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玥翻了翻白眼,嘟喃道“我可不是见谁都叫一声哥哥的!”
唐子峰额头沁出冷汗,赶紧转移话题,“伯清底下很多产业都是我在打理,布庄也有两三个,我们主要的产业并不在唐县,而是在彭州,等我们挑一批上好的蜀锦运过去,你想想,这里面有多少利润?”
云玥心里火热了起来,眼睛明亮得灼人,“我这里有银子,我要参一股,不过这蜀锦利润这么大,彭州那边肯定不止你这一家做大,定还有不少竞争者吧?”
“聪明!”唐子峰夸了云玥一句,神秘兮兮地说道“你可能不知道,蜀州因为山匪抢劫商旅之事闹得人心惶惶,若不是背后势力强大的商旅,一般没人敢过从蜀州过,更别说到这里采买蜀锦了。
若不是因为这些山匪严重影响了蜀州的税收,叶家也不会受命剿匪,我们现在有叶家护着,从蜀州走货要比其他人安全得多,都说撑死胆大的饿死胆小的,想要发财就要瞄准时机,现在就是一个大好的时机。”
蜀州的匪患还未消除,一般的商旅不敢过来采购蜀锦,他们这批蜀锦若是流出去不仅能卖个好价钱,极有可能供不应求,大赚一笔不在话下。
云玥被唐子峰描绘的大饼迷住了心,直接从怀里取出两张一千两的银票,咬咬牙,交给唐子峰,“我这里就这么多银子了,等着它生蛋呢,你可不能让我这两千两银票打水漂了!”
云玥郑重再郑重地交待了好几遍,唐子峰从她怀里抽银票,一次没抽成,第二次用了些力气还没抽成,无奈道“那你到底合不合作?”
云玥这才手,把银票给了唐子峰,别过头去,一脸肉痛,捂着胸口道“你赶紧拿着银票消失在我面前,要不我反悔了怎么办?”
唐子峰消失的那个速度令云玥咂舌不已,有种好像被抢了钱的感觉。
屋内的云康泽把外面的动静听得一清二楚,见云玥脸色不好的进来,闷笑道“你若是没了银子我这里还有一些,这半年跟着将军剿匪了好几次,有胜有败,胜了将军会带我们收刮山匪的老窝,得到的银钱也会分我们一些。”
云玥摇摇头,压根没打算要云康泽的钱,“那些都是你用命换来的,我要是拿了成什么人了!你自己的银子自己留着,以后娶媳妇什么的也能用上,爹娘那边你就别指望了,他们能养活自己就算不错了。”
听云玥这泄气的话,云康泽无奈地笑了笑,也不强求,苍白的脸色已经有了些血色,看样子恢复得不错。
翌日,唐子峰一早就拍开了云玥的房门,见她一副没睡醒的样子,歉疚地说道“阿玥,我昨天去村子里收了不少蜀锦送去染坊,从染坊换了一批上好颜色的锦缎,想趁着天气好运去彭州,这一来回只怕要一个多月,你还想在蜀州逗留多久?若是不久,我可以等你一起上路。”
云玥想起叶冠源托他的事情,还有云康泽的身体还未彻底恢复,拒绝道“算了,你先离开吧,我这边还有点事,只怕也要逗留两三个月,到时候再让叶将军派人送我回去就行了。”
唐子峰微微颔首,“若是叶将军派人护送你回去我也不用担心,他的人总是比我的人有能耐,那就此别过,我们唐县再见。”
云玥郑重地点点头,在唐子峰转身离开的时候大声喊道“记住,一定要保护好那些货,把人丢了都不能把货弄丢!”
唐子峰一个趔趄,差点摔了个狗吃屎,停了片刻,头也不回地快速离开。
云玥在他背后一脸坏笑,旋即又因为唐子峰走了而有些失落,跟唐子峰认识这么久了,他也算把这人当成朋友,现在朋友离开还真有些不习惯。
云康泽过了两天不能自理的生活后,第三天终于可以自己下地慢慢走动了,到了第五天,外表看上去就跟没事人似的,甚至能说能笑,生活什么的不成问题。
叶冠源和叶红英算是彻底放心了,云玥则是琢磨着叶冠源那边什么时候可以传来消息。
此时,叶家老宅内。
叶家主拿着叶冠源送回来的消息一脸纠结,边上的叶家主母白氏体贴地上前说道“吃点东西,有什么为难的事情不妨跟我说说。”
叶家主长叹一声,无奈道“冠源那孩子飞鸽传书,说身边有一位小神医,说不定能治南宫家主的病,只是你也知道我们家和南宫家明面上不合,也不知道这人信不信得过,若是走漏半点儿风声对我叶家来说都是灭顶之灾,更不论宫里的叶妃娘娘,这个时候可不能行差就错一步啊!”
白氏心下一沉,同叶家主道“不如我们先查查此人,若是信得过再让他给南宫家主看病,若是信不过也无妨,总之冠源那孩子也没说出南宫家主,左右不会有什么损失,只是这事还要提前和南宫家主通个气,说不定南宫家主也有自己的考量。”
叶家主微微颔首,长舒了一口浊气,道“也只能这么做了。”
他们叶家善武,族中多有将才,掌握了祁澜国一半的军队势力,而南宫家善制兵器,从南宫家流出的兵器无不是精品,因而南宫家是皇室指定的兵器打造世家。
这样的两个世家若是交好,对皇室来说那就是不得不除的威胁,因此叶家只能跟南宫家交恶,当然,这只是明面上做给皇室看的,背地里两家可是同气连枝,就差一个鼻孔出气了。
南宫家主自从春天犯病开始,一直受病痛折磨,直到现在也不见半点起色,甚至有加重的趋势,若是南宫家主在这个时候倒了,南宫家一定会乱一阵子,这一阵子就可能影响许多事情,皇帝也会拿这件事情做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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