状元楼。
周庸阴沉着脸,瞪着薛冰儿“薛小姐,我再最后说一遍,此事你不要插手,速速离去!”
“呵呵呵!”
薛冰儿闻言,苍白的俏脸上布满嘲讽“周庸,你以为你是谁,敢这样命令我?”
周庸气的脸色铁青,但偏偏拿薛冰儿没有办法。
“两位,两位都冷静冷静!”晋元府尹赶忙和稀泥。
他能做的也只有和稀泥,对面的两个人,其一是户部尚书,其一是武将第一人大将军薛鹏之女,两人都是大佛,他都得罪不起?
“赵公公到!”
这时,忽的响起一道唱和声。
府尹张步新闻言,长长舒了口气。
救兵终于来了!
现在这个烂摊子,也只有晋王能兜得住。
接着陈凌霄就看到赵公公,带着一队大内侍卫来到天字雅间。
赵公公尖声道“奉国君口谕,将薛冰儿、周庸和陈凌霄三人带回王宫。”
“遵旨!”陈凌霄、周庸两人道。
陛下的旨意,他们哪敢不遵从。
再者,就算到了陛下那儿,周庸也不怕,陈凌霄将其儿子打残是事实。
他必定要陈凌霄付出惨烈的代价。
薛冰儿闻言,却是有些不高兴了,没有说话。
赵公公见状,向薛冰儿小声道“我的薛小姐诶,对不住了,请跟咱家走一趟吧!”
薛冰儿才闷闷不乐道“遵旨!”
很快,赵公公带着三人来到晋王宫、大明殿。
噗通!
周庸见到坐在龙案后的齐临渊便双膝一软跪拜下来,哀声道
“陛下,请为臣做主啊!剑南伯世子将我儿打成重伤,现在还生死不明,陛下一定要严惩凶手!”
陈凌霄闻言,没有说什么。
薛冰儿却是比他还着急,俊俏脸蛋上满是怒火,怒气冲冲道“陛下,周玉飞被打,是他罪有应得。
周玉飞那个龟孙子,没有获得陈世子允许就偷卖陈凌霄十三香,赚了不少黑心钱。
今夜,陈世子去状元楼,找周玉飞讨要说法,对方不但不道歉,还要打断陈世子的手脚,并让陈世子赔偿一万金币给其道歉。
陈世子是被迫自卫,才将周玉飞那个小王八蛋打成重伤的。”
齐临渊看向周庸与陈凌霄“事情经过是这样吗?”
“陛下,对,就是这样!”陈凌霄道。
周庸赶忙道“陛下,事情肯定不是这样的,我儿玉飞怎么可能……”
周尚书替儿子说了一大堆好话,然后,再抹黑陈凌霄。
“去,将与周玉飞一起吃饭的那些商贾,全部都给寡人找来!”齐临渊道。
“是,陛下!”
李玄明恭敬应了一声,马上去安排。
不久,十二名大商贾一个不落的来到大明殿。
“参见陛下!吾王万岁万岁万万岁!”商贾们跪拜下来,诚惶诚恐道。
晋王点点头“都平身!”
“谢陛下!”众商贾站立起身。
晋王扫了满脸精明之色的商贾们一眼,语气冷肃道“尔等将今夜状元楼天字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向寡人说清楚,如若有不实之言,斩立决!”
“陛下饶命,陛下饶命!”商贾们吓得赶忙磕头。
“只要你们说实话,寡人不会杀你们,说吧!”齐临渊皱了皱眉头。
用去盏茶时间,商贾们将状元楼冲突事件详细说了一遍。
晋王站立起身,对着下方的陈凌霄、周庸、薛冰儿道
“事情,已经清楚了!
此事周玉飞有错在先,偷卖陈凌霄的十三香调料包,而后又仗势欺人。
所以,寡人判处周家将周玉飞卖调料包赚取的所有金币,一分不差的赔偿给陈凌霄。”
“陛下您太英明了,真乃千古明君!”薛冰儿闻言,俊俏笑脸上布满喜色,拍马屁道。
陈凌霄也弯腰拱了拱手道“陛下英明!”
这个齐临渊看起来还不错啊,挺维护自己的!
