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呼呼的吹着,吹起来莫君的刘海,八瓣铁帽盔上压着他的头发,一身棉甲显得别样的肃杀,他一抬起右手手,身后的众人迅速向两边散开,周围的站位,颇有些规律,一众人就是往前杀去。在行进中依旧保持着鸳鸯阵。
那边的黑熊壮汉,脸色立马就凝重了起来,他戎马十几年,见识过了无数部队,他从对方的步伐,和走位,便是判断出,这群人绝对是沙场精锐。
前面一个戚家军刀盾手手中的长枪,便是顺势投了出去,在空中划过一道细密的黑线,碰的一声,那边一个流贼便是抬起盾牌,格挡了一下,那标枪强筋的冲力,直接遁穿了盾牌,那流贼胸口,被标枪插了进去,他惨叫一声倒在了地上,他流贼惨叫起来看着洞穿自己胸口的标枪,他脑海中只有不可置信,这标枪威力夸张了吧
四周几个流贼都是惊了这手劲有点夸张了吧?直接洞穿盾牌,我们流贼的盾牌,质量没有这么差吧。这刀盾兵投掷标枪的本事太厉害了吧。
那莫君对着后面仍标枪的士兵说道“我跟你们说了多少遍了,投掷标枪是为了打乱对方的节奏,打乱对手的进攻节奏,你直接杀人,反而打乱不了节奏,明白么,打仗,靠的是一种势,懂不懂”扔标枪那人表现的十分无辜,因为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这标枪扔出去,威力变大了?
鹏鹏————两边的火铳手便是抬头一铳,他们的速度,也是快了,那边流贼,便是两人惨叫着,胸口一片血雾腾起,惨叫着倒在了地上,在地上不停的翻滚哀嚎起来,无比的瘆人。流贼都是惊诧,以往官军扔标枪和打铳,就是吓唬吓唬人的,对面的明军倒好,标枪都能直接杀敌。
这边便是有一个拿着长枪的流贼,长枪挥舞,却是没有听从那黑熊流贼的命令,往前冲去,他是流贼中有名的悍将,直直的冲向那汪李,他动作无比的迅速,手中长枪无比灵活,他看出明军远战的厉害,便是近战,准备搏一搏杀死汪李,换取军功,
在他以为自己胜卷在握时候,手中长枪还没往前伸,那一个狼筅,就是打了过来,上面许多铁刺的绿色竹子,他往后退去,想要躲避,那些铁刺扎在他身上,那不得疼死,他就是顺势后退,他手中长枪虚晃了几枪,一般是防止对方顺势来攻击,做的顺手动作。
砰砰、__几声金铁交鸣声那流贼,刚刚用长枪挡住了对方的顺势攻击,旁边的刀盾手,就是上来打他,还好他虚晃了几枪,正好挡住,他手有些发麻,他瞬间后悔了,对方军阵的攻击,简直没有停歇的时候,让他根本无法抵挡。!
他便是虚晃着枪,往后退去,在他退去的一瞬间,左边的长枪手,便是向他挑了几下,他长枪去格挡,右边的长枪兵,却是顺势上前,手中的长枪以一个标准无比,带着快准狠的直刺动作,刺了过来。
扑哧————完美的配合,那流贼长枪兵,胸腔被捅了一个血窟窿,而捅他的明军,在他没有反应过来,对方已经撤了后面,他根本没有反应过来,对手的动作太快了,他惨叫着倒在地上,心中满是后悔,他不明白,出手配合这么完美的明军,不应该一直岌岌无名才是,他觉得自己死的真是憋屈。
“好完美的军阵配合!”后面的黑熊壮汉舔了舔嘴唇,脸色带着一种凝重,今日碰到硬茬子了“看来今天的奖赏,不是那么好拿的了”他看着面前的明军,对面的明军鸳鸯阵,战斗力简直强的骇人。
面前是那山贼长枪兵的尸体,他咽了口唾沫,道“上,我们一起上,兄弟们,难不成近战肉搏,还怕了官军,他们也就前面几个人厉害点,上啊”他喊了起来,后面已经爬上来的四十多个流贼,就是冲了过去,以多打少难道还打不过这群人?
