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晨见她一脸疲惫,心疼地将她搂到身边,安慰道:“累了就闭上眼睛好好休息,相信我,很快,很快我们就可以报仇,过回宁静的日子”
“嗯”云玥窝在顾晨怀里,满足的闭上眼睛,本来是假寐,也不知道怎么的竟然真的睡了过去。
顾晨一直搂着云玥,走的好好的马车突然停了下来。
“怎么回事”顾晨不悦地拧眉问道。
车夫惶恐地回道:“家主,前面一辆马车拦住了我们的去路。”
顾晨掀开车帘,看到前面马车上缓缓下来一人,那人与他四目相对,不躲不避地朝他走过来,在距离他三步之外停了下来,声音平缓地说道:“柳家主,朕想见一见故人,还请你行个方便。”
顾晨眉头一挑,勾起嘴角,“哦想不到穆皇在祁澜国竟然还有故人,本家主跟你素不相识,莫非穆皇指的是本家主的夫人”
顾晨故意将车帘挑高一些,露出他怀里的佳人朦胧的背影。
“不好意思,我家夫人太累了,现在只怕不方便见客,若穆皇真的与我家夫人相识,不妨等匈奴之事尘埃落定之后再上门拜访,我柳府一定扫榻相迎”顾晨居高临下,很是倨傲地说道。
穆离眉头深深一皱,看向顾晨怀里一动不动的佳人,终是叹了口气,没再多纠缠。
顾晨得意同车夫吩咐道:“走吧”
目送马车缓缓离去,穆希从车上跳下来,三步并作两步快速走到穆离身边,气恼地说道:“那人真是讨厌,这般无礼傲慢,真不知道云玥看上他什么了我穆雪国的圣女怎么可以嫁给那样的货色,真是好白菜都让猪给拱了”
这话还是穆希到了祁澜国之后跟路上遇到的妇人学来的,她觉得这话糙理不糙。
穆离收回目光,瞟了身旁之人一眼,无奈地叹息摇头,径直上了马车。
等他们优哉游哉地回到驿站的时候,正好碰到木梁指挥一众将士抬着一些东西出去,天黑他们也看不清是什么。
穆希嘟囔道:“不是说来找纸条的吗看样子是要把驿站里面的东西都搬了。”
穆离警告地叮嘱道:“下了马车之后不许多话,有疑惑就用穆雪国的话问。”
穆希不情不愿地点点头。
等他们下了马车走近一看,穆希忍不住倒吸一口冷气,脱口而出地质问道:“怎么会有这么多死人”
木梁同穆离兄妹两点点头,沉声道:“本统领奉命前来驿站搜查,没想到对方竟然想要销毁证据,我们碰上就打了一场,死伤不少,好在赢了,活捉了几个,还找到了皇上要的东西,证据确凿,容不得那背后之人抵赖”
木梁一副志在必得的样子,穆离怔愣了片刻,笑着恭贺道:“恭喜了”
木梁咧嘴一笑,朝身后之人挥手道:“我们走”
目送木梁等人离开,驿站内有沉寂下来,通往匈奴使臣住的院子地上全是血迹,血腥味浓的好像化不开似的。
穆希眉头一皱,果然抬脚往他们住的院子里走去。
一路上,穆希不解地问道:“哥,你不开心吗”
“嗯”穆离轻声回了一句。
穆希怔了怔,皱眉道:“你是因为见不到云玥而不开心还是因为祁澜国皇帝找到证据不开心”
穆离蓦地回头,深深看了穆希一眼,声音听不出情绪,“你知道些什么”
穆希害怕地后退了两步,吞了吞口水,目光闪烁,有些心虚地回道:“今天在宫里的时候我看见你跟庆王在一起说话了,我都不知道皇兄什么时候跟庆王有交集了,心下担心,才随便问了一下。”
穆离安抚地摸了摸穆希的头,莞尔一笑,“不过是碰上了随口说两句罢了,哪里有什么关系我只是想着我们很快就要回去却还没能跟那丫头说上一句话而惆怅罢了。”
穆希点点头,勉强接受这个说法,但心里的疑虑并未消失。
皇宫内。
木梁凯旋归来,跪在乾坤殿上激动地禀报道:“皇上,三王子提供的消息很有用,幸亏我们去得及时,这才没让对方得逞,抓到的那些人已经待下去审问了,为了避免他们自尽,臣已经卸了他们的下巴,相信不出三日一定会有结果。
另外,这是在娄烦宝方的房间箱子的暗格内搜查出来的,那个箱子是娄烦宝方的贴身之物,所以绝对不会有错,臣看了,单单从字迹上很难看出是谁的,因为对方写的并不是祁澜国的文字,可那纸却是祁澜国独有的,只有皇勋贵胄才用得起,再加上那独特的墨香是松香,这可是皇室特供。”
慕容炎微微颔首,并未有多震惊,事实上这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此时容娘从外面进来,行礼禀报道“皇上,那些黑衣人的尸体已经检查过了,都是面生之人,很干净,没有留下任何把柄。”
慕容炎并未吭声,而是将纸条交给容娘,沉声道:“容娘,你当仵作这么多年,朕知道你的嗅觉比旁人要灵敏一些,你问看看,这纸条有什么问题。”
“是”
容娘接过纸条在鼻尖下闭眼轻嗅,不紧不慢地说道:“有着浓郁的松香,与皇上用的墨一样,不过”
“不过什么”慕容炎眼睛一亮,追问道。
容娘皱了皱眉,迟疑着说道:“这上面还有蕙草、椒、萧、芷的气味儿,按理说皇室勋贵府邸大多用的是沉香,就算用其他香料也不会这般杂,只有一种情况,用这纸墨之人并不是在自己的府邸,而是在外头”
有了这个方向,慕容炎当即命木梁暗中调查,就算把阳城翻了个底朝天也势必要证据找全。
庆王府内。
庆王已经砸了一屋子的东西杀了两三个人仍是不解气。
魏丞相躺在床榻上呻吟,陈均几人在边上战战兢兢,因为心里有鬼又怕被慕容炎查到家里,这群人干脆悄悄躲到庆王府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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