聊城被攻下,袁时中只能回师救援聊城,刚刚和明军血战的流贼袁时中,没有办法,只能从两狼山撤兵,若是继续打下去,已然没有了意义,他们不可能打下聊城了,野战都是吃亏,再去打西军,还是在坚城之中更是不可能,而袁时中明白,他消灭杨御番众人的目的在于消灭西军,而继续打下去,消灭了杨御番,也没有了意义了。
一众袁时中军队便是缓缓退军,知道聊城被拿下,远远的,刘泽清都是赶紧带兵过来,和流贼哨探打了几场,生怕短了功劳,江北各地捷报频传,各地都是不可置信,袁时中此人麾下可不弱,如此被这群二流明军打下了聊城,更是不可思议。
特别是那西军与运河藏兵,杨御番引兵御敌,最后运河中西军突然杀出,已然被传唱为各个版本,甚至编排出专门的戏曲,在各个地方传唱,伴随着这些的,是运河又回复了航运,烟波浩渺的运河上,是那一艘艘帆船。
而在北京,一名小黄门不停在宫内奔跑,被门槛绊倒也是不管,爬起来就往宫内走去,嘴中大喊道“聊城大捷,聊城大捷!“
东暖阁内是一阵阵畅快的声音,这样明军对流贼的胜利,已经不知道多久没有了,崇祯皇帝激动的眼泪都要流了出来,他怔怔的看着手里的捷报“真是天佑大明,天佑大明啊,聊城被攻下来了,哈哈,运河航道终于保住了。“
崇祯帝说完之后,又看着折子,摇摇头“可惜,这战却是这么一伙似军似贼之人所立,哎”他摇摇头“着令封赏”
“陛下,臣有罪”突然周廷儒却是半跪在地,崇祯不解,道“爱卿,你这几日跟我这里批示公文,夙兴夜寐,有功就不说了,哪里来的罪责“
“臣期满陛下,让陛下担忧数日”周廷儒这般说道,脸上全是一种自责
“哦?爱卿,你果然知道前几日西军早就隐藏在运河了,对吗?”崇祯脸色一变,带着惊喜,而一旁王承恩则是露出意思鄙夷,周廷儒是什么货色,他最清楚不过。
“臣当日和杨御番几人商讨此计,又名刘泽清退兵,让流贼全无防备,此计十分凶险,臣怕走漏风声”他看了一眼王承恩,继续道“所以,臣期满陛下,未敢将此计策全盘托出,让陛下担忧数日,臣有罪!”
“哦!军机大事马虎不得,爱卿在后方运筹帷幄,哎,朕赏赐你还来不及呢,你又何罪之有”崇祯笑了起来。“爱卿,我也知道军机大事马虎不得,可也不用如此”
“是”周廷儒擦擦汗渍“陛下不怪罪臣,臣就觉得得天之幸,哪里敢要赏赐,还是分给前面浴血奋战的将士,分给刘泽清,杨御番,刘良佐,黄德功吧!”他这般说道。
“嗯”崇祯说话间,眼睛眯了起来“此战要昭告太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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聊城城头,内中是二十几万饥民,而城头李华几人则是看着远方的战场,面前的沙盘上则是标志着好几个箭头,上面清楚的画着接下来的战略意图,那一个个赞画在哪里说道着战争的过程。
“若是我们和杨御番,刘泽清三路从三个方向对上流贼,到时候,流贼到时候若跑,那我们就合围他的步兵,若是他骑兵不跑,到时候我们就猛攻,他骑兵和步兵的结合点,再先打崩溃步兵,再合围骑兵。”
“到时候如何让对方骑兵和步兵脱节,我们才有可乘之机,到时候,应当以全部的骑兵去打袁时中,步兵和骑兵的结合点,这里就是我等突破的地方”几个赞画在地图上说道着。
一旁的王五几人则是嗤之以鼻,王五道“这些个战场都没上过的人,一炮下去就屁滚尿流了,说的倒是挺像样,要是人人学点东西,都能当个千总,那军士还天天在前面练武干甚,岂不是一个个都抱着孙子兵法看了,谁还去当兵。”
“慎言慎言,小心给听到”汪李便是道,两人却是谈论到上升渠道和末位淘汰制,两人说道,也是众人所想,若是去学个赞画,出来都能称为把总,千总,谁还愿意去练习长枪,谁还练习打铳,都去学习孙子兵法都去。
明朝也有一些军官的培育,都是一些人提出一些先进的战斗理论,例如车营之类,先让浴血奋战,靠着战功上来的将领去学习,而非学习之后,去当了将领,本末倒置。
李华看着远处茫茫沙尘,他知道哪里的杨御番定然也在看着他的方向,袁时中看西军如临大敌,害怕日后西军会威胁到他,而同时,杨御番几人,也想借此机会,消灭袁时中这个非常有胆略,对官府威胁很大的流贼首领。
远处,却是一明军液不收翻身下马,道“我乃杨御番将军的手下,他让我告知将军,刘良佐独自撤离,他手下联合黄德功只有一万五千人,刘泽清也已然回到江南,他说道,让附近抽调一些营兵驻守聊城就行,将军,还是撤退吧,已经没有意义了”
一众赞画都是脸色大变,“刘良佐竟然走了”几个赞画,有的失落,有的喝骂起来,他们已然规划了几天,都在想到时候对阵袁时中如何打,可谁想,刘良佐却是跑了。
“刘良佐畏首畏尾”几人都是无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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