这边的戚家军,还以一种严整的军阵,往前冲去,站位好像是一只大雁的翅膀一般,那莫君走在最前,在那黑熊壮汉,抡起他的大棒时候,那莫君却是一个侧身,右手腰刀借了个力,便是把那大棒打偏了过去,他顺势往前。
那黑熊壮汉惊诧了,又一个用刀的高手,这二十几个人,怎么高手这么多?他惊诧中,手中的大棒,便是顺势挥舞,那边的郑老大,也是挥舞自己的大棒冲了上来,他手中大棒挥舞起来,和那黑熊壮汉的打在了一起,
碰————翁——————一声剧烈的让人牙酸的巨响,接着,就是一阵翁,铁器发出颤抖的长鸣,你黑熊壮汉,后退了几步,手有些发抖,他咬了咬牙,却是看着面前那看起来憨厚脸庞的明军,却是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他觉得有些不可思议,这人力气怎么这么大是野兽么?
在他震撼的时候,他却是看到自己的手下,在这群明军攻击下,基本没有还手的机会,那完美的军阵配合,还有那快速的节奏变化,他们简直就好像成了一群蚂蚁一般被人捏死,他看着莫君,他发现了,这个人就是军阵的将领,擒贼先擒王,杀了他敌人的军阵,就失去了指挥。
那莫君似乎早就猜到了这壮汉会找上他,他准备以四个刀盾兵对上他,一旁白墨,却是拍了拍他的肩膀,却是示意自己要上去,莫君看了他一眼,对方对他梳了输大拇指,道“我想试试,我对刀法有了些新的想法”四个刀盾兵便是后退
那白墨便是走上前去,四周观战的不少人,都是给他捏了一把汗,这个拿刀的汉子,比起那黑熊壮汉差的可太多了,在体型方面,会不会吃亏啊,很多人给他捏了一把汗,那刘强,此刻已经沉浸在这种战斗的场景中,那些人精湛的武艺,震撼了他,他看着莫君上去了,有些差异,一旁副将道“这家伙行么,还是让神箭手用箭射死他吧”
“我看可以,这群人,没有一个是省油的灯“那刘强说道,他吸了口气,乖乖,这李华的家丁,强悍的简直不可思议啊,他家族到底是干什么的,莫非是那种代代相传,专门研究打仗的家族吗?也太强悍了吧。
白墨走上前来,眼睛似乎还在沉思什么事情,他慢慢拔出了自己的长刀,那刀刃很长,映衬着他修长白皙的脸庞,显得异常的诡异,这一幕,却是激怒了那黑熊壮汉,他大怒道“小子,你干什么,在打仗你,还走神,瞧不起我吗”
黑熊壮汉,便是挥舞起自己的大棒,往前冲去,手中的大棒挥舞的呵呵生风,对着那白墨砸了下来,白墨那穿着镶贴棉甲的消瘦身形,显得那么薄弱,他抬起自己手中的长刀,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碰的一声————长刀向下一个测引,那黑熊流贼,身体重心不稳,便是往前倒去,
白墨眼睛一眯,身体便是如同蓝色的灵猫一样,往前冲去,在空中划过一道道轨迹,对着那壮汉连续劈砍,他身体动作,往前一个邪僻,那黑熊壮汉,身上铁甲划起一道火花,伴随着刺啦的刺耳声音。
黑熊壮汉,后脑勺冒起了一阵冷汗,又大笑了起来,自己这铠甲可是上好的冷锻甲,对方的刀好像癖不开啊,哈哈,知道这一点我就无比自信,你连我铠甲都劈不开,怎么和我打,那边的白墨却是怒了,他身形动了,从右边冲了过来,手中的长刀又是一阵斜劈。
那黑熊壮汉,却是感觉到这阵凌厉无比的攻势,他根本跟不上对方的速度,那白墨的长刀,在空中不停挥舞,砍在那冷锻甲上,刀刃划过一道道火光,却是有的地方,已经卷刃了,这黑熊壮汉穿的铠甲,太精良了。
