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一抹阳光照在运河上,宽阔的运河那笼罩的白雾里似乎都带着一种不一样的光彩,那宽阔的聊城内是高高冒起的黑烟,附近都是救火的流贼,十分的混乱,空气中一股烧焦的味道,四周站立着黑压压一片的流贼,却并没有多少人露出惋惜,还有几人呼了口气“终于能告别猪食了,俺们也能吃上皇帝吃的大米了“
“皇帝吃什么大米,皇帝老儿肯定一口一个白面馍,吃到吐!”旁边那人说道,几个人都是嘿嘿的笑着,看着运河,哪里南方来的运粮船源源不断的给他们运送粮草,已然多日。粮草被烧却是正好。
而那几个就获得当的锦衣卫,还被赏赐了白银,几个锦衣卫面面相觑,都是装作十分感激的模样,他们才是明白个什么情况,流贼坚信运河航线必然能够保住,官军不可能封锁运河,而他们还能继续维持粮食,努力救火的几人反而十分的另类。
袁时中在哪里训斥着一个个头目,下面一个个流贼有的被鞭打惩罚,却没有几个露出什么不满的表情,而那路过的饥民看着那被焚毁的粮仓,混乱了一下,被告知运河还有粮食,他们就是稳定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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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另一边,运河河畔,一种诡异的气氛四散,十几个人站立在运河边上,这些人还在惊诧,竟然西军还有这么厉害的碟者,竟能够点燃对方的粮草大营,而这种氛围没有多久,便是转变成了惊恐。
旁边是波浪拍打着岸边,刘泽清惊呼一声,呢喃“什么?李将军?您刚才说什么?末将没有听清楚,这运河边风有些大了!”他脸上表情极为精彩,是不可置信的样子,好像听到了什么让他惊恐的话一般。
“若是你们炮队给我,我用火炮封锁运河,不出三日,流贼必然因为无粮草而军心大乱。到时候,猛攻聊城,必然有成效,若有事情,某一力承担”李华这般说道,他不像刘泽清几人,刘泽清几人根本没有明朝灭亡的意识,所以他们对于运河上的船是非常忌惮的,所以,开炮打商船就是断了他们前途,他们虽然是军阀,可没了朝中派系的支撑,那他们后勤断绝,也长久不了,而李华明白,再有两年,都亡国了,所以他对朝中这些人并不感冒,而他的平东县城足够自给自足。
“这?”刘泽清脸色惨白,他忽然觉得自己再和一群疯子为伍,旁边的刘良佐也是冷汗直冒,有种险些晕倒的感觉“此地商船,上到皇亲国戚,下到六部九卿,就连个船夫,都有官身!我们?”他不得不考虑他的前途。刘泽清一直把围困聊城当成一场糊弄的把戏,对方为了这种事情,竟然得罪朝中百官不值得啊。
“若是不死这些人,我等将士之命,难道就不是命么!”杨御番这般说道,“你们的兄弟难道你们就想看着他们送去聊城,送去送死我乃是主帅,出了事情,我一力承担!”他这般说道。
黄德功抱拳道“莫也一力承担,我之炮队全部交付于将军,若出事情,某会说是吾指挥炮队,与各位将军无关!“
这刘良佐看了看,深深吸了口气,道“某有一只福船,额,有几个水手,从今日起,那船就是李将军的福船,与我再无瓜葛,某之炮队,昨日已然撤回江南了“他这般说道,心中那股激荡终究还是被对前途的忌惮所打破。
杨御番也没有怪他,给了一艘福船已经可以了,他看向刘泽清,刘泽清目光闪烁,道““某,某!他说话都是急促了起来,摆了摆手,“某之炮队,昨日已经叛变,已经叛变了,某也没有福船”他这般说道,脸色全是汗珠,道“末将有急事,先走了“
刘泽清走到了远处,把自己手下叫过来吩咐道“快,快去,把炮队带去山东,再昭告天下,我的炮队根本没有带到聊城,没有带一艘火炮来聊城”他这般说道,他早知道,就不该来聊城,当时应该以个什么坠马的理由直接拒绝出兵多好。
那本以为有油水的聊城,谁知道流贼经营的固若金汤不说,这时候,闲散一下就是了,何必把围城攻城当真呢,这几个家伙这般出力,还要炮轰运河运输船,这在他看来,简直就是找死的行为。他又交代“再修书一封,给内阁的周阁老,让他帮我解释一番。“
“诺”那人赶紧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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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袁时中在城门今日没有等来攻城,却是看到那运河边一字排开的火炮,看的分明,“怎么了?这群明军今日准备炸鱼玩玩?”他这般说道,忽然一愣“莫非?”他想想就摇摇头,不可能的。
而那运河上却是不时,有几艘运送粮草的船只走过,船上风范扬起,还挂着牌子,牌子多是官家的牌子,还有的小的货船,船头坐着一位读书人,不是秀才就是举人,却好像游山玩水一般。
一众运货商船却不知,旁边已然汇集起了炮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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