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梨与刘萧然看着街道,直到街道上的百姓散尽,刘萧然转身向城楼下去道“若我父亲在的话,陈锋或许还有救。”
当年,刘耳最看中的就是修行之人,修行之人比任何人都大,足以压过文官武将,那时候偏重修行,轻文,轻武。
举国推崇修行,在那一代出了不少修行者,才得月龙的强大,正因为修行者上了沙场杀敌,一扫就是千万人。
一剑之力翻江倒海,降妖除魔,一字之力天地浩荡,一念之间海涛滚滚。
修行者走在道上,那些官臣都要敬畏三分阿谀奉承,并且要鞠躬让道,修行者无论是君贤之辈或蛮横撒野,都得到如此待遇。
这不,养成了齐洪天蛮横跋扈的性子?
后来,刘雨渊称帝则不同了,轻修行者,重武将,文官,因为他本身就不能修行,善武好勇,极度推崇武将,一把就把武将地位提高,修行者逐渐被冷落,清子元本是被刘耳细心端在手里的宝,小心翼翼呵护,怕被摔破摔坏,说话都要客气三分。
这刘雨渊一上台将其冷落,难免心灰意冷,才出此下策支持达格杀害。
要说,这刘耳也不是修行者,不是武者,是一位文人,不推崇文官,推崇修者,这相比之下刘耳要比刘雨渊看得更清楚,目光更犀利。
这时,刘萧然与唐梨两人走在石阶上,那石阶长如蟒蛇,弯弯曲曲,上下都费时耗力,这一上一下习武之人还吃得消,换作刘萧然这种大文人除了泼墨有力之外体力不值一提,不到一刻功夫就开始累得行行停停。
刘萧然擦着额头上的汗道“这城墙高得直插云霄,更可敬那些建墙之人,真正勇夫。”
唐梨抬头看道“只要我跳跃不用多时可上可下。”
“修者自然是强大的。”刘萧然继续走下去,“若我哥在位推崇修行者,月龙也不会太差。”
“皇叔,你的目光很清晰,为何不提?”
“这些话我哪敢说,若我多说了,说不定早已在众鬼面前了。”
“日后你不当皇帝谁当皇帝?”
“齐洪天吧不懂政,燕连芸吧南燕人不放心,季尘最合适吧。”
唐梨接着问道“到底你也是不清楚,当前还是考虑,考虑南方起义吧,一女子竟然能推动半壁江山,巾帼不让须眉,我真的见识到了。”
“你去送信让齐洪天推举一人南下。”
唐梨明白,搀扶着刘萧然下了石阶,方自忙去,根据刘皇叔的意思信中态度要谦虚,请求语态,自己虽写字上不了大雅之堂,但行文用词那可是快狠准三字形容。
想让文风变得如刀锋利,整篇下来少不了锋利刺心之感,想让文风卑谦,整篇下来必定软弱无比,满文客气之态,在齐洪天眼里必定浑身鸡皮疙瘩。
这正是刘萧然每次都要请唐梨写书信的地方,若唐梨肯写诗,必将胜过那些占领风骚数百年的大诗人。
有些人有才华可偏偏不迁就才华,委实可惜。
就连汪集都夸过,唐梨行书有一手,自愧不如唐梨的词汇量至少要自己多,就是不肯与他们多聊几句,不然可以讨教讨教。
这些都要来自,唐梨小时候无聊,经常到街上听书,很多时候被孩子打于是就开始练武,发誓要称霸武林。
人生两大爱好,听书,练武。
可瞧,齐洪天收到来信,端着信纸大骂道“我呸,这唐梨老祖宗是女人吧,写几个字都像害臊的小姑娘,扭扭捏捏,畏畏缩缩的,这叫大老爷如何爽快怎么来那么多客气话!”
话虽如此说,齐洪天一看还挺舒服的,他明白这是刘皇叔的意思,看来自己在刘皇叔眼里,地位不低嘛,至少让他尊敬十几分。
左宗达放下双刀抢过信一看笑道“好文,能写出姑娘花样都是好文,想想这是一个丰膄体态的姑娘,这般扭捏在你怀里,那样儿还挺爽快的。”
“我呸!”齐洪天啐了一口,“没少到窑子溜达?”
“将军,咱没那个命!挨刀挨枪的,随时准备把小命送出去,我倒是想过那种窑子闲逛的公子生活呢。”
“呸,知道没那个命就好,老子看你那粗壮态,姑娘见到你立刻被吓跑了,瞧你那粗糙的双手摸在玉体让人家一阵刺痛不是?”
“别数落我,你又何尝不是,等我老了那天退出军部,风流起来要比那些年轻力壮小伙子强上百倍,打战的腰杆子天生就硬。”
“别跟我扯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老子让你看看信上内容,聊聊正事。”
左宗达认真起来,眯着眼睛,靠到帐门上,仔细揣摩一本正经道“奶奶的,陈锋这个老败家,几十万大军都被他给败光了,死不足惜,恨不得亲自砍下他头颅赔罪。”
“别扯了,大国师这次做的还挺爽快的,至少按照规矩来,在关上三年你尽管去砍也不迟。”
“我就是,咽不下这口气。”
齐洪天凝视着桌上的地图道“在怎么说陈锋好歹也是一个难得的修行者,小我那么多岁,十年时间跃过能悟下境至玄化上境,我都感觉有些可惜,五十年以后必定知天境,为国利用多好啊,可规矩一破众人心寒呐!可惜了!”
经过齐洪天这么一分析,修行者在月龙本是越来越稀少,特别是像陈锋这类有才的修者屈指可数,将来可能是一根国柱,想来还真可惜。
于是左宗达脑子一转道“要不朝廷来一个无罪释放日,那一日所有问斩者释放,这让陈锋有一个机会。”
“脑瓜子还挺机灵的,想想,或许可行,不过当前问题如何解决南部起义?老子这里挖河引流没那个功夫,季尘那里不敢松口,要不你去?”
“挖河大事能少我?只要粗一个心大河流下可以毁灭月龙,比起义军都可怕。”
“我又何尝不知晓?南部这些起义军,速度这么快,并且能把几十万人烧死,不说其他,智慧这方面不容小窥,一般人我放心不下,现在除了你还有谁能胜任?”
“听说,起义头领是一个女子,不如咱们再想想其他人吧,季尘那里难道没人了吗?”
“这厮我不与他往来,我不知晓,再者这是一次机会,这个功算在我们头上,不是很好吗,为什么要让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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