碰,扑哧————白墨手中的长刀,确是顺势,直直的从一处铠甲甲叶被他刮下去的地方,刺了进去,那黑熊壮汉似乎没有注意到,刚才自己胸口的铠甲甲叶,被对方刮掉了?他觉得不可思议,在进攻中,刮掉自己某处的铠甲甲叶这种刀法,还是人吗?这群明军厉害的丧心病狂,不应该岌岌无名啊,不应该岌岌无名啊,早知道,对方这么厉害,我上来送什么死啊,他带着怨恨,重重的栽倒在地。
白墨把开了自己的长刀,刀刃却是已经卷起了好几处,没法用了,他大喊一声,道“那位兄弟,把刀借我用一下,我杀敌之后,再还给他”他这般喊了一声。
“我的佩刀给你,你家公子真是小气,给你的刀,都是什么破刀”一声带着爽朗的笑声,却是刘强,战将!“李华手下有十几个战将”将和兵是两种概念。
兵是兵,将是将,满清的巴牙啦兵,明朝的京营,都是精锐,但和战将还差许多,你从十岁开始训练,你的训练是那种当兵来练,练的没有什么章法,而那种将门世家的训练,是套路训练,找名师,学习武艺,学习的数百年来,传承下来的某一个武术流派的冷兵器格斗术,从小打下牢固的武术根基,有基本功,又叫座童子功的人,和没童子功的人,根本没法打,同时系统科学的学习这种传承了数百年的搏击之术,又有良好的食物支撑,有良师给他当陪练练习招数,各种沙场搏击套路,去喂招,才能练出战将,所以,穷文富武,大明的有钱人都去读书了,所以,战将是很难找到的。
这李华二十多人,起码有十五人,都是战将级别的,在开封城,能算上是将的人,不会超过五十个!在大明,这种自幼学习传承几百年冷兵器格斗术的,有童子功的战将,非常难找,而面前这家伙,手下就有十五个!而且,还是那种上乘的。
这李华,家里到底是什么家族能找了冷兵器格斗大师,专门教习这十几个家丁功夫,他们有童子功,简直骇人啊,他们一个家族,养这么十几个这么厉害的家丁是要作什么?他想不明白。
他却是不知道,这些人本来就是戚家军精锐,又给李华加了技能市场的技能加成之后,自动从精兵的战斗力到了战将的级别,兵是兵,将是将,这才有了这骇人的小队,这些人,哪一个方到别处,都是能带兵的武将,在这里,就是小兵。
后面的明军,看的都是呆滞了,那李华的手下,砍瓜切菜一般,把这些敌人赶下了城墙,吴家公子,眼睛看的通红,他带着羡慕的看着李华,那些手下,要是在他手下,那他吴家的生意,又能更上一层楼了吧,家族可以换一些道路运货,更加的安全,可惜,这种厉害的家丁,怎么会是那种卑微身份的人配拥有的,他嫉妒的要发狂。
而他身后的戚家军士兵,那王五,脸色却是有一种莫名的光芒,他脸庞不自觉的留下了热泪,熟,太熟了!那种气质,那种战斗方式,那种熟悉的口令,不正是自己待了多少年的浙兵吗,他们还有人没有战死在浑河吗?他哭了,兄弟们还没有死光,他们还有人在,浙兵还没有消散!
这边的事情吸引了陈永福过来,他也是注意到了这边的情况,他看着那戚家军,脸色却是有了一种不一样的光满“这些人是浙兵!浙兵,我和他们打过一段时间是交道,这些人就是浙兵,他们不是战死浑河了吗”不过,早就听说浙兵战斗力强悍,面前是不是强的过分了?他看着面前杀人如麻的众人,还有十五个战将级别的战斗力。
“浙兵,怪不得这么穷,他们不是战死浑河了吗!”一旁刘强刚想说点什么,却是看到远处哭泣的,那吴家公子的浙兵士兵,他不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