弄月昏迷,三人大惊,房间里何时进了别人。
姬无夜、墨鸦、白凤三人朝着传来声音的地方看去,只见一位白衣少年站立窗边,白衣少年身后跟着一位身穿青衫的中年人。
墨鸦和白凤见到竟然是他们前不久看到的那位白衣公子,吃惊的同时也有些意外。
姬无夜见有陌生之人潜入自己府邸,顿时大怒,道“尔等何人,竟然敢潜入本大将军的府邸,看来二人是活腻了。”
嬴政笑道“姬大将军好大的威风。可惜,胆敢威胁本公子的人不是还没有出生,就是已经死了。看来姬大将军也想要做那死人中的一个了。”
姬无夜大笑道“哈哈哈,做那死人中的一个,本将军还真没有见过如此狂妄之人,你这是要笑死本将军不成。”
只有墨鸦和白凤知道眼前这位白衣公子有多恐怖,随手一挥,将一片空间化成无形的牢笼。这等手段,他们闻所未闻,所以才更加的觉得嬴政的深不可测。
嬴政懒得理他,手一挥,无形结界出现,将姬无夜困在里面。练武之人感官灵敏,姬无夜一拳轰出,咖嚓一声,手折了,顿时双眼通红,满脸愤怒,如此手段让他惊骇。
求生的刺激着他,运起功力又一次击打在他正前方,任然毫无作用,见依久是这样,面色变得有些疯狂。
墨鸦和白凤见嬴政挥手就知道嬴政要干什么,他们知道嬴政很强,深不可测,可还是没有想到一招就囚禁了姬无夜。
见嬴政朝他们望过来,两人下意识的后退一步。
嬴政见状,也不和他们废话,将右手一杨,白凤都没有感觉到吸力,他怀里的弄月就凌空飞起,而他却像中了定身术一样,动都动不了一下,眼睁睁的看着弄月朝嬴政飞去。
弄月成站立的姿势飘到嬴政面前一丈远的半空,依然是昏迷着的。嬴政右丈向前一推,从掌中打出一道金光飞入弄月的体内,弄月被从空中击飞,掉落在白凤面前,从嘴里喷出一口黑色的液体。
白凤急忙向前去抱起弄月,满脸愤恨的看着嬴政,如果不是打不过,早就冲上来拼命了。
嬴政开口了,道“好了,她体内的毒已经解了,带她走吧。她醒了之后告诉她,死未必就是解脱。还有让她多弹弹琴,做错了事,总是要付出代价的!”
白凤没有听懂嬴政后面那句话是什么意思,不过,他担心弄月的伤势,想尽快带弄月离开这个是非之地,前去找个大夫给她医治。
他抱起弄月又看了看地上的黑色血液,只有选择相信嬴政的话,然后抱着弄月向门口走去,到门口时,扭头看了一眼墨鸦,施展轻功离去。
嬴政看向墨鸦道“你不怪他有了美人就忘了你这个恩人。”
墨鸦笑道“他还小,长大就懂事了。”
嬴政听了也是一笑,道“以后你的命就属于我了,我们走吧。”
墨鸦竟真的跟随在嬴政后面相继跨出了房门,虽然姬无夜府邸也有一些高手和侍卫,他们还真没放在眼里。
出了姬无夜的府邸,嬴政走在前面,开口道“你就不反抗一下。”
墨鸦道“反抗有用吗?”
