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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九章 神婆再显身

    他很好奇,这个样貌平平,身手只尚可的小矮子,到底哪里吸引了少皇大人的注意了。

    (青祎os:我绝对不会承认他功夫比我好!)

    青祎围着容随心绕了一圈,未果。

    这边两人氛围不佳,那边少皇亦然。

    焦岛,顾名思义,以一小岛为中心,周围全是岛礁,最大的主岛也不过是个小镇那样大,绕是如此,茅山派硬是在此建立了一座“人间炼狱”。

    “主子,属下按您的吩咐,暗中跟着大长老,终于找到了他们关押孩童的地方。”

    少皇听着,目光如炬,燃烧着不知名的愤怒。

    他沉着脸,即使是带着面具,那人也能感觉出来他的忿怒。

    焦岛按五行划分为金木水火土五地,五地形成一个大阵,各地又有自己的小阵法,外人闯进来几乎没有生还的可能。

    此刻,二人正停在“水地”前。

    “少皇大人!”两边的守卫屏气凝神,小心翼翼的打开了“水地”的门,生怕惹恼了面前这位主子。

    “水地”门内与往常并未有什么不用。

    少皇拧眉,心情更是烦躁。

    那人忙上前,对着一面墙摸摸索索,然后用力推开了一扇暗门。

    少皇的眼中闪过一道暗芒。

    远远看去,里面是一个个半透明的琉璃缸,里面是……

    里面是人,孩童的大小。

    少皇的手有些抖,他有突然攥紧,仿佛在逼自己去接受里面的真相。

    “主子,是……是失踪的孩子。”那人也惊住了,显然也没想到大长老他们竟在做这样的事。

    少皇一步一步的走近,直到清楚得看见漂浮的毛发和发白溃烂的皮肤。

    他闭了闭眼,眉间紧蹙。

    旁人自是不敢打扰。

    突然,少皇挣开了眼睛。

    “不对。孩子的数量不对!”

    “主子,还有一个入口。”

    二人匆忙来到“火地”的门口,情况却不像刚刚一样。

    守卫跪了一地。

    “少皇恕罪,这里您不能…不能…”守门人颤颤巍巍地跪在地上,内心绝望。

    神婆交给他们的任务根本完不成,他们怎么能拦得住少皇?

    几个守门人很快就被打得爬不起来了。

    少皇推门而入,一股热浪和烤焦的味道飘来,令人作呕。

    “你来了。”一个老态龙钟的声音响起,少皇眯了眯呀。

    他看到了神婆,就在炉鼎前。

    “神婆,你知道我来干什么。”

    “我知道,但你阻止不了不是吗?”

    “你做什么杀什么人我都不会阻止你,但是唯独孩子,不能碰。”

    “少皇,你长大了。”

    “是,我长大了,已经不是你从海里抱回来的那个孩子了。”

    “可惜人虽是长大了,心智却还是像孩子一般。”神婆说完,已经走到了少皇的面前。

    “我有没有教过你,要学会忍耐。”

    少皇捂住心口,闷哼一声,额头冒出了汗珠,似乎极为痛苦。

    “弟子……受教!”

    “近日少皇似是贪玩了些,术法无甚长进。”

    “恳请神婆,放过那些孩子。”少皇跪了下来。

    自他成年后,再没有跪过。

    神婆似乎是累了,叹了口气。

    “成大事者,不拘小节。”

    “我已经等了百年了,这些孩子的生日至阴至阳,还差一个,就还差一个,一切就可以归为平静了。”

    少皇没再说话,底下的头,眼中闪着一种无法遏制的不甘和愤恨。

    “我知道了。”

    少皇起身向外走,眼里已经没有了任何波澜。

    “外面的人看守不利,无用之人,杀了吧。”

    背对着她的人身形一顿,继续走。

    很快,外面传来了撕心裂肺的求饶声,片刻,又归于平静。

    焦岛外。

    “主子。”那人担心的看着受伤的少皇。

    “回青院,不要让别人知道。”少皇捂着心口,因刚刚动过手,额头上的汗水已经顺着脸颊滴了下来,只能靠那人扶着才能勉强站着。

    两人很快没了身影。

    火地,大长老走了进去。

    “禀神婆,少皇确实受了重伤,已经回青院了。”

    “嗯。”

    “只是,属下不明,外面都是我们的人……”

    “无用之人,留着作甚。且那孩子手上的血腥太少了,总是不行的……”

    室内重新归于静寂。

    “就快了。”神婆盯着炉鼎,边上还散落着被烫成灰的毛发。

    “我在这海上,时间够久了。”

    次日一早,容随心早早的去了练功房。

    “狗子,这两天怎么不见阿福?”

    “他呀,于伯叫他去养花儿啊,这几天催得紧。”

    “养花……?”容随心心里咯噔一下。

    差点把这个事忘了。

    “对,就是灰袍住的院子里那一池子睡莲,你应该见过。”

    “见过,见过,挺好看的哈。”

    “你别光看它好看,那东西毒着呢。它还有个别名,叫死亡莲。”

    容随心眼睛骨碌一转。

    “有没有这么厉害啊?”

    “啧,当年小边国被灭,靠的就是这个。”

    “怎么说?”

    “这死亡莲啊,几年开一次花,每次开花都有灰袍莫名其妙就死了。”

    “那还养在院子里?”

    “啧,你听我说。就在小边国被灭之后,那花开了就再也没出过事。只不过每年都还养着,花开了就把摘了,放起来。”

    “这……怎么听着像是……”

    “没错,大家伙私下都说”,狗子看了看周围的人,压低声音说道:“都说那时候神婆拿灰袍试药呢!”

    狗子话音一顿,拍了拍容随心的肩膀,“二长老来了。”接着便随黑袍众人学习术法去了,留下容随心一人在原地思考刚刚他说过的话。

    又一人拍了容随心的肩膀。

    “大牛,傻站着干什么呢?”

    容随心回头一看,是阿福。

    “没事。你不是被于伯叫去养花了吗?”

    “倒也不用整天都瞧着它,算着时辰,大概今夜就开花了,晚上再过去就行了。”

    一天转眼就过去了。

    容随心邀请阿福去青院坐坐,正在去的路上,阿福突然被撞了一下。

    “阿福,没事吧。”

    容随心抬头看着这个撞了人的二长老的儿子,愈发觉得这个身形很是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