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陛下,大捷,大捷啊“冬暖阁外,一阵阵喜悦声音,冲淡了暖格外的哀愁,周庭儒漫步走入冬暖阁,手中还摇晃着捷报。
内中崇祯抬头一看,心中喜悦“近日来都是战败,却没想还有捷报啊”今日来都是各路兵马兵败消息,捷报,他已经不知多久没有听到。
“西军与渤海附近歼灭盘踞多年的倭寇西番水军,歼倭寇上万,自此东海再无海寇了”周庭儒这般笑道,“沿海安定了”
旁边王承恩也是舒了口气“东南再无倭乱。”
“竟有如此大捷,快与朕说说细节之处”那崇祯大喜,什么比不过捷报了。
“臣提前在倭寇处埋藏细作,又有臣之幕僚规划整个攻岛之计,看西军无船,臣以周家名誉担保,换来了郑家支持,郑森借来船只,最终西军打下西番水军,”周庭儒这般说道,不管什么事情,先占了就有了,他深谙此中之道。
“哦~~~~爱卿劳苦功高,为除倭寇竟与郑家那般水贼虚与委蛇,朕心甚慰,若满朝文武都与爱卿一样,何来闯贼东掳之祸!”崇祯叹息一声。
“为陛下肝脑涂地,为大明尽忠,臣万死不悔”周庭儒这般跪拜道,脸上带着一抹激动。
“周大人,奴婢有一事不明啊”那王承恩这般说道,几人看向了他,他才是道“这倭寇巢穴都为倭寇,之前厂卫还在时,锦衣卫即难潜入,与我大明之人肤发相佐之倭寇巢穴,不知周大人手下细作是如何做的”王承恩道。
“心怀忠义,自然感召天地,你一太监怎会懂得,尔等厂卫皆是祸害忠良之鹰犬,若无前朝宦官乱政,那些忠诚良将还在,如何能有今日之祸害,闯贼一年就可平定”周庭儒道。
“前朝之事就不要再提了”崇祯摆手道。
周庭儒又跪倒道“陛下,我朝组训,宦官不得干政,王承恩屡屡犯了组训,不可股息啊,不然,前线将士,满朝文武,难以释怀”
“这?”崇祯左右制成,对着王承恩道“大板,下不为例”
周庭儒也不计较了,便是起身离开。
看着他离去背影,王承恩道“陛下,,,,这事恐有蹊跷啊。”
“我自知有蹊跷,可此刻朝中,还有谁可为依靠,朝中百官终究为各党之人,换了,还是这样,齐党,浙党,楚党,东林党。”崇祯深深吸了口气,他看了一眼王承恩,则道“跟寡人这般多年,你可心中怨气。”
“陛下让老臣看到希望,不敢也无有怨气”王承恩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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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冬暖阁,周庭儒快步走到家中,脸上带着一种喜意,又怕此事败露,自己功劳无有,吩咐来新招的吏部官员,自己的远房族人,周全。
一会跑来一个看起来十分精明之人,给他十万两白银,还有一箱金银珠宝,嘱托道“天下之人,无有不爱财者,给那人,大家相互依照就是。”
周全脸带喜意,被自己族叔招来,没曾想还不到半月,就被委以重任,看着这么多钱财,不知对方是个什么官,竟能如此来钱,他答应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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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周全早早在吏部起身,金银珠宝已然送去他家中,只剩纹银十万,他看了看钱,旁边他心腹,是他从家中招来的族叔道“不好吧,大人交代,如数送到”这么多金银珠宝,很容易被人发现。
“嘿嘿,一个丘八,值得么,我就不给,谁能知道,这般多钱,给丘八岂不是浪费,到时你我二人平分就是”周全大笑了起来,从吏部起身,“为官之道,什么事情,管他能不能做,接着就是,你不会,可以交给别人做,功劳好处都是你的。”
“大人英明”
“别大人大人的,你我都是一家之人,何必如此生分”周全笑了笑,便是起身,此番吏部已然是卯时初刻,内中官吏开始工作。
周全曾经来当官,想着与族中亲人分别,相隔两地,定然痛苦,来了却知,家中亲人基本也来了京城,此地和江南老家没有什么区别。只是景致不同,他看了看院落,却是发现,院落中刚刚种植了几颗江南的樟树,他往哪看了看。
旁边种植樟树的,是他原来家中的管家,道“少爷,你看着树,是不是非常漂亮,这是外来的新树种。”
周全看了看,这分明是个江南的樟树啊?
