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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路见不平

    狂风暴雨,笼罩着大地

    夜幕低垂,似欲吞噬整个世界

    此刻,在焱阳帝国西北的荒郊野岭,一座山坡上的破败神邸之内,正坐着一个衣衫褴褛,蓬头垢面,年约十四五岁的少年索索颤抖。

    这是一个小乞丐不论是谁,一眼就能看出。

    因为他那一身破烂的衣服,已经不足以遮体了,露出伤痕累累的肌肤,而且赤着一双脚,竟连一双鞋子也没有。

    虽在初秋季节,但他已显出不耐寒冷之态,分明是饥寒交迫,身体赢弱不堪。

    然而,这少年面上却有一股坚毅之色,虽然肌黄消瘦,但却掩不住他那俊逸挺拔之气概。

    此刻他已是数日未进饮食了,自尊心极强个性倔强的他,不愿沿门伸手乞讨,强自忍耐饥火的熬煎。有时去山上狩猎一些小猎物烤熟来吃,有时遇见一些善新的老人,自动施舍他些钱或食物,他就这样半死不活的度着暗淡的日子。

    这时,他狞视着狂风暴雨,小脸上显出悲怆之色,喃喃地道:“天那这世道永远是这么凄凉和冷酷吗难道我淳于飞就应卑贱如此吗”

    一阵狂风挟着暴雨,撒在他的小脸上,他打了个寒噤,但却未擦去脸上的雨水,又继续道:“娘,我好想您”

    这少年正是经历了了殇母之痛,含冤受屈的淳于飞。

    他明知道那一夜是被人栽赃陷害,也知道很可能是缘由他搅了甄家兄弟的好事,而被他们联手设计。但他忍了,因为司徒伯男老爷对娘和他有恩,他不想因为自己一个下人,使得司徒世家不合。

    在他心里永远记得母亲的一句话:“做人要学会感恩。”

    淳于飞经过神秘老妪的开导,在母亲坟墓前呆坐了一天,他想好了。自己既然又再世为人,那就试着扭转上一世的宿命,两世他偏安一隅,还没有真正的认识这个大陆。他要来一场所走就走的旅行,了解他所处的大陆,所处的世道,然后找出办法应对二十年以后的浩劫。

    淳于飞离开了生活十余年的昭阳城,他才知道现实多么的残酷。在他的前世记忆中,母亲的照料,司徒伯男的栽培,他和司徒菲儿相融以沫的爱恋,闹市遇见的生死兄弟小白,那三百兄弟。如今再世为人,前世的生活轨迹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这一切都是他所料未及的。

    数十日的流浪生活,让他对现在的大陆形式有了切身的了解。

    帝王,天元大陆亿万民众无上的主宰。神权,精神上的枷锁。王孙贵胄,权臣豪门,宗门世家权利的代表。巨富商贾,财富的象征。平民百姓日出而作,日落而栖,仍过着衣不遮体,食不果腹的生活。生活在社会最下等没有尊严的贱民奴仆,不但没有人身自由,甚至脸最起码的生命保障都没有。

    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这个写照在天元大陆有过之而无不及。

    这一世,淳于飞自小与母亲相依为命,又有司徒世家家住的照顾,虽然不能说衣食无忧,但也能满足一日三餐无忧。

    他除了会一些打猎之外,不懂谋生之道,虽然有上一世的记忆,但在这一世毫无所用。因为这个一世和他前一世的的境遇完全不同。做为一个,没有官府造册的下人来说。他走到哪里都会让人认为他是一个私跑的贱民奴隶。在这个乱世他这样身份的人,被抓住无非有两种选择,一是,被继续贩卖为奴,二是饿死于贩卖的途中。

    其实淳于飞也为这次远足做了准备,他在昭阳城外的深山里打了很多猎物,卖了不少银币。也准备了不少的食物。但是数月来他所见饿殍遍野,所遇即将饿死卖儿卖女的事。天性仁善的他,将自己食物,钱财俱散给了那些比他更需要的人。所以最后一无所有的他只能流浪乞讨度日,自己流浪十数日,也曾想过再打些猎物,可是方圆百里,别说一只小型动物,就是更大更危险的魔兽,都没见一只,原因无它,看到那些漫山遍野被波光的树皮,他就知道附近只要能吃的东西,都已经灭绝了。

    他想到了母亲提到的隐世峰,父亲的部下,他的心里有太多的疑惑,太多的不解,他想要知道真相。一路行来一路打探隐世峰的所在,但,他失望了,问了无数的人都没有听过隐世峰这个地方。碍于现在的处境,所以只能隐迹露宿荒庙废宅之地。

    狂风越来越大,暴雨越来越急,他的衣服已经湿透,身子颤抖得更厉害了。

    蓦然

    废宅传来一阵衣袂飘风之声,接着,掠进一个红色劲装的衣妙龄少女。

    这少女轻身灵技不俗,身形一掠不下十丈之遥,但她行色仓皇,娇叱喘喘。撩人遐思的娇靥之上,馀悸犹存。

    她手持一柄短剑,短剑上血渍未干,衣服已撕破数处。

    随后,一阵步履之声,自神邸闯进四个横眉竖眼的大汉,手持兵器来势汹汹。

    红色劲装少女这时才发现了陋屋中的淳于飞,一看他衣衫褴褛,蓬首垢面,不由小鼻子一皱,不屑地道:“哼我道那个在这里,原来是个卖零碎绸子的”

