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昀和曹操两人边说笑边喝了很多酒。
石城对岸,曹操负责阻击张昀大军的队伍已溃逃向襄阳,张昀大军正向襄阳逼近。
荀彧在汉水岸边用望远镜看着汉水中央,感慨万千。张昀和曹操都是这个时代最杰出的男人,这两个男人的队伍正在进行着殊死战斗,他们竟然还能象没事人一样谈笑风生。这是何等的气魄!他们俩到底在想些什么呢?到底在谈些什么呢?
荀彧的侄子荀攸也在观察着汉水中央,他也感慨万千,他已得知前线战事失败了,张昀大军正向襄阳扑来。他六神无主,只能被动等待命运的判决。
诸葛亮此时也来到了汉水边,他与荀攸不熟,自然不会和荀攸站一起。诸葛亮站的地方比较偏僻,一般人不会注意到。曹操和张昀在战事如此紧张时刻还会面,肯定是最大事件,敏锐如诸葛亮当然不肯错过这一非凡时刻。
诸葛亮不着急,战胜战败仿佛都与他无关。
毕竟自己的兄长在张昀手下当差,张昀大军杀进来后,他只要报自己是诸葛瑾的弟弟,他相信他就一定不会有事。兄弟三人各为其主,诸葛亮追随刘备混得最差,哥哥诸葛瑾跟着张昀混得还可以,当上了大官。从弟诸葛诞跟着曹操当到了御史中丞,现在诸葛亮与从弟诸葛诞已经一起共事,待在曹操手下也很安全,不象刘备和关羽整天会担心被曹操弄死。
诸葛亮的好奇心很强,他猜不透张昀和曹操到底为什么要会面,现在又在谈些什么。
张昀和曹操前面谈的都是往事,两人从酸枣会盟谈起,评点了各路诸候,同时也谈了他们各自的经历。
往事和友情已谈完,两人突然相互看着,停止了说话。
过了几妙后,曹操重重叹气说:“吴王,我知道你的大军正向襄阳杀来,我举全荆州之兵都阻击不住,你的大军不久就会到达襄阳。”
张昀点头说:“是啊!你应该早些离开襄阳前往益州的,我给了你时间,可你偏不离开。”
曹操叹气说:“是啊!我假如去了益州,你想打败我,至少还得花五年时间。”
张昀说:“我有献帝讨伐你的密诏,可我没拿出来。我这人很看重友情,我屡屡给你机会,可你不珍惜。”
曹操说:“吴王,我想不明白,我怎么会斗不过你的。我可是军事家,我当西园典军校尉时,你还没有出道。你没有专门学过军事,你怎么能悄然成长为战神级英雄的?战无不胜,攻无不克。我曹操敢用三万之兵攻打袁绍,而且还敢于把袁绍及其三子消灭,可我却不敢动你。现在你对我动手了,一战就消灭了我二十万大军,把我的盆盆罐罐全都砸烂,使我失去了一切。我不得不佩服你,真心感到不可思议。”
张昀摆手说:“丞相,你本事再大,都只是凡夫俗子,怎么能跟我相提并论?我受命于天,是奉上天旨意来平息战乱,匡扶大汉既倾之大厦。你曹操逆天行事,屡屡屠城,坑杀战俘,触犯了天怒,战功再著,又怎能让你这种人取得成功?告诉你实话,你命中本可当魏王,你子曹丕会篡汉,你曹操子孙会建立魏国。可是你却不识人,你的部将司马家族会夺取帝位,把你曹家人斩杀几近绝灭。司马家族会在你魏国基础上建立晋国。丞相,你杀戮过重,必遭天谴,你必须认命。邺城,你的家族有可能被我的部从杀害,也有可能已经逃散,我本没有灭你族之念,我派出制止屠城使者被南阳方向战火阻滞,没能及时赶到邺城。这是天意,非我故意为之。”
曹操怔住,悠悠说:“你说的是真的吗?我真有当魏王之意,我连荀彧都没有泄露半个字信息呀!你是怎么知道的?我的族人将来真的会被司马氏杀害的?”
张昀点头说:“是的。你的族人一次被屠超过八千人,几仅族灭。”
曹操问:“你真是上天派下凡的神仙?”
张昀笑说:“我受命于天。”
曹操闭上眼睛,叹气说:“吴王,看来我真的是逆天行事,天命不可违,我曹操认命。”
张昀说:“还有一事,我想也该让你知道。”
曹操好奇问:“什么事?”