“这看是欧罗巴哪里来的,极为珍贵的树木,足足五百两白银啊”这人说道,竖起五根手指。
“五百两?”周全懂了树木,看了看,明白了什么,就是赞叹道“不愧是欧罗巴上等的树木,气质非凡啊,此为西南,乃是八卦巽位,种植此树是极好的。”
“多谢少爷夸奖”
“你我都是同僚,无曾少爷”周全点点头,往着大门处走去,小黄门看了一眼周全,狗搂着背。
“四叔,我说了,你年纪大了,应该颐养天年,何故每日来吏部操劳”周全叹息一声,有些心疼,这人早年对他非常好,是他亲戚。
“为国操劳,何谈辛苦一说”老黄门说着,便是又给他叫来了吏部的马车。
周全便是上了车,准备驾车寻找合适的人选,车架中的马夫,也与他交谈起来,交谈中,周全看着人有些熟悉,这分明是他家中的青皮,早年因为欺骗黄花闺女,奸污别人清白,给官府通缉,怎么如今来了这里。他看到了好生欢喜。
“大人,大人,小人车马之术出众,被看上了,那人说道,小人一身驾车本事,就把小人招了去”马夫这般笑道“小人与大明一刻也不想分离”他想说点官话,正巧最近看着三国演义,一拍马屁,十分古怪。
“我看你这马术,该好好长进才是”周全笑道。
马六笑了笑,他哪里会驾马车,都是后学,当年周家远房的一女子,在马六附近走亲戚,被他看到,他便知道自己升官发财的机会来了,便是用了自己一身本领,不过那女子也不畏所动,后来用了蒙汗药生米煮成熟饭,这才得手,看他已然如此,便是给他安排了体面些的活计。
两人,说话之间,周全便是问道,他在青州附近可有熟人。
马六便是应答“哪里啊,我拜把子的兄弟,有好几个在青州啊。”
“哦?这就好办了”周全便是笑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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兜兜转转,已然是一月之后,马六的远房族群,张麻子带着二十两银子来到了青州,他也是第一回来着,迷了路,还差点糟了劫匪,便是找了当地的老青皮。
张麻子粗了一口,“娘的,就一百两银子,至于找我来着鸟不拉屎的地方,”找了老青皮,一问,那老青皮连忙道“我认得,认得,如何不认得,我们都是一个村子长大的。”
“我这有二十两银子,你可交给他”张麻子大喜,真是得来全不费工夫啊。又带着疑惑,“你确定认识,那人可有三头六臂,四只眼睛啊”
“当然认得,我们都是一个村子的,那那第三只眼是他六岁时候开的,我们村子都知道,第四只眼睛,是他十二岁时候开的,那六个胳膊,一只拿着铁锹,一只拿着锄头,还有两只提着背篓,这如何能够造假,”这老青皮笑了起来。
张麻子便是欢喜的离去了,临走时候,道“八十两银子,嘿嘿,省去路费钱,还能有个七十两完了钱。”
老青皮高高兴兴拿着二十两白银,旁边小青皮道“叔,我们这就给他们送钱去?”
“送个屁,你去送了,给人赶出来不就露馅了。”
“这?那人可有三头六臂呢”小青皮担忧说道,若是发疯,他们不是完蛋了。
“你可知前朝有个宰相,叫帖木儿,他入朝为官,被人弹劾族亲在当地贪污欺压良善,那大元朝皇帝也奇怪,太土不见低头见,未曾知道他有什么族亲,父母也早亡,去了当地,光是说是他爹的就是五个,说是他妈的有六个,他大爷有三十多个,叔叔有五十多个,至交好友,遍布一县之地。宰相都没法管,还怕他一青皮,有着二十两银子,我们去那江南好好玩乐一番。”
“叔叔说的是啊”旁边那人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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