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贼宛若潮水一般退却,张定国也是看出来了明军的企图,他便是令他军马后退,数不清的流贼骑兵环绕,官军也不敢上前袭扰,远远的,是那流贼的骑兵群。
“此番明军,差点就对我们进行合围了”李自成心有余悸,他看到明军倾巢出动,两边以扇形向他压了过来,他便是明白,今日要是恋战,便是已经输掉了,还好撤退的早,日后打仗,还是谨慎一些,多发挥饥兵饲养的战力吧。
一众流贼便是往后退去,明军骑兵众多,追杀了一番,便也退去,双方重新后撤。
张定国松了口气,便是看着自己面前的损失,五营人马,损失了将近三千人,一战便是这般损失,这才打了一天而已,他精锐便是如此损失,还是有李自成骑兵掩护的情况下,不然,后退时候,不知道会死多少人,要是万一引起了崩溃,那损失就更加惨重了。
众人退去了营寨,营寨中李自成注意到了张定国的气馁,便是大笑道“哈哈,张兄弟怕什么,一次失败怎么了,损失也不大,我看你之军阵比官军还要犀利啊,遇到边军也可一战”他这般说道。
李自成已经输习惯了,他看张定国输了也没什么大不了的,输给官军一点也不丢人,李自成被人打得全军覆没都是有过,重新扯起一只队伍就是。
“唉,将军有所不知,我之军阵,是耗费心血才练出的精锐啊“”张定国道,,他自知自己军阵之强,所以,更加明白对面明军之厉。
“是啊,对面明军太过犀利了”李岩也是说道,他看那对面明军,三眼铳手的战法,我从看到后,一直思考破解之法,却不得,那战法太过于无解了。
李自成劝慰几人,又看着对面明军大营“明军军阵严整,此番却是不好对付啊”他虽然宽慰几人,自己却是慎重起来,思考着对策。他越发在意军阵,火器,甚至对于孩儿兵,都更加重视。
“若正面交锋,恐怕不是明军对手”李岩说道,他看了眼张定国,对付还在失神,似乎没有从失利的阴影中走出来。
“我义军这般大军,只有打下潼关,才能从这冲出关中,若是消灭了对方的明军,那大明北方无任何官军能阻挠我义军了,李自成说道,眼神中带着一种灼热。”
旁边刘宗敏等人也是目光灼灼,消灭对付的孙传庭官军,整个大明北方他们将再无敌手。
整个大明,江南几镇兵马不是他们对手,江北各镇,各个军头要么实力不济,要么不愿出力,消灭了孙传庭一镇,日后再无官军可以阻扰他们。
“这般想法是好,可我们连潼关都不一定打的下来,何愁消灭孙传庭”李自成叹息一声,官军难打,可他已然没有气馁的心情,输给官军,他心理上已经习惯了。
“此战,我们未必会输”却是一个自信声音,众人一看却是牛金星。
这个狗头军师,走过来之后,脸上带着一种自信,道:“此战,我们不攻,改成守备,对面明军,我想很快就会主动来打”
“这?明明是我们打潼关,官军如何会来主动打我们,军师,你莫非是傻了不成”李自成这般道。
“大家有所不知”牛金星道“近日来,我听闻了大明那边传来消息,孙传庭筹措军饷,在关中纵兵抢粮,追讨关中各家粮饷无数,朝中弹劾他的折子早就累的比冬暖阁还要高了。”
“我义军可以联络关中家族,让他们逼孙传庭出战,从弹劾改为逼战,如此,我义军绝不动他们关中士族的良田产业”牛金星道。
“如此,崇祯必然逼迫孙传庭出战,我等义军只等着他来打就是”牛金星道。
他一番话却是让众人茅塞顿开,都是抚掌大笑。
“妙啊,妙啊,那般家族,必然逼战,孙传庭一来,我们就从攻打,便是了防守”
李自成却是道“我义军是替天讨贼,吊民伐罪,此番家族,欺压良善,怎可和他们虚与委蛇”、
“大王,小不忍则乱大谋啊,义军得了天下,才是百姓万全”牛金星这般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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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暖格外,已然跪了一地穿着红衣的官员,他们家业都在闯贼手中,闯贼答应不肆虐他们家产,他们此番便是来到了冬暖阁外。
“陛下,陛下,孙传庭与关中纵兵抢粮,欺压良善百姓”
“秦军军纪败坏,以致一路百姓多有从贼,我这有百姓上书血书,百姓已然苦于三响,不能再苦于兵灾啊”
门外跪着一地官员,内中崇祯也是毫无办法,城外官员逼战,冬暖阁内,崇祯摆摆手,道“大伴,快点烧,快点烧”
王承恩则是从那堆积如山的奏折中,便是按着扔进了暖炉之中,都不用烧煤炭了,烧奏折都可以够烤火的了。
“又来弹劾孙传庭,此秦军军纪怎么如此败坏”崇祯也是摇摇头,看了眼门外,还有那堆积如山的奏折。
“这些人,家中都是川蜀,关中一代,流贼已然占领哪里了”王承恩说道。
“朕知道”崇祯道,他也不想逼战孙传庭,“我知秦军战事艰苦,可如今大明已然没有多少钱粮支撑孙传庭开销了”
“秦军可以纵兵。。。。不用陛下内努”王承恩道。
“这?”崇祯摇摇头“着令速速剿灭流贼”他拿起来桌面上的奏折,却是今日的捷报“第一日孙传庭大胜。
“陛下,江北所有可战之精锐尽在关中与流贼对峙,此番若败,恐怕以后江北再无一只兵马,可与流贼一战了”王承恩知崇祯宁愿北京城破身死,也决不愿调边军入关。
“大明也没有粮饷可以支撑他们的兵马了,劫掠百姓,终究不是官军所为”崇祯叹息一声。
门外众人听闻要催战,便是欢天喜地的回去了,内中膝盖处鼓鼓囊囊,不知带了多少棉花,流贼治下的产业终于保住了。
“几个官员走出,走出皇宫,那边不少官员,都是家业还有远房族人都在流贼治下的,听说催战,众人都是惊喜。
“哎呀,终于保住了产业啊。”
“家中亲人终于安定了”
“我之家业,就是给流贼,也绝不留给孙传庭这般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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