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玥惊喜地问道:“皇上此言当真”
慕容炎哈哈大笑,“柳夫人这次帮朕解决了一大麻烦,朕怎么会跟你开玩笑,只要查到幕后主谋,就算柳夫人真的要将那人挫骨扬灰,朕也绝对不会吭声现在这里的人都可以替你作证你们说是不是啊”
慕容炎目光扫过底下一干人等,被他看到的人立马绷着身子,不住地点头。
云玥笑得更欢了,两人一来一往,莫名其妙的就把事情定下来了。
结果高兴的只有慕容炎他们几个人,庆王和庆王妃是抿嘴轻笑,对云玥既宠溺又无奈。
匈奴那些人听了沮渠隽的翻译则是有些懵,这事跟他们也没关系,而且娄烦宝方死了,他们现在更加没精力去关心别的事情,只有庆王等人一脸阴沉,魏丞相和陈均几个耷拉着脑袋,看不出神色,穆雪国那边除了穆离和穆希,其他人皆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穆希激动地拉了拉穆离的衣角,穆离回过神来,扭头看了穆希一眼,眼里有着隐隐的警告,穆希仿佛被泼了一盆冷水,怔怔地松开穆离的衣角,什么心思都没有了。
穆离回过头来,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上面蒙着面纱的女子,她额头那朵艳丽的金莲很是夺目,令她看上去多了几分神秘高贵不可侵犯,这也是为何刚刚进来的时候他没能认出她的原因。
记忆里的云玥虽然貌美却平易近人,仿佛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女,笑容清澈纯粹又有些狡黠,而眼前之人高贵端庄,不苟言笑,眼里有着不容侵犯的威严,从刚刚那番话就能看出她的强势张扬,这不是他记忆中的那人
越想穆离就越恍惚。
云玥早就察觉到穆离的视线,只是她从未回应,反而和顾晨眉目传情。
“那个混蛋一直盯着你,我想挖了他的双眼”顾晨愤愤不平地想着,眼神如刀子似的朝穆离剜了好几眼。
云玥苦笑皱眉,“他看他的,我又不会少一块肉皇上还在这里呢你想想就好,不许闹事。”
云玥朝顾晨瞪了一眼,顾晨傲娇地扬起脑袋,赌气地看向别处。
成王妃注意到这两人的小动作,狠狠瞪了他们一眼,这两人才收敛一些,装模作样的端了起来。
这会儿穆离又觉得眼前之人好像他记忆中的那人,可又有些不一样,越发困惑了。
那边木梁已经把娄烦宝方的尸体检查完毕,同慕容炎禀报道:“皇上,已经仔细检查过了,娄烦大人身上并没有其他可疑的地方,牙齿内藏的是剧毒,就是中毒身亡。”
慕容炎沉了一口气,摆摆手,让木梁将尸体抬下去,这才同匈奴其他人说道:“现在几位还认为三王子和娄烦大人的事情跟我们祁澜国有关系吗如果你们还坚持他们的伤亡是我们祁澜国造成的,那朕也可以跟你们再好好理论理论,正好将今天这事昭告天下,想来天下人也知道该如何评判”
一听慕容炎这么说,魏丞相当即硬着头皮说道:“皇上,此事已经很是明确,就是匈奴自己的家务人,与我们无关,想来匈奴王也不敢再胡搅蛮缠。”
慕容炎并未看向魏丞相,而是一直盯着沮渠隽几个,魏丞相尴尬至极,讪讪然地闭嘴,陈均等人见魏丞相吃瘪心下更加不安了,总觉得皇上好像知道些什么了。
沮渠隽同赫连飚对视一眼,正琢磨着怎么回话才好,那边的庆王已经愠怒的拍桌,眼神夹杂着冰霜射向沮渠隽等人,“战败之国就该有战败之国的样子,既是求和就该有求和的态度,既然你们心不诚我们也没有什么好说的,皇上,还是开战吧”
沮渠隽气极反笑,邪邪地说道:“庆王殿下,您这是想要挑起两国的战事吗原本这么希望生灵涂炭的人是您啊藏得还真深呐啧啧啧,让我好好想想,我记得娄烦宝方来阳城之前就一直收到神秘人的信件,说来也奇怪,每次我追问娄烦宝方总是警告我,陛下或许不知道,臣来祁澜国其实是为了三王子,娄烦大人却是王上指派,我们的身份高低立见,在这使臣团里臣也管不到娄烦大人的头上,只是我没想到娄烦大人竟然这么狠毒敢对三王子下手,现在事迹败漏竟然自尽了,让我们无从查起。
不过臣认为那个祁澜国境内的神秘人或许知道些什么,陛下不如往这方向查一查,这人说不定就在阳城,说不定还是位高权重,说不定还是身份极尊贵之人,让这么一条毒蛇盘踞在自己的身边可不是聪明人所为”
“放肆你这话是何意”庆王怒斥道,咬牙切齿的样子仿佛要将沮渠隽撕了。
赫连飚不赞同地小声说道:“你没必要激怒他,想想王上。”
沮渠隽却是讥讽地睨了他一眼,玩世不恭地说道:“娄烦宝方是王上的人,他没有那个胆子对三王子下手,所以三王子中毒是谁的意思想必你也清楚,我是三王子的人,自然是站在三王子这边,既然王上不仁,我们又何必顾及那么多如果你不赞同我的做法也可以反驳啊,呵呵呵”
金叶几个被沮渠隽这嚣张得意的样子气到差点跳脚,可惜他们不会祁澜国话,就算说了其他人也听不懂他们在说什么,沮渠隽现在跟他们不是一路的,他翻译的他们也不能信,真叫人捉急
赫连飚绝望地叹息了一声,缓缓闭上眼睛,他是不想管了,乱吧乱吧,反正也不是没乱过,再怎么乱也不会动摇赫连家的地位,其他的又与他何干
看赫连飚着态度金叶他们只觉得心凉无比,连赫连飚大人都管不住沮渠隽,他们两个还能干什么
慕容炎不满地斥责道:“庆王,注意你的言辞沮渠大人提供的线索很有用,娄烦宝方敢对三王子动手证明他背后确实有人,他们在祁澜国境内必定有内应,现在朕要好好查一查这内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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