嬴政道“没有。”
墨鸦淡淡道“那我又何必自讨苦吃。”
嬴政又道“你是一个很特别的人。”
“只不过是一个连自己命运都掌控不了的人罢了。”墨鸦叹道。
听到墨鸦的话嬴政陷入了深深地回忆,道“掌控命运,何其之难,满天神佛也不过是稍微大点的蝼蚁罢了。”
墨鸦听了,有些不解,神他知道,佛又是什么,不过他没有问出来。
嬴政三人在街道上行走着,三人身后街道旁的一高楼屋檐下藏有一人,正是白凤。他将弄月送到安的地方,担心墨鸦安危,所以再一次潜了回来,跟随着嬴政三人。
嬴政忽然道“看来他也挺聪明的。”
墨鸦也是笑道“可惜,我们两个连手还是打不过你。看来,我是非跟你不可了。”
嬴政道“你去道个别吧,我在天上人间客栈等你。”
墨鸦脚步一顿,纠结片刻,最终还是弯腰行礼道“多谢公子。”
嬴政没有多言,带着郑和消失在了街道上。
墨鸦转身,脚尖轻点,跳上房顶,又是一跃,便到了白凤藏身的屋檐前。
白风见墨鸦独自上来,起身朝墨鸦走来,表走边说道“他救了我们,没有提什么要求?”
墨鸦道“我的命已经是他的了。”
“什么?这,我们逃吧。”白凤既怄又无奈道。
墨鸦神色怅然,道“这是个乱世,我们又能逃到哪里去?以他的手段我们真的能逃掉吗?弄月姑娘明知刺杀姬无夜必死无疑,她为什么还要选择去做,而不是逃离。因为她知道,天涯海角,无路可逃,所以选择了以死解脱自己。你也看到了,他不同意,她想死都死不了。”
白凤的大脑一片空白能力,木头一般地站在那里不动,楞着,过了半响才反应过来,不敢相信的问道“你…你…你是说弄月是他的人?”
“看来你真的是喜欢上她了,不然他在姬无夜府邸说的话,你又怎会没有听清楚。”墨鸦望向白凤,不知是该为他感到高兴还是难过。
白凤还是不愿意接受这个事实,那意味着弄月就算没死,也得不到自由,还要继续受到白衣公子的掌控。
抱有一丝希望问道“他在姬无夜府邸说了什么?”
墨鸦道“让她多弹弹琴,做错了事,总是要付出代价的!”
白凤低头想着,道“多弹琴,做错了事,付出代价……”
白凤想明白了墨鸦的意思,直勾勾的看着墨鸦道“他在弄月身体里做了手脚。”
墨鸦想了想道“我也不太清楚,弄月刺杀姬无夜不是他的意思,你认为弄月姑娘擅自行动,他会这么轻描淡写的当做一切都没有发生过。你别忘了,姬无夜手下也不是只有你我两人为他做事,你犯了错,姬无夜就想要你的命!”
白凤明白了,杀鸡儆猴,急道“我去找他。”
墨鸦毫不阻拦,只是淡淡的说了一句。
“找到他,你又能如何?”
白凤刚到墨鸦身旁的脚步一顿,心里想到是啊,自己就算找到了又能如何?打不过他,又无权无势,就算有权势又能如何,他连姬无夜都不放在眼里,自己又岂会入得了他的眼,想到这些白凤不禁觉得自己真的好无用。
墨鸦见了安慰道“回去吧,好好照顾她,他既然还救了弄月,就说明他不想要弄月姑娘的命,最多也只是受些折磨罢了。”
“那你?”白凤又为难道。
“我刚才说了,这是乱世,弱者依附强者才是生存之道。”
墨鸦说道,只是说话的语气透露出一股凄凉,无奈。
白凤知道墨鸦说得是事实,要怪只能怪他们太弱小,情绪低落,有些伤感道“我走了,那你保重。”
墨鸦转身,拍了拍白凤的肩膀道“保重。”
说完只留下一根黑色羽毛在白凤面前,白凤接住羽毛,泪水不争气的流了下来。
第二日,中午时分!天气晴朗,红日高悬!
