼地问道,这个叶檀是不是脑子有毛病啊,你想要抢劫就直说,为什么要这么说呢,这算是打算试探一下我们家的良心吗
“这个到时候你就知道了,不过呢,现在只是问你一句话,如果给了他们粮草之后,他们能不能听话地被使用。”
叶檀对于他们的忠心没有兴趣,因为人家养了很多年的人,你说来点好处就给忠心,这种忠心是不是太过廉价了,而且这件事本身就不需要什么忠心,只需要他们的听话和手里的刀。
“这个事情太大了,我需要回家和三爷商量一下。”
李晟自然是不能答应了,他总觉得这件事里面有诡异的成分,可是自己又不能第一时间搞清楚,还是回去找个明白人问问吧。
“那好,你记得帮我问问其他家人的人,如果不愿意的话,就算了。”
叶檀的这句算了,给李晟的感觉就是,如果不听话,那么就不要怪我心狠手辣了。
“叶侯,我知道了,先告辞了。”
李晟似乎顶不住叶檀的压力,直接就走了。
谭燕则看着叶檀道,“到底是什么事,需要这么多人手”
结果叶檀还没说,就听到门房再次来说,“老爷,之前的那个胡人女子又来了。”
“让她等着。”谭燕不耐烦地说道,却被叶檀阻止道,“不行,她不来,很多事展开不了。”
谭燕疑惑地看着他,还是妥协道,“那让她进来。”
希帕蒂亚很快就来了,她虽然没有眼线,可也知道,最近叶檀不是那么好找的,而且自己需要的一些事,或者说是提出的一些建议,可以给他们,至于他们如何做,那就不是自己的事了。
“参见刺史大人,参见叶侯。”
“请坐。”
叶檀拍了拍手,于雨媛就上来送茶了,这个算是一种礼貌吧,反正呢,如果是个男子过来送茶的话,对方可能不高兴。
“多谢。”
这种东西也不知道这些人到底是怎么弄出来的,味道是真的非常的好。
“不知道阁下找我何事”叶檀的话让谭燕愣了一下,什么阁下啊,我们大唐有这样的称呼吗而且对方不过是个女人,还戴着面纱,真的是不通透的人,这样的人,有什么大事啊,难道是为了钱在过去,的确有这样的人家,一些游学的人,会去找一些官府要钱,自然话会说的非常的漂亮,让你不掏钱都觉得不好意思,可是如果让谭燕掏钱的话,至少也得有几分姿色,否则对方可能是没有这个兴致。
“叶侯,这次我们出来花费了很长的时间,一路上磕磕碰碰”
她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叶檀打断道,“说吧,到底需要什么,你们经历了什么,我没有兴趣。”
叶檀无礼的话让希帕蒂亚觉得自己遇到了一个假的侯爷,在她经历的那些国家,这样的侯爷都是皇帝的地位,最喜欢听自己这些人的悲惨生活了,然后给出一点金钱,算是一种安慰吧,或者照顾小动物的喜悦。
真的是个怪人,不同情趣。
“我们没有多少钱了,希望可以从叶侯这里得到一些,支持我们的学问。”
虽然心中不太高兴,可是呢,却也高兴,因为如果可以什么都不付出就得到这些东西的话,那也是好事啊,毕竟之前自己发现的那些东西的确有点用,万一要是没有找到的话,岂不是白忙活一场了不管是多大的女人,十岁还是五十岁还是八十岁,都知道辛苦是自己年轻貌美的一种折磨。
“想要钱”
叶檀似笑非笑地看着对方说道,他的笑容真的是一个让人抓狂的微笑,因为似乎有点讥讽的感觉。
“不是要钱,而是为了学问,学问不是我们一个地方的东西,而是全天下的东西”
“我这人不识字,所以不喜欢学问。”
叶檀再次打断她的话,让她一下子就哑口无言了,我就是不识字,我就是没有学问,你找我,找错人了。
“叶侯”
看着对方好看的眉头轻轻皱起来,谭燕有点觉得叶檀想法有点过分了,谁不知道你是大唐樊笼书院的老大,而且还是个刺史,你的爵位又不是靠着厮杀出来的,难道你真的不识字,你觉得我大唐的爵位是那么容易的吗
这个老家伙还是吃苦没有吃够,人家给一个笑脸就不知道自己是谁了。
“你就说吧,你想要钱,是不是”
叶檀一张小白脸,可是这个行为真的非常的粗鄙啊,真的不像是个读书人。
“是。”
希帕蒂亚也打算抛弃自己的矜持了,因为担心对方再出现什么奇怪的话,自己真的需要钱的。
虽然和学问不能靠在一起,那是丢人的,可是西方的学者和东方的不一样,没有钱的话,人就得饿死,而东方的学者很多时候做出来的事,却非常丢人,那就是嘴里说的不需要,可是一旦壮大了之后,你就会发现,他们真的是当地占有土地最大的一群人,这不得不说个奇葩的事。
“可是我大唐很穷的,你来这里也有一些日子了,知道我大唐刚刚建国,很多事都是百废待兴,根本就没有多余的钱来供养一些人,现在很多人还是没有衣服穿的,哪里来的钱给其他人啊”
叶檀说的其他人就是他们这些打秋风的人,这句话是对的也是不对的,因为大唐现在的确没钱,虽然李世民等人在辛辛苦苦地努力经营,可是大唐初年的日子的确不好过,皇宫没有修建,百姓的日子的确是不错,都是贞观之治,那说的是十年之后的事,刚开始的时候,李世民接手的就是一个烂摊子,这样的烂摊子,如果没有一定的能力的话,随时都会崩盘的。