张昀对杜贞小声说:“敬丞相酒。”
杜贞端起酒杯转身向曹操行礼,说:“杜贞敬丞相酒。”
酒爵从曹操手中掉落。
曹操指着杜贞你你你说不出话来。
杜贞把酒喝完后,归座。
张昀说:“很多事情,我想你还是不用知道的好,丞相你想和我斗,并不在一个级别。”
曹操重重叹气,用拳砸矮几,头又开始剧烈疼痛。
张昀说:“你的儿子丕将来假如当皇帝,并不能让大汉有所进步,相反却因为你的后人篡汉,会导致司马氏学样。你所夺得的天下,会在你后人手中败光。百年后,匈奴、鲜卑、羯、羌、氐五个胡人的游牧部落联盟会继续学样,大肆入侵,并建立多个国家,大汉会遭受天大浩劫,人口几近被斩杀殆尽,比你的祸害还要严重百倍。我以为你这个头不能开,为了大汉,也为了你曹操,我必须加以阻止。”
曹操再次怔住,看着张昀悠悠说:“吴王,你所说我全都相信,我曹操自以为是千古大英雄,没有想到竟然是民族的罪人,会导致礼崩乐坏,天下从此陷入浩劫。看来我必须以死谢天下!”
张昀说:“你不仅是千古英雄,还是千古大文豪,虽然你这个千古英雄会导致浩劫,但你这个文豪写下的诗篇却能流芳百世。你领兵打仗的成就远不如你写的诗。‘对天当歌,人生几何,譬如朝露,去日苦多。慨当以慷,忧思难忘。何以解忧,唯有杜康。青青子衿,悠悠我心。但为君故,沉吟至今。呦呦鹿鸣,食野之苹。我有嘉宾,鼓瑟吹笙。明明如月,何时可掇忧从中来,不可断绝。越陌度阡,枉用相存。契阔谈宴,心念旧恩。月明星稀,乌鹊南飞。绕树三匝,何枝可依山不厌高,水不厌深。周公吐哺,天下归心。’求贤若渴之情和统一天下的雄心壮志,让我非常感动。可惜你受限于时代,你越努力,对大汉造成的危害却会越大。但你所写诗本身,却闪耀着思想的光芒,我张昀也能熟记于心,作为激励我不断努力的动力。”
曹操的眼睛放光,小声说:“没想到你竟然还能背诵我所写短歌行,我曹操感动之至。只是我想知道的是,您假如夺得天下会如何?”
张昀说:“天下我不用夺,献帝会退位,我按制继位即可。我与你后人丕所为有天壤之别,必须予以澄清。我张昀假如继位掌控天下,一我会光大先朝所言,凡日月所照,江河所至,皆为汉土,立即派大军征战全球,为大汉开疆拓土。我要把地球踩在脚下,让地球上的每一块土地,都成为我大汉子民安居乐业处所。二大力推进工业革命,用科技创新提高生产力,使大汉走向伟大繁荣昌盛之路。我要让每个百姓都住上楼房,开上汽车,每餐都有鱼肉,永不担心吃饭问题。让每一个百姓都拥有巨量财富,每一个人都可以凭着自己的志趣干喜欢干的工作,过喜欢过的生活。少有所依,老有所养,上学看病都由朝廷负责,从出生到死亡,朝廷都予以最高关怀。坚决扭转官本位思想,做到官民平等,百姓只要努力工作收入会超过官员,坚决不搞官员终身制,官员在同一岗位,假如不升职,最多只能干两届。百姓的事情由百姓管,官员只能为百姓做服务工作,不能欺压百姓,也无权欺压。让每一个人都有实现自我价值的机会,写诗的写诗,唱歌的唱歌,搞科研的搞科研。”
曹操听得入迷,悠悠说:“您说的岂不是天堂?”
张昀笑说:“比天堂还天堂,传说中的天堂等级过于森严,在我的理想国度,人与人之间是平等的。”
曹操用力点头说:“我相信你一定能够做到,可惜我是你最大的对手,你不会容我存活于世。”
张昀说:“丞相,把过去的一切抛诸脑后吧!一切重来如何?”
曹操重重叹气说:“我连襄阳都回来去了,妻子都被你杀或夺去,我如何还能重来?”
张昀笑说:“换一种活法,你可以活得仍然精彩。”
曹操的眼睛发亮,赶紧把酒爵从地上捡起来,放矮几上,婢女往酒爵中倒酒。
曹操好奇说:“请指点迷津。”
张昀说:“孙权到爪哇去当国王,当得很好。我可以让你到异域去选择一地,也封你为王,助你建国如何?妻子没了,没关系,你可以再娶妻生子,你的头痛病,只是血管压迫神经,属于偏头痛,静养即可。少用脑力,多加休息,假如能吃一些药物,软化血管,活血化淤,半年之内疼痛一定能够缓解。”
曹操大喜问:“我的头痛病真没事?”
张昀点头说:“是的!我可以让我的医生给你治疗,保你没事。”
曹操看住张昀的眼睛,一字一顿说:“吴王,我能向您投降嘛?”
张昀让杜贞在酒杯中倒满酒敬曹操,朗笑说:“欢迎你放下屠刀。”
曹操赶紧离座,在矮几旁,向张昀跪下,匍匐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