“谨遵圣裁!”周庸强忍着胸腔中熊熊燃烧的怒火,深吸口气道。
晋王都这样说了,他周庸还能说什么,只能打碎了牙,往肚子咽。
但是,周氏一族与陈凌霄的仇恨,是怎么也不能化解的,以后,找到机会定要好好报复。
不过,接下来齐临渊说出的另一番话,却让周庸拍手称快。
晋王看向嘴角挂着淡淡笑意的陈凌霄,沉声道“来人,将陈凌霄拿下,打入天牢!”
立刻有一队要挎雁翎刀、身着铠甲的大内侍卫冲入大明殿,将陈世子团团围住。
“陛下,这明明是周玉飞那王八蛋的错,为什么还要抓陈世子?”薛冰儿赶忙道。
陈凌霄也一脸诧异的看着晋王。
周庸则是大喜,脸上的苦闷之色一扫而空。
齐临渊看着薛冰儿道
“周玉飞是有错,但是,陈凌霄也有错。
在状元楼,周玉飞明明只有几名家丁,而陈凌霄带着高手前往,他已经控制住局面。
为何他还要痛下杀手,将周玉飞打成重伤、生死不明?
陈凌霄这是借机报仇。
周玉飞偷卖十三香调料包的事情,如果陈凌霄自己解决不了,他可以到晋元府尹处告状,若再不行也可以向寡人告御状。
周玉飞寡人已经处罚过了,陈凌霄也必须得到惩罚!”
“陛下……”薛冰儿被说的也是语结。
陈凌霄则站在那里没有说话,他之所以将周玉飞打残,目的就是在王都立威。
好恫吓住那些魑魅魍魉,别妄想打他剑南伯爵府生意的主意。
但现在看来,这立威是要失败了,还将自己搞到牢笼里去。
“陈凌霄,你还有何话可说?”齐临渊双眸炯炯盯着陈世子道。
陈凌霄摇了摇头“一切听从陛下圣裁!”
他知道,说再多也没有用。
真是圣心难测啊!
“周庸,你还觉得寡人判不公吗?”齐临渊看向周尚书。
周庸赶忙跪下“臣绝无这样的想法,陛下英明!”
这一刻,他心里是高兴的,很高兴。
“好了,那都退下去吧!”晋王摆了摆手道。
陈凌霄被大内侍卫押解走。
周庸退出去,薛冰儿还舍不得走,准备为陈凌霄继续求情。
晋王看了少女一眼“冰儿,你不要替陈世子求情了,寡人不会法外开恩的,你大病初愈,还是在家好好休养,不要到外面去了!”
语毕,齐临渊便离开大明殿,老太监李玄明赶忙跟上去。
薛冰儿无奈的跺了跺小脚,气呼呼的离开王宫。
来到养心殿。
李玄明好奇道“陛下,其实可以不用关陈世子的,您为何?”
“陈凌霄这小子,确实才华横溢有大才,但是,也太恃才傲物了!
现在,再加上他跟薛冰儿这丫头搅和在一起,如果不惩戒一番,两个闯祸精合兵一处还不知会闯出什么祸事来!
玉不琢不成器,寡人必须要将他的傲气好好的磨一磨,如此这根巨木才能变成一根真正的国之栋梁!”齐临渊道。
李玄明闻言,一叹“陛下用心良苦啊!”
……
同一时刻,晋元城西门处,来了一支马队。
这些人的装束与晋国人不同,他们要么剃成光头、要么满头小辫子、耳朵上挂着大耳环,腰间别着弯刀,凶悍之气四溢。
“你们是什么人?”负责守卫城门的小头目冲着马队道。
啪!
其话语刚落下,便响起一道清脆的巴掌声。
小头目应声倒飞出去,摔在地上,一边脸颊高高肿起。
铿铿铿!
守卫在西门的数十名兵卒,立刻抽出刀剑围了上去。
他们十分生气,在晋元城天子脚下居然有人敢打他们的头儿。
刚刚抽打小头目的那名光头大胡子,嚣张无比道
“瞎了你们的狗眼,犬戎特使都不认识?你们若敢对我们动刀兵,我们可汗定将率军踏平你晋元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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