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蒋家的人乱成一锅粥,那几个女伴气愤又谩骂道:“凭什么我们去局子,那个jiàn)女人为什么不去?不行,这不公平,我不去,我们哪儿都不去,诶,你拽我们干啥?芳芳,芳芳,快救救我们......”
蒋芳芳一看,急忙往蒋母后躲,一边躲一边向蒋父求助,当然,沈家同和沈母也是要去的,此刻她们的脸色也十分不好,她们什么份的人,如何受过这样的慢待?
可是,跟蒋家相比,沈妈妈的表不要好太多,慢待也没啥,只要婚事黄了,别说去局子,就算在局子待几天她都愿意。
而刚才的那一番话和打斗,让沈家和蒋家的男主人都面上无光,此时脸色自然不好,可是不管如何,楼下一大堆宾朋,不仅有蒋家的,也有他沈家的啊。
打打闹闹没什么,但是,今天这事儿坚决不能捅到局子里去,而蒋父更是气的脸色通红,简直欺人太甚,转手就拽住郭立华吼道:“你什么意思?你让他们赶紧住手,住手......”
而郭立华动都动一下,就那么冷漠的看了他一眼,看了看拽住他衣服的那只手说道:“蒋先生这是什么意思?也想跟着去看看?”
蒋父气的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咬牙切齿的说道:“姓郭的,你不要太嚣张,你当我们家局里头没有人吗?别给脸不要脸,别到时候后悔......”
郭立华哪里受他这个威胁,冷漠的把胳膊甩了出来,用左手弹了弹灰,说道:“悉听尊便......”
说完就要走,不过这时候,迎面来了几个人,这人穿着军装,走路如风,见到郭立华客客气气的说道:“郭老板,一顿好找啊。”
见到这几个人,蒋父松了一口气,心总算放进肚子里了,可是,却怎么都意难平,要不是他使人去求了他二哥,怕今天的场子难收,同样的,他这样做无非更是显得他无能,这让他更是烦闷。
那些人跟郭立华谈完话,也不知道说了些什么,郭立华接了一个电话之后,同意了,蒋芳芳到是可以留下,沈家和蒋家的也都可以,但是,那些个伴娘,一个都不放过,全都被带走了。
楼下的订婚宴如常办理,但是,从这两家人的神色来看,知道的是办的喜事儿,不知道的,还以为来办丧事儿的。
从头到尾沈家同都没有在笑过,对待蒋芳芳也是冷冰冰的,而蒋芳芳礼服都坏了,也不知道是怎么将就的,虽然一直保持着大家闺秀的微笑,可是,那微笑未免太僵硬。
前来观礼祝贺的小姐妹没少笑话和打趣她,而她最怕的就是有人问她伴娘的事儿,虽然是订婚宴,但是,边好姐们跟着是很正常的,也可以简称为伴娘,好在,大家虽然有不对付的,却没有把人往死里得罪。
两家的女主人更是,虽然打扮过后,看的都是整整齐齐的,可是,一个脸有些肿,一个脸上还有抓痕,虽然隐蔽,但是,大家的眼睛是雪亮的。
心里头都在琢磨着,这是发生什么事儿了,怎么好好的订婚宴就变成这样了?不由得都在私下里八卦了一下。
当然以郭立华的能力,这消息是绝对不可能泄露出去的,然而,谁让他们得罪的是沈佳丹呢,郭立华只是点了点头,下头的人就知道怎么做了。
宴会刚结束,蒋芳芳没有教养,还没过门就欺负小姑子,不敬婆婆的事儿就传的可哪儿都是,传的有模有样,都做了什么事儿,版本都好几个,整个上流社会没有不知道的,等蒋芳芳知道后,气的半死,却无济于事,她这名声这回算真是臭大街了。
沈佳丹并没有在出席订婚宴,而是被带到了这个大楼最私密的一层,高层管理员才有资格来的地方。
这脚下铺的全是非常柔软又昂贵的地毯,整个楼层跟她之前见过的完全不一样,豪华不知道多少倍。
她紧紧的抱着宋世安,不知道是谁要找她,当郭立华在她耳边说:“我是受人之托忠人之事,那个人在等你。”
说完这句话的时候,沈佳丹的心不由得就砰砰的跳了两下,她认识的人里面只有苏小晚可以帮一帮她,可是人在千里之外,估计根本就不知道这里面发生的事儿。
一开始她也非常感激郭立华,可是,等到平静过后,她才明白,她虽然跟吴倩倩关系很好,但是,也好不到能让她男人为了她冒着得罪两个大家族的风险帮她。
不是说友谊不值钱,实在是不现实,郭立华是做生意的,把客户都得罪死了,他的生意还怎么做?她们的交还不到那个地步,沈佳丹有自知之明。
可是,郭立华那话什么意思?受谁之托呢?沈佳丹想到这里不由得有些激动又害怕,她不知道激动什么,但是对未知的恐惧却让她不敢在往前走一步,她有儿子在,她得冷静在冷静。
跟着她那两个漂亮的女招待员,见她不动了,就赶忙问道:“沈小姐,怎么不走了?就在前面了。”
沈佳丹神色有些恐慌害怕,但是,强做镇定的说道:“我要见我的司机。”
张晓是苏小晚派过来保护她的,之前因为事发突然,就没带他上楼,如今,她现在四面楚歌,谁都靠不住,自然要找到信任的人才行。
两个人女招待员闻言对视了两眼,一个出去打了个电话,很快,张晓就出现在了沈佳丹的边,这让她大大的松了一口气。
不管如何,她也得去见见这个人,表达一下感谢,沈佳丹在心里头不由得想着,会不会是宋永辉在京都时候的好友,或者是谁帮她出了这口气?一会儿自己要怎么做才好?
可是,当门打开后,眼前豁然开朗,大大的落地窗,空旷简洁的大客厅展现在她眼前的时候,而此刻似乎时间静止了一般。
因为她看见了一个人,穿着考究,姿态悠闲的侧坐在沙发一端的扶手架上,一腿伸直,一腿弯曲,一手随意的放在腿上,另一只手灵活的来回摆弄着手机,那样子悠闲自在极了,可是只是一眼,她的泪顺着眼眶就掉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