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麦方才起身床上鞋子,去洗脚,回来钻入被褥里睡觉,每日深夜里达格睡熟中老麦路过达格房间到对面水房去洗脚,时常听到流水声的达格从梦中惊醒。
已知老麦睡的很晚,每日达格早起,老麦已经站在园子里练刀。
之后又去说教。
不出多日的功夫,北荒人民已信仰安娜上吉尔女神的名义占领了麦斯斯城,同时老麦带着士兵一路斩杀下去,很快卷袭北方大半个西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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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天门,念宗峰头上小亭子里,独孤九步白袍鼓鼓,扶着银白胡子,俯视天下沧桑,有一种站在世人上方的意味。
他站在那里面容和蔼,双目明亮,叹道“没想到,区区一个北荒人,智慧立于世人之上,不废一兵一卒得了半个西芒。”
一语给独孤九步倒茶道“师父,这老麦果真奇人,听闻只是南客武者。”
独孤九步笑笑道“非也,老麦不是南客武者,是天下学者,南客只是他学习的一部分,天下苍茫人间事,他比我看的还要清楚。”
一语扶着长剑点了点头道“仿佛这天下就他一个人在操控,只怪他生错了地点,生在北荒,为北荒人的生存打下江山。”
“这样的人没有生错生对之说,他无论在哪里都能做出一番事,北荒饥寒交迫,月龙天下无主,西芒经常信仰之争,南燕小弱还算太平,哪个国家是完美的?他无论在哪个国家都能找到缺点用智能去补上,万一他有一颗帝王之心,无论身在何处都要得天下。”
“师父说的有道理,人心难测啊。”
接着,独孤九步转身坐到石凳子上去喝茶,突然问道“陈北安可以考核后山,为何到现在迟迟未参加考核?”
一语皱眉道“这小子冷言语,不善与人交流,谁能明白?”
“哈哈………!”独孤九步抬头轻轻一笑,“我明白,没有沈夜没有挑战性,罢了,到时间他会参加考核的。”
说到沈夜,一语就有些生气,怎么说沈夜也是一个人才,被见天门这么抛弃感觉可惜,皱眉沉默不语。
一语什么心思独孤九步一眼看破笑道“沈夜离开见天门不是很好吗?若留在见天门不一定能通过后山考核,岂能接触到一水,你看一水师弟整天往沈夜那里跑,不知道教会了些什么?”
一水从石柱旁钻出来,坐到小亭围栏上,气愤道“沈夜这厮就是不识好歹,宁可不学画作,我说不过他,还说我脾气咄咄逼人,他不喜欢我这样的人。”
一语一本正经接上道“师弟你那性子别说沈夜说你咄咄逼人,我平时都感觉咄咄逼人。”
“我哪里咄咄逼人了?我这不是看在他那几个破字上,想教他学画吗,成不了符师也可以卖画生活的嘛,画比几个破字值钱吧?”
“沈夜不至于沦落到卖画为生,好歹也是酒楼老板。”
“你这不是说到点上了吗?做生意的人,倒闭了不会一点其他技能很难起家。”
“你这是瞎说歪理,就算倒闭了也不至于卖画为生,堂堂一个无上楼楼主。”
“未来的事谁说得准,万一真的沦落成乞丐了呢,多一技比少一技都强,横竖都是为他好。”
“师弟,你瞧,你这咄咄逼人气息越来越浓重了。”
“我说了,这不是咄咄逼人,是为他好。”
独孤九步轻轻咳了咳,两人争论方才停下,独孤九步笑了笑道“一水横竖都是为他好没错,但也要人家自愿,逼不来,强人所难非君子。”
一水撩着眼前的长发,生气地靠在柱子上,一语上下打量着一水装束道“见天门就你打扮得最书生意气,腰间挂笔,一身蓝袍,走起路来每步都中规中矩,不多跨步,不少跨步,步子始终如一,真是误了世人眼,可你这性子上一步比一步急。”
独孤九步忙插上道“一语少说两句。”
一水在见天礼数最少,见到师长不鞠躬问好,心情好时说上两句,心情不好时视而不见。
见到独孤九步也是如此,自行做自己的,不知拘束,在独孤九步旁想坐就坐,想躺就躺,独孤九步没有多说什么,倒是很多师兄弟们会训几句,反到被一水倒数落几句。
当下,一水躺在亭栏杆上,翻滚下了山崖,坠入万丈山崖云雾之中,普通人看来绝对提着心眼,想到哪里找尸体去。
但一语等人早已习以为常,这个时候一水解下腰中的笔,为自己画一只仙鹤躺了上去,他自个取名为仙人躺。
有些师兄弟还挺羡慕一水的,想玩何物画何物!
还好这些师兄弟中没有所谓的花痴少女,不然一水单单手上这一笔,可以骗取很多花痴少女的心。
见天门后山独孤九步的亲传弟子中,就五师妹一意是女的,只可惜不是什么花痴少女,是一位剑痴少女,乍一看风情万种,其实不然整天坐在剑峰悟剑道。
一意和一水一样表里不一,一个打扮得风情万种却不是风情万种,一个打扮得书生意气却不是书生意气。
一个对剑如痴如醉,一个讨论起来咄咄逼人。
一意与那剑宗,宗主剑神云之昊都称为天下两大剑痴,要说谁更痴,这个谁也不清楚。
两人都是关门悟道。
一意除非师父有事找,不然闭门绝对不会出来,偶有前去之人都要防着她的剑意,想得到姑娘的青睐想都不用想,没个二话,来一个百年热÷书一剑将你扫地出门。
就连近在咫尺,住在隔壁的一行都吃了很多这个亏,同在剑峰两大师父,自然有很多事要商量,同讨剑道才是。
一行多次敲一意的门时,因为剑意猛扑,将他反弹到门外,摔碎了好几张桌子,伤了几次身子骨,经常听到一行来独孤九步处叫苦。
独孤九步只是笑笑说,以后少敲门。
自此以后,一行从来不去敲一意的门,忒是无聊,经常去念峰找一言聊天。
这里,独孤九步与一语两人又见,一水骑着仙鹤飞了上来,又一个转弯向符峰飞去。
一语嘀咕道“真是表里不一,不与师父辞别。”
独孤九步笑着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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