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宫,折子如同雪花般送了上来,运河航运被断,北直隶百姓苦无粮草,出现大批饥民,需要解开聊城之折子,崇祯看的有些头疼,或许若是在洪武年间,朱元璋父子在位时候,文人若是敢上这般折子,必然是一番腥风血雨,而此番明末却是不同,之前抗倭之时,就有明将,未死在倭寇手中,却败给了那一个个折子。
崇祯坐在桌案上,看着一摞折子,奇怪道“开炮打沉了宫里的船?”他这般奇怪道,宫里的船!真是胆大包天,似乎是虱子多了不痒痒,他对发生这样的事情并不奇怪。
下面周廷儒道“对,那些商人也仅仅是运个粮草而已,他们把船击沉,实在是可恶,北直隶多少百姓指望着运河的粮食存活!这些人,自己没有本事攻下城池,却用粮食,百姓来做文章,实在是愧对朝廷每年给他们发的粮饷,必须严惩不贷,怎么可以炮击民船”
“死的是你亲戚?”崇祯又望向了王承恩,对方的亲戚,王承恩久居宫内,虽然安稳,可一般这些人,他们的亲戚家族可在地方上呼风唤雨,王承恩虽然是太监,可他入宫之前也是有父母的,他在地方自然有家族。
“此人死有余辜,以市米资敌,死有余辜,在下没有这样的亲戚,我若是知道他以市米资敌,决不轻饶,陛下,将在外君命有所不授,咱家不怪他!”王承恩道“聊城之战,已然成了死局,若不这般做,陛下,这围如何能解的了,聊城坚固无比,还有火器之力,背后靠着运河航道,若是不断粮草,那城池如何能打!”
“太监不得干政,王承恩,你休要妖言惑众”周廷儒便是怒吼一声“这些官军每年拿了朝廷多少粮饷,不心存灭贼之心,反而这般做,对得起朝廷每年给他们的粮饷么,陛下,这就是这些人无能之举!他的兵是人,难道北直隶的百姓就不是人了!”
“这?”崇祯揉了揉自己脑袋,觉得十分头疼,他心中对于击沉朝廷官船的事情十分看重,“着令明军,速战速决,朕可以允许他们断绝航运,毕竟战事紧急,我也知晓,可运河航道关系重大,不可不察,必须速战速决!。”
“这”王承恩无奈,崇祯心急的毛病不知道什么时候能改,之前因为他的崔战,已经导致了几场失败了,可他就是不吸取教训“陛下,沙场之事,瞬息万变,不可摧促啊,这些人都是我大明不多的精锐了”
“哼,你这太监说的哪里话,我听说了,那第一天官军打聊城时候,并没有多大损失,这些人分明是出工不出力”周廷儒便是说道“这种风气,陛下可不能惯着,这些军士,若是一贯这般,必然骄纵之气四起!日后其他明军有样学样,那还怎么打仗?”
“好,着令快速攻城,至于西军“崇祯眼睛眯了起来,对方打了宫里的船,他再昏庸,也明白其中的门道来,不过,那朝中压力太大,他道“好了,着令西军退兵”他对于这西军,也是有些无可奈何。
“这?”王承恩无奈叹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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聊城之战,随者几封折子,也传开了,官军竟在聊城城下开炮打沉了宫里的船,那王承恩竟没有怪罪,可见西军之凶残,不久,众人便把西军称为西贼,张献忠称大西贼,李华称小西贼,两西贼一东一西。
众吃了亏的家族,那运河航运如何能够断了,若是没了航运,有的家族生意一断,资金链断绝,便是关乎家族生死存亡,雪花般的折子呈向了内阁,内容也是五花八门,从屠戮百姓,到踩倒了民间几颗青草,都是非常详细。
聊城城下,大帐之内,刘泽清早早的就跑回了山东,他后台就是周廷儒,如何能够继续参与进来,只剩下刘良佐,黄德功,杨御番三人的军队,三人看着奏折也是无奈,黄德功抱拳道“怕甚,冲上去和流贼拼了,奶奶的”
“算了,算了,这朝廷的折子,压力太大啊“刘良佐担忧道,他是十分谨小慎微/
“朝堂上这些人,就喜欢放屁,怎么不自己来打”黄德功这般说道,簇了一口。
“不可啊,聊城之战,如何能够速战速决,城内流贼还有那么多人!只能围城!”李华也是无奈,崇祯催人打仗,导致战败已经不是一次两次了,他这人生性多疑,又想让马走,又不给他吃草,天下间那有这样的道理,孙传庭马上就会死在崇祯的崔战之中。
“陛下然我速战速决,我身为臣子,杨家世代保守国恩,如何能够抗旨!“杨御番摇摇头,杨家世代受到朝廷优待,这番恩情,杨御番自然甘愿给崇祯卖命。
“有了!”李华一击掌“我这就按照折子上说的离去”他这般说完,几人都是奇怪了,杨御番道”你离去,这可怎么行!那还怎么打,李老弟,你不能走啊“
”非真离去,我们这般“李华跟几人说道。
“可行,左右都是不行,这可以试一试”黄德功听了后击掌道。
”这,有些冒险了吧?“刘良佐担忧起来。
”这,风险有些大了!“杨御番看向李华,”特别是对方骑步分离,必须有一只军队,钉在对方的结合点上“
”西军有一只军队,可以钉在这里“李华这般道”事已至此,已然无他法了”他这般说道,几人都是点点头,同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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聊城城头,身后已然有些饿殍,饥民粮食变少,秩序也有些混乱,袁时中望向了城外的明军大营,心中有些纠结。城下饥民聚集在一起,不少人已经知道,马上粮食就要被吃完了,一种压抑的气氛笼罩在这二十万饥民的头上,包括城中的义军。
到处都是沉闷的贼军,就连城内的饥民也基本没有了活动,到处都是聚集的饥民,几百个人聚集在一起,一言不发,就在哪里坐着,不少人双目无神的望着昏暗的天空,深黄色的落叶被风刮了起来,那饥民透着黑色的破布衣服摸了摸干瘪的肚子。
“娘,我怕”小女孩大眼睛中带着一种恐惧。
不怕,有袁将军在“一旁的妇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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