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误会也太他么滑稽了,自己一直不服气,一直闷在心里的疙瘩,居然是这样的?
解开了心中的结虽然让果果很轻松,可是,他还是据理力争的说道:“爸,我跟他有什么不同?不过都是选择自己喜欢的,他选择了喜欢的专业,而我想选择喜欢的人而已......”
韩冬晨看着儿子如此的执迷不悟,脸刷的就黑了下来,也在没有啥好耐的说道:“你怎么冥顽不灵呢?”
“你脑子被门夹了?那个姓蒋的给你灌了什么**汤了?你到现在还不死心?”
“你以为她们家就那一点子事儿吗?你以为他们被查出来,最多也就被双规,开除党籍吗?”
“你以为你不参与,你不过是跟她订婚,就能拯救她吗?”
“你别在犯蠢了,蒋家的事儿多着呢,你不怕连累是吗?你要是万一被连累,伤心的是谁?难过的是谁?是他蒋家的人吗?”
“那是你亲爹亲妈,你亲爷爷,你亲兄弟姐妹......”
说完之后狠狠的又拍了一下桌子,然后桌子上的书一下子就像韩亦惟飞了过去,苏小晚一看,吓了一跳,赶忙上前拽住了韩冬晨的衣袖说道:“你这是干啥,这样跟孩子吼什么,有什么事儿好好说。”
韩冬晨此刻非常生气,冷着脸说道:“好好说,好好说他就听吗?你看看他那熊样子?我看他是找打。”
苏小晚一看韩冬晨要急眼了,赶忙抱着他的胳膊说道:“有什么不能好好说的,你看,刚才就好的,怎么几句话又急了,算了,算了,你别说了,我自己跟儿子说。”
果果自然不可能被一本书打中,他也不是个冥顽不灵的孩子,只见他一躲避,那本飞过来的书,就被他问问的接住了。
可是,父亲发脾气他还是很害怕的,这么多年来,韩冬晨的威名还是非常管用的,小时候训练不合格,或者淘气调皮了,没少挨揍,韩冬晨打孩子那真是一点都不手软的。
皮鞭沾凉水,果果他们几个除了驰驰以外,全都挨过打,就连糖糖都没有例外。
苏小晚安抚好韩冬晨之后,看了看果果,叹了一口气说道:“果果,不是蒋家的姑娘好不好的问题,而是,最大的问题,她是蒋家人。”
“你说的那些,妈妈都理解,你想帮助她,你想保护她,你喜欢她,这都很正常,你不在意蒋家人做的是非,那妈妈跟你说说蒋家人的是非可好?”
“你知道妈妈在茗达旗下有很多的股份,这个在你们满二十周岁的时候,也会给到你们,之后每年你们都可以领分红,是妈妈的心意,你也知道茗达坐落在老家丹城。”
“可能说经商方面的事儿,你并不懂,那妈妈就简单的说,茗达每年要像丹城当地的G员交不菲的钱,占本地茗达收入的五成之多,你知道五成是有多少钱吗?”
“茗达旗下多少个企业?哪个企业不在盈利?那五成的钱可以建造半个城市,妈妈一点都不夸张。”
“可是,这样的钱就被这样搜刮走,霸王条款的搜刮走,而搜刮的人就有蒋家的人在里面。”
苏小晚说的很平静,而果果则听的有些愣神,按照妈妈的话,也就是说蒋家人一直在欺负他们家的企业,这......
他可以不计较自己的那份得失,可是,他没办法,也没脸面让小姑父和小姨夫他们都不计较得失,那是大家一起的钱。
果果虽然有些为难,但是,却还没有想放弃的打算,苏小晚看了看之后又继续说道:“果果,你是想说,这经商的事儿你不懂,这也不过是一些钱财的事儿,还伤不到根基。”
“妈妈也不要你一定懂,妈妈只是想说,蒋家的目的不单纯,那个姑娘在好,是蒋家人,她接近你可能有蒋家背后做推手。”
“我们家很有钱,我们家也有权,想跟咱们家联谊的人很多,你可能觉得这都是正常况,如果,妈妈告诉你,蒋家的人野心大到,想吞噬整个冷家呢?吞噬整个茗达,乃至咱们家的所有产业呢?”
果果听着一愣,而苏小晚则继续说道:“小孩子谈恋是件很单纯的事儿,妈妈也不想往坏了去想,可是,蒋家人近些年来做的事儿越发的过分。”
“妈妈一直都没有跟你们说关于和蒋家的恩怨,这是一个非常忧伤的话题。”
“果果,这个世界上,没有绝对的是非对错,妈妈也不能说,所有的理都站在咱们家这一边,可是,天下所有的人,没有不偏心自己亲人,而去偏心外人的。”
“妈妈也不例外,虽说前尘往事,逝者已矣,可是活着的人呢?”
“妈妈反对你跟蒋家的人联姻,真的是为了你好,也是为了大家好,为了这个家还可以平和宁静的相处,还可以其乐融融的幸福的生活。”
说道这里,苏小晚的眼中似有泪光,那心中的悲伤,果果完全都能感受的到,他从来没见过自己的母亲这么伤心难过,痛不生过。
韩冬晨此刻也站起了,抱着苏小晚心疼的说道:“算了吧,小晚,别说了,这些交给我吧,你别在难过了。”
苏小晚用力的眨了眨眼睛,把眼泪bī)了回去,之后露出了一脸苦涩的笑容说道:“没事儿的,这么多年都过来了。”
两个人说话只见,果果的手紧紧的握住了手里的那一本书,心脏也跟着迅速的跳动着,一瞬不瞬的看向苏小晚。
可是没等苏小晚说话,韩冬晨则冷冷的看着果果,神色十分不好的说道:“冷宏,你妈妈说的都对,我们也都是为了你好。”
“如果,你真跟那个姓蒋的姑娘好了,你将来如何面对疼你的二舅姥爷?如何面对你二舅姥爷家已经去世的永顾舅舅?如何面对跟你那么亲近,对你那么好的世昌表哥?”
果果闻言,心忽然被什么撞击了一下,呆呆的看向韩冬晨,而韩冬晨的脸色更沉了,眼如利剑般,扫过果果吼,又大声的呵斥道:“冷宏,你也不小了,如果你二舅姥爷一家子人,你都可以忽视的话。”
“那你可看到了你永辉舅舅的那条腿?这么多年走路蹒跚,到现在都不能直立,出门备受他人冷眼,你打算怎么面对,把你放在心尖尖上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