可是呢,虽然苦了很多人,却不包括一些人,比如说读书人,比如说一些将领,比如说一些大家族,甚至于一些对外的部门,这些人都是很有钱的,说也搞笑,没有钱给百姓,却有钱拿出去消费给这些人不得不说是个奇葩的存在。
“只是,我们要的不多的。”
希帕蒂亚有点无语,这个人怎么这么抠门啊,我们难道会将你们的钱都给带走吗而且我们将钱都花在你们大唐的土地上,难道说,这个不就是还给你们了吗你们为什么还要如此呢
“不多也不行,我们没有多余的一个铜板,这个地方是刺史府,你也看到了外面那个大门,都多久没有修建了,拉动的时候还会发生咯吱的声音,哪里还有钱啊,如果有钱的话,我们会将那个门给修建好了。”
叶檀的话让希帕蒂亚有点无语,这个倒是真的,可是谭燕却有点咋舌,因为按着规定,大唐的一些地方的门,比如说皇宫的大门,比如说一些大户人家的门,甚至于一些官府的门都不能上油的,就要拉起来的时候发出声音,这个一是为了让来访的人知道自己开了大门就是为了给你们面子,让你知道这个门的不一样,第二呢,也是为了防止有些人做事出事,比如说有人造反或者闯入的时候拉动大门的时候可以预警,所以,叶檀这是欺负对方根本就不知道啊。
“这个”
希帕蒂亚看着这个屋子里的摆放,虽然有点朴素,可是非常的雅致,这里面的东西看着不值钱,可是如果放在西方的话都是大价钱啊,你想啊,过去中原的铜板到了西方都是货币,也是一种收藏,更何况是瓷器呢,我们中国被称呼为a,这词汇的意思就是瓷器,虽然现在还不多,可是到了两宋的时候,这个就非常的不一样,因为叶檀经常来,所以这里也有一些,倒是冤枉了谭燕了。
“既然如此,那么我用一些消息换一点钱财可好”
希帕蒂亚这次来自然不会只有一手准备,刚开始的是不费劲的,可是接下来的这个却是非常的费脑子的,所以,她才会不轻易的拿出来的。
“不知道是什么东西”
谭燕问道,难道说是什么金玉之类的东西,可是呢,这些东西对于现在的肃州来说,根本就没有什么用处啊。
“就是这个”
希帕蒂亚手里拿的东西是一份竹简,还有一张羊皮,看样子就知道是大唐出产的,因为竹简处理的不好,而羊皮也不是上好的东西,这些东西,在大唐很多地方都是普遍的,可是呢,也因为如此,纸张这样的好东西,不是什么地方都有的。
谭燕好奇地伸头看过去,到底是什么东西啊,这个难道是什么迷藏吗可就算是又有什么用呢,她难道打算拿着他们那个国家的东西给自己啊,就算是可以找得到,那么远,怎么找啊
“我知道刺史大人最近为了肃州的发展头疼不已,为了百姓的好日子也辛苦了很久,为了肃州”
这个女人絮絮叨叨地说了一通,让谭燕都有点脸红,他来到这里最大的贡献就是他的那个小妾怀孕了,其他的还真的没有,就是跟在叶檀的身后捡东西而已。
不过这女人倒是说了几句话,肃州光靠一些田地和牧场是没有办法好起来的,虽然自己以后肯定希望去长安当官,可是不代表他不想将这里弄的好点,可是一个地方有一个地方的特色,有的地方因为有水所以可以吃水,有的地方有山,可以吃山,这里有草地,却不能吃草,因为只有牛羊马才吃草,而且现在肃州附近也不是很太平,因为从历史的角度来看,草原上最多的不是牧民,而是马贼和无数的流浪者,这些人似乎就像是蚊虫一样地多,不管如何都赶不走的。
“所以,我这里找了一些这里附近的一些资料,发现肃州对面的一些地方可能会有一个巨大的铁矿。”
“什么”
这个问题可以说是巨大的攻城车一样地撞击着谭燕的心脏,这个如果是真的话,很快这里就会发展成为一个绝大的重镇,而一个重镇和一个普通的边塞,能是一回事吗自己到时候的身份就会变得不一样。
“你说什么”
看着像是疯了一样的谭燕,女人却发现叶檀似乎不惊讶,有点吃惊地说道,“经过我这些日子的探测,应该是在这一块,这里应该就是”
“就是说,你还没有确定”
叶檀不如对方那么兴奋地,因为自己早就知道这个地方了,但是呢,也因为不能完全确定或者说是需要一点人过来点破了才可以的,自己虽然足够妖孽了,但是也不能太过分啊。
“我”希帕蒂亚准备了很多的说辞,可是真的没有确定这个词汇,因为她是真的没有确定,可就算是没有确定,也让谭燕兴奋不已,因为有这个希望的事,就是好事啊。
“你这个资料倒是不错,可是为什么我看到的东西大部分都是肃州当地的传说呢”
叶檀将她的资料翻转了一番,发现这个女人虽然只是个女人,可是却是个不错的学者,将不少东西翻来覆去地整理了之后,还是很有欺骗性的,当然啦,实际上是没有欺骗的,可是在叶檀这个“所谓的人”眼里就是欺骗了,因为这些东西如果你可以出海的话,你就会发现,这些消息在无数的地方都是可以接受的,所以,有些事,你不能较真,海边的传说更多,什么乱七八糟的传说都有,你还没有办法分辨出来到底哪个才是真的。
希帕蒂亚没有想到这个侯爷虽然看着年纪不大,可是做事却非常的严肃认真,不由得尴尬的很,不知道如何说下去。
“你看看你,我就是随便一说,咋还害羞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