新郑城外,一村庄里,一房间中,弄月已经醒了过,身体还有些虚弱,合衣躺在榻上,白凤细心的照顾着。
就在这时,弄月忽然感觉腹中绞痛,脸色微变,绞痛越来越大,弄月嘴唇翕动着却说不出一句话来。渐渐的额头脸上出现了细小汗珠,脸色渐白,心中好像有万千蚂蚁在啃食心脏。
弄月双手紧紧的抓着被子,娇美的脸庞已经痛苦到扭曲,死死咬着的嘴唇也渗出一缕血痕,身体躬曲。那种痛,由心到肉,由肉到骨,可以想象得到,那是一种让人痛到骨子里,心碎绝望的痛苦。
这就是嬴政所说的代价。
白凤从门外进来,一眼就看到在榻上苦苦煎熬,脸色煞白,满嘴鲜血,双眼布满血丝的弄月,这副模样让人害怕又是心如刀绞。
白凤霎时泪水狂流,是多么的痛恨自己的无能,急忙上前一把将弄月拉入怀中。弄月再也坚持不住,一嘴咬在白凤肩上。鲜血流出,而白凤的内心更痛苦,看着心爱的人受尽折磨,他毫无办法,只能静静的抱着她,也不能为她承担哪怕一丁点痛苦。
白凤陷入了自责、内疚、悔恨当中。
弄月已经变得双眼无神,白凤急忙扶着弄月,惊慌的喊道“弄月,你看着我,看着我啊,我是白凤,白凤啊,坚持住,会没事的,会没事的,你坚持住,我求你了……”
看着弄月因痛苦变得越来越涣散的眼神,白凤也快崩溃了。
正在这时,一阵笛声从屋外传来,笛声如潺潺流水般绵绵不绝,如松间的明月,清幽明净,漫溢心间。
白凤怀里的弄月听到笛声,也不再痛苦的颤抖,渐渐的安静了下来,然后昏睡过去,随着笛声的平静和缓,弄月脸上最后的一丝痛苦也消散,只是那副花容月貌的脸颊已无一丝血色。
一位身穿白袍,蒙着面纱的女子从门外走入,见到白凤将弄月轻轻放躺在榻上。
道“今日她不会再有事了。”
女人的声音如空谷幽兰,酥软人心。
白凤太过关心弄月,部心神都放在她身上,不然也不会没有发现有人进来。
听到声音,白凤转身便见到身穿白袍,带着面纱的女子,那洁白无瑕的手里还拿着一支玉萧。
白凤知道此人就是刚才吹箫为弄月消除痛苦之人,急忙起身,抱拳礼道“白凤替弄月多谢姑娘出手相救,白凤感激不尽。”
白衣女子来到榻边,见到躺在榻上面无血色的弄月,叹道“你这又是何必呢,噬心蛊的痛苦你又不是不知道。生不如死,并不只是说说而已。”
白凤听了,问道“姑娘是说弄月中了噬心蛊,可有解蛊之法?”
白衣女子叹道“就算有解蛊之法又如何?”
白凤想都没有道“自然是让弄月恢复自由,不再承受痛苦。”
白衣女子嗤笑道“你以为真有你想象中的那么简单,就算你替她解了噬心蛊,她也活不过三日。就这样她虽然忍受折磨,至少还活着。”
白凤明白了,道“是哪位白衣公子吗?”
白衣女子目光一寒,冷冷道“我奉劝你一句,最好忘了他,他的存在,不是你我可以议论的。若是你胆敢告诉外人他的存在,和你一切相关之人都要死,而你到时所承受的痛苦比弄月还要强百倍不止。”
听了白衣女子的话,白凤惊呆了,张着嘴,半天说不出话来,他知道白衣公子很神秘,有恐怖的势力,可如今看来,他也只是见到了冰山中的一角。
过了半响才道“他竟如此恐怖?”
白衣女子没有管他,该说的她都说了,要是想去找死,她又何必多管。
“你应该感谢他,如果没有他的出现,弄月恐怕在雀阁之中就已经死了,哪里还有机会刺杀姬无夜。”
又道“你去为我准备一间屋子,我要在这里住几天,为弄月压制噬心蛊。”
白凤点头答应,不再去想那个白衣公子,如眼前女子所言,那不是他所能触及的,只要弄月平安,他别无它求。。
新郑城,姬无夜神秘消失,许多对那个位置早已垂涎三尺之人,蠢蠢欲动,朝堂上下也是暗流涌动。
天上人间,郑和焦急的推开嬴政的房门,快速的禀报道“公子,咸阳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