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可以放我走了吗?我除了这套战甲什么都没了。”怪人站起来看着露西。
怪人身上的炸弹还在滴答滴答的倒计时,现在只剩下一分十几秒了。
露西撇过脸,怪人身后的结界露出一道裂缝。
怪人立刻向外面钻,可是没那么简单,一只五彩斑斓半透明的手从结界裂缝处伸出来,抓住了那怪人。
“梅林!”露西眼圈含着泪大喊一声“放她走!”
梅林从结界裂缝出走出来,五彩的时空纽带迅速将怪人绑住“对不起露西,我必须要杀了她。”
“我说放她走!”露西喊的嗓子都破音了。
梅林一把将泰坦战甲的头盔给拽了下来“妮娜,为什么?”
头盔里面露出的脸,正是妮娜,面容没有上一次见面那么可怕了,但还是坑坑洼洼的只是现在都是白色的疤痕。
“你这种大人物,不是不屑于听我这种小丑,自以为重要的秘密吗?”妮娜惨笑,她摘掉身上的炸弹,因为她发现这炸弹的倒计时停止了。
梅林松开妮娜“可是我想知道你为什么要一次又一次的伤害露西。”
妮娜看向露西,露西把头转到一边,但已经可以看到落泪了。
“为什么要伤害她。”妮娜弯腰捡起被梅林丢在地上的头盔,检查了一下连接处的卡扣已经全都断掉了,希望自己可以修好。
“为什么?”露西哽咽的问到。
妮娜珍惜的擦掉头盔上沾到的泥土“我们从小就在一起长大,你的父母是魔导师是帝国侯爵,我的父亲只是一个大魔法师挂着一个毕业时候统一分配的男爵。”
露西双眼泪汪汪的十分不解。
妮娜抱着头盔笑了笑“你还记得你来我家做过几次客吗?”
露西看了看梅林,茫然的摇摇头。
“六岁之前比较多吧,但是后来我就再没邀请过你来我家了。”妮娜缓缓的说到“因为六岁的时候有一次我送你出门,回去的时候听到我母亲对我父亲说,露西再过来几次我们家这个月就又要出去借钱了。”
妮娜看了看依旧茫然的露西,转向梅林“梅林你知道原因吗?”
梅林略微一回忆“你父亲除了男爵爵位和大魔法师每月固定的魔晶石,没有其他经济来源,露西作为奥雷伯尔城镇守法师的女儿,你父母每次都要尽心招待,每一次花费都应该不少。”
“不错。”妮娜的眼睛也微红“小时候我不懂,只是每次露西来,妈妈都会让人出去买一些我平常吃不到的东西,所以我特别喜欢请露西过来,但是那一天我想了很久,那大概是我第一次认识到我和你的差距。”看了看露西。
露西张了张嘴想说什么,但是什么也没说出来。
妮娜吸了吸鼻子“后来入学,我的初始精神力有二十三点,除了凯瑟琳我最高,而你只有十七点,呵,不管是在学习还是同学之间,我都要比你强,可是你命比我好,梅林是你的奴隶,一个可以压过所有人的奴隶,你再次成为那个高高在上的小公主,而我只能继续做你的好朋友。”
“可是这有什么?我对你差过什么?”露西喝问。
妮娜也含着泪“可就是什么都不差,你有什么都想给我一份,让我觉得恶心!”大声喊到。
“恶心?呵!妮娜你是脑子坏掉了吗?”露西气的大叫。
妮娜擦了擦流下来的泪“每一次你给我东西,都让我觉得恶心,就像施舍给我一样…”
露西又想发脾气,妮娜抬起手止住露西“让我说完。”
露西深吸一口气,她真的是被气的不轻。
“后来你和梅林出了事,离开了万炎帝国,那个时候我真的是感觉轻松。”看着露西那要吃人的眼神“没错,就是轻松,十四年来一直压在我头上的你走了。”
“所以你一次也没有去圣剑帝国看过我,就连我回万炎,你也找一些有课的借口躲着我?”露西咬着牙,她怎么这个时候才想到妮娜那时候的表现有多不正常。
“没错,我还到处说你是一个灾星,而且同学们都信了。”妮娜咧了咧嘴。
“你其实真的是一个灾星,后来圣剑帝国也出事了,你和梅林再次跑了,而且梅林还成了世界上通缉的黑魔法师,这一次我本来以为我们永远不会再见面了,可是万炎帝国为了拉拢你们,派我去找你,你知道我是有多不情愿吗?”妮娜继续说到。
“而且见到你的时候,你竟然成了魔导士!”妮娜说到这声调有些控制不住的拔高“凯瑟琳,凯伦,都成了魔导士,我还可以安慰自己,她们比我天赋好,比我要努力,可是你呢?你一个星期都冥想不了几次吧?甚至连火系的魔法都背不全,就你这样的人都在我前面成了魔导士!”
露西抿着嘴,一言不发。
“大陆分裂之后,我二十八岁了,却依然还是大魔法师,完全看不到突破的希望,直到我遇到了那个人,他说可以帮我突破魔导士,但是要帮他把你抓到炼金城。”妮娜努力想让自己显得平静一点“本来我并没有打定主意,但是见到你的时候,你的一句,你怎么还是大魔法师,让我决定听那个人的吩咐。”
露西都忘了她当时说过什么了。
“我不想一辈子都是一个大魔法师,我不想一辈子被你看不起。”
“我从来就没看不起你!”露西平静的说到。
“呵,或许吧。”妮娜擦了擦眼睛“虽然我没有把你带去炼金城,但是那位大人还是帮我晋升了魔导士,后来就没什么好说的了,一直到了吉姆国王叛变,如果不是你也不会有这场战争,我也不会被毁容!”
“而且…”妮娜看向梅林“你明明有办法帮我恢复的,但是你不愿意!”
梅林没有去解释什么,从妮娜的话来看,她在很小的时候就已经被嫉妒蒙蔽了心灵。
“这一次就更可笑了,好像每一个能帮到我的人竟然都是在打你们了的主意,似乎我的价值就是做这些肮脏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