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氏怕云楚河心下难受,赶紧劝道“娘,您冷静一点,小玥儿说了当家的不能激动更不能落泪,要不会影响恢复,您可千万别让他难受流眼泪”
南氏猛地收住眼泪,撑着苏氏站起来,恢复端庄得体的样子一脚迈进屋子,盯着云楚河的脸越看越欣喜,却是怎么都不想哭了,双手合击拜天拜地谢谢各路神仙,看得唐氏等人忍俊不禁,想不到南氏也有这么可爱的一面。
众人激动过后,云九华的目光顺着云楚河的脸慢慢落到他的手上,关切地问道“老二,小玥儿还交代了什么”
“小玥儿说了一些,这段时间还要修养,慢慢做些复健,不能晒太阳,还有后背”
被云楚河这么一提醒,云九华才想起他后背还有伤,高兴又心疼,只剩下一声短叹。
因着手术效果太过喜人,后面几天云康文几人天天上云楚河这里报道,观察他的恢复情况,询问他的身体反应,过后就是缠着云玥问东问西,连新婚燕尔的云康霖夫妻俩都被冷落了。
慕容雪得知云玥治好了毁容的云楚河,震惊万分,也跟着过来围观,看过之后就是叹为观止。
入冬之前,一直关在屋子里的云楚河终于试着走出自己的一亩三分,当阳光照在身上的时候云楚河还有些不适应。
苏氏一直侍立在他身边,含笑亦步亦趋跟着,两人在庄子里散步,走过青石小道,人家小院,转过药山田园,看过大河小溪,拂过山间清风,云楚河只觉得自己重生了。
回程的路上,云楚天和云楚岚正好从药山下来,看到他们夫妻俩立马咧嘴大声打招呼,引来一众族人的瞩目。
云楚岚乐呵呵地吼道“二弟,今晚你们夫妻俩上我家吃饭去”
云楚河不能大声说话,只能笑着点头,云楚天乐了,跟着掺和道“那我也要去你家喝两杯小酒。”
“都来都来”
等兄弟三人和苏氏走远了那些族人才疑惑地问道“刚刚我怎么听楚岚喊那人二弟了族长不是只有一个儿子吗”
“这你可就不知道了其实族长有两个儿子,这小儿子早年间受伤就不出门见人了,后来住到庄子上也是足不出户,只有他媳妇出来跑腿。”一个上了些年纪的中年汉子得意地说道。
仿佛自己掌握了什么了不得的秘密似的。
旁人闻言皆是一脸震惊,惊呼道“没道理啊我看刚刚那人好像也没啥毛病,就是走路有些跛而已,怎么就不能见人了”
被众人围住的中年汉子来了兴致,同众人说道“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不过我知道当年的事情,这村长的二儿子叫云楚河,之前跟那些在外面忙活的村民一样,不住在村子里,后来受了伤才回来的,听说是被火烧了毁容了,好在三长老医术了得才保住一条命,但容貌毁了就没办法了。”
“你在逗我呢”边上一个十来岁的青年嗤之以鼻道“刚刚那人可一点儿都不像毁容的样子,你要编也要编得靠谱一点”
“就是就是那样子怎么可能像毁容”立马有人七嘴八舌地附和。
中年汉子被挤兑地哑口无言急了,“我说的都是真的当年是真的毁容了,我还看过一次呢那真的严重到能吓哭小孩子,就跟怪物似的,我也不知道怎么就好了”
说完中年汉子自己也迷糊了。
边上之人开始嘲笑他,还有人说他牛皮吹破了圆不过来了,不管中年汉子怎么解释都没人听。
路过的一个小孩刚刚一直默默地在边上玩石头,见中年汉子急了才脆生生地说道“他说的是真的”
话音一落,其他人纷纷诧异地看向小孩,接着有人起哄“你这么小怎么也学着人家编瞎话,去去去,一边玩去”
小孩气得满脸通红,大声嚷嚷道“我之前在制药院看过一次就在去年,那个时候那人是真的毁容了,披头散发的不敢见人,还一直低着脑袋,我们玩捉迷藏的时候我就躲在桌子下面,看得真真切切的,当时还被吓到尿裤子了呢”
说到自己尿裤子的事情小孩脸色羞得臊红,很是不好意思,要不是为了证明自己没撒谎他才不会把这事说出来。
大家都知道小男孩自尊心强,会把自己尿裤子的事情说出来只怕是真的了,这下再也没人说笑打趣了,可刚刚云楚河那样子要怎么解释
中年汉子见此,干脆说道“既然大家弄不明白,那我们就去问问族长和几位长老,他们肯定知道”
人多势众,这群人在路上又纠集了一大波人,来到制药院的时候云九重还以为他们是来砸场子,吹胡子瞪眼,中气十足地骂道“怎么秋收过了都闲得蛋疼没事干是不是要不要我再给你们找点事情做”
众人吓得赶紧摇头,如今日子好过了,他们完全不用像以前那么辛苦,怎么还没没事找事。
中年汉子硬着头皮上前问道“二长老,我们刚刚在庄子里碰到了族长家的楚河,我记得当年楚河不是毁容了吗怎么现在看起来跟没事人似的大家实在好奇,就过来问一问,呵呵呵呵”
云九重挑了挑,见大家伙儿眼巴巴盯着他,沉默了半晌才缓缓说道“是有这么一回事,怎么还不兴人家恢复容貌啊”
“不不不”众人赶忙摇头,因为太过震惊反而不知道该说点什么才好。
中年汉子不可思议地问道“二长老,那么严重的伤都能恢复当年三长老不是说治不好吗”
要是真的能治也不可能拖到现在才治,况且那脸毁得都不能看了,怎么就好成这样了呢
中年汉子问出大家心中的困惑,一个个眼巴巴地盯着云九重。
云九重一想起云玥那化腐朽为神奇的医术,不由得意了起来,还要故作谦虚地说道“其实也没什么,就是让小玥儿给治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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