    淳于飞虽不知什么是卖零碎绸子的,他却知道对方一定是骂他。但他生性憨厚,对于红衣女子的言语并不在意,所以佯作未闻。

    四个随后跟进的大汉,进入神邸身形一分,将红衣少女团团围住。

    红衣劲装少女冷哼一声,将手中短剑挥了一下,娇靥上如罩寒霜,道:

    “上吧小姑奶奶会叫你们知道飘渺宫中人的厉害”

    “啊你是飘渺宫的人”

    四个大汉骤然色变,象泄了气的皮球。

    其中一个大汉道:“你是飘渺宫宫主云邈圣母的什么人”

    “是她什么人和你们有什么关系。”

    “呵小丫头嘴还挺硬,等一会大爷们让你尝点甜头,看你还硬不硬。”

    红衣少女,柳眉一挑,刹那之间,煞气陡现,冷笑一声,手中短剑疾挥,短剑闪烁银辉,挟着锐啸之声,向四个大汉猛扑而上。

    四个大汉也不是省油之灯,况且已有一个同伴死在红衣少女手中,回去无法交待,既然已经得罪了“飘渺宫”的人,拼也十死,不拼也是个死,是以干脆一不做二不休,神不知鬼不觉地把她拾夺了,来个斩草除根,让对死无对证。

    于是,四个大汉互换眼色,怒吼一声,抡起四般兵刃,猛扑迎上。

    这四个大汉,也都是附近灵修界小有名气的人物,手底都有两下子;四人联手,势道惊人,饶红衣少女不可一世,修为深厚,要想赢得一战,也要付出相当的代价。

    一时之间,杀声震天,罡风如刃,招招都是向对方致命要害上招呼。

    数十招一过,红衣少女已略呈不支,动作渐渐迟缓。

    四个大汉劲猛力沉,又是舍命招呼,且因兵刃沉重,占了便宜,他们一见对方力竭,不由精神大振。

    其中使刀的大汉厉声道:“哥儿们,加点劲,将这小娘们生擒下来,先让你们快活个够,再”

    红衣少女厉叱一声,短剑横扫直砍,带起刺耳啸声,仍作困兽之斗。

    蓦地一声大喝:“都给我住手”

    五人微微一震,霍地收手,但四个大汉仍将红衣少女围住,同时向喝声之处望去。

    只见一个衣衫槛楼,蓬首垢面的少年,瑟瑟地站在石阶之上,刚才的喝声,分明是他所发。

    四个大汉和红衣少女,都看不透这个小叫化是何路数,刚才一声大喝,虽然灵力不见得十分充沛,但绝非毫无灵修之人所能做到。

    淳于飞打着一双赤足,走到五人之前,沉声向四个大汉喝道:“你们是干什么的怎的四个人打一个女孩”

    四个大汉一听此话,同时狂笑一阵,正待答话,红以少女怒叱一声,道:“滚开谁叫你管本姑娘的闲事”

    淳于飞也没有看她一眼,冷冷地道:“谁管你的闲事来,我是对他们四人说话”

    红衣少女本是飘渺宫的众妙之宝,自小就被宫内的长者,娇宠维护,刁蛮任性已惯,那能受得了这种顶撞,立即娇叱一声,掠出包围圈,向淳于飞左肩拍了一掌。

    “蓬”的一声,淳于飞哼也没哼一下,身子飞出一丈多远,伏在地上一动不动。

    红衣少女不由一楞,大为惊疑,心道:“听他刚才大喝之声,分明灵力已有基础,怎的如此不济”

    她本是一个眼高于顶之人,但不知怎的,对这小叫化的惨死,竟生出不忍之感。

    使刀的大汉哈哈狂笑道:“飘渺宫的老妖婆杀人无数,两手血腥,怎地她的传人仅有慈悲之心了嘿嘿敢情是春心萌动发了情吧哥儿们上”

    四个大汉再次一涌而上,出手之狠,使红衣少女也不免吃惊。

    又是数次交手招过去,红衣少女肩头已经着了一掌,腿上也中了一剑,鲜血直淌,湿透罗衫。

    但四个大汉,也没占到便宜,出掌的和那使剑的,也各中了她一剑,胸前各被划了一条半尺长的口子,连皮带肉,翻了起来。

    蓦地

    又是一声大喝:“都给我住手”

    这一次大喝,比第一次更加浑厚有力,五人惊然收手,一齐望去。

    这一下不由同时一楞,原来这大喝之声,又是小叫化所发。

    只见他好端端地走了过来,刚才红衣少女一掌拍在他的左肩之上,肩头衣衫已被击碎,布屑纷飞,但皮肉丝毫未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