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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校园咖啡厅打工的绝对不止高三学姐一个,但陆瑟每次过来都能遇上她为自己服务,不知道跟赔了学姐一部iphone7ps有没有关系。
没戴眼镜的陆瑟没有看菜单,靠记忆点了巧克力杏仁蛋糕和提拉米苏,以及两杯卡布奇诺,他觉得安芷和自己都需要补充糖分。
用蛋糕补充糖分绝对比喝糖水顺口,而大脑快速运算本来就极度消耗糖分,从南极回到冬山市以后自己的智力起伏不定,除了跟散热不良有关,也跟糖分补充不足有关。
南极天气冷到爆,只要开窗就可以完全解决散热问题,为了抵御严寒而经常喝下的咖啡,则提供了必不可少的糖分。
冬山市的天气没那么冷,再加上需要上学,咖啡因此喝得少了,不从其他渠道补充糖分的话,大脑就像一部高性能越野车缺少汽油,根本发挥不出应有的水平。
“不是不好意思的时候,快吃,不然低血糖又犯了。”
陆瑟示意安芷赶快动嘴,并且自己身先士卒地拿了提拉米苏咬了起来。
安芷犹豫了一下最后决定接受学长的好意,如果再昏倒过去会给学长添麻烦的。
双手拿着巧克力杏仁蛋糕凑到嘴边,咬下和咽下的每一小口都珍而又重,仿佛是过于紧张而忘记了应该怎样吃东西,正在重新学习。
“如果你跟我妹妹一块吃蛋糕,蛋糕肯定早就被她吃完了。”陆瑟道,“她吃甜食的速度简直是跟松鼠吃松子一样!”
《如何给妹子洗脑》第一章第七节:不喜欢吃甜食的妹子几乎不存在,男性想要抽烟的场合,妹子们会用来吃甜食。越是年轻的女性,越容易接受你的甜食礼物。
咖啡桌上仍然像往常一样摆着笔和意见簿,但是双手拿蛋糕的安芷抽不出手来笔谈,她一边感受着化在嘴里的香甜味道,一边希望自己就此变成一只不会思考的松鼠,那样就不会如此窘迫如此烦恼了。
学长请自己吃东西当然是好事,但自己明明决定要加油了,却再一次表现出了没用的本质,另外即便裙子拉链是自己昏倒之前下意识拉好的,学长也有充足的时间看到自己穿了不知羞耻的半透明胖次——会以为我假作端庄其实水性杨花吗?妈妈为什么要贪图商场大减价,给我买这条下流的胖次!
用蛋糕作掩护,偷眼去看对面的学长,没了眼镜的陆瑟看上去和以往稍有不同,似乎更多地依靠本能行事而非逻辑,当然也许只是安芷的错觉。
“我没戴眼镜很多东西看不清楚,”吃完了提拉米苏,陆瑟望着窗外的操场说道,“你要是发现了什么值得注意的事情,及时告诉我。”
这句话让安芷稍微安下了心,换衣间里面光线很暗,陆瑟透过半透明胖次看到什么的可能微乎其微,再说在安芷的记忆里,裙子并没有完全脱落,始终遮挡着最重要的部分。
陆瑟消灭掉甜食之后觉得头脑清楚了一些,不由得对于治疗自己的脱发症状充满了信心。
原来想要保证十二级智能正常运行的话,除非能让头部处于低温环境下,否则我要么消耗甜食,要么消耗头发,果然只会是要付出代价的!
这时安芷喝完了半杯卡布奇诺,她踌躇了一下,用纸巾擦了擦手指,在手机上打字给陆瑟看:
“对不起,我想去趟洗手间,很快就回来。”
陆瑟一惊,暗叫糟糕:我怕安芷走光给她套了第二条胖次,她去洗手间不见得只是“洗手”,要是她想脱掉胖次的时候发现居然有双份,我怎么跟她解释?
没想好解决方法的时候,必须做的就是拖延时间。
于是陆瑟脑子微微一转,对安芷说:“你早上没有好好吃饭,难道是发现父亲行为异常吗?从昨晚开始?”
安芷大为惊讶,本来要站起的身体又坐了回来,快速在手机上打字道:“学长你怎么知道?爸爸半夜在书房里来回踱步,妈妈问他是怎么回事也不回答,妈妈跟我说搞不好爸爸有小三了,最近他使劲给我们买东西,恐怕是心里有愧为了补偿我们。”
说了这么多家庭问题,安芷的担心溢于言表,陆瑟单手托腮,另一只手向卡布奇诺里加了半勺糖,轻轻搅拌并和咖啡杯碰撞发出叮当脆响。
“你爸爸是考古工作者吧?”陆瑟明知故问。
安芷点了点头,两条麻花辫垂在红色运动服上衣肩头,她的红色镜框眼镜倒是和运动服上衣挺搭配的。
“一般来说考古工作者不太容易另有新欢,因为职业关系,他们只喜欢旧的东西不喜欢新的——你爸爸并不是移情别恋,而是涉嫌参与了非法挖掘的文物鉴定工作,现在事情败露,他担心会遭到追究而已。”
“什么!?”安芷吃惊得发出了常人说话的音量,惹得站在吧台附近的高三学姐瞄了这边一眼,心想原来这个眼镜学妹会说话啊。
“我也是偶然听到的,”跟安芷的紧张相比,陆瑟的手指有节律地在桌面上点戳着,“林氏集团有能力把这件事大事化小,但是我向林琴请求时,她向我提出了一个恶趣味的要求……”
听说父亲的麻烦可以得到解除,安芷瞪大了眼睛等待陆瑟说下去。
陆瑟清了清嗓子,压低声音道:“不知道你有没有听说过冬山市若干年前正体不明的内`衣大盗?ta现在重出江湖,让不少少女成为了受害者,各种线索都指向林琴才是幕后主使人,都是她安排自己的女仆假借内`衣大盗之名做的——总之她提出想要她帮忙的话,你就得父债女还。”
安芷震惊了,她听说过林琴是双性恋的风言风语,没想到真的会对同为女生的自己感兴趣。
到底要我怎么样?难道我为了救爸爸必须献身给一个女人,被女人夺去贞操吗?明明很珍惜的,怎么可以稀里糊涂地……
陆瑟故作沉吟让安芷内心接受最坏的情况,然后拿过便签纸和笔,刷刷刷写了几个字递了过去。
苍劲的字体却透出极其猥琐的内容:“把你现在穿的胖次脱下来给我。”
安芷大惊失色,陆瑟紧接着又写了一张纸条递过去:“林琴这样要求的,她现在正通过望远镜看着咱们,你不听她的话她就不帮你父亲。”
眼镜娘浑身颤抖起来,心跳变成了每分钟100下,数个念头在死命纠缠着。
那条丢脸的胖次仅仅是穿着就已经够羞耻了,怎么可以当面脱下来给学长?这是上天给我的惩罚吗?
但是爸爸参与非法文物挖掘的事情多半是真的,我看过类似报道,根据文物珍稀程度的不同,涉案人员被判10~20年都有可能,难道只因为我自己的羞耻心,就眼睁睁地看着爸爸被关起来吗?
林琴真的好坏,她不单单是要让我难堪,也想要学长难堪吧?对面的学长很歉疚地看着我,肯定是不忍心让我这么做的。林琴毕竟是学长曾经的婚约对象,为什么要这么作践学长?难道就像是一些小说里描写的那样,很多富人穷极无聊唯一的爱好就是玩弄人心了?
好难抉择……但没有我之前预想的那么严重,可为什么偏偏是今天?如果我没有穿那条糟糕胖次就好了,脱下这种东西交给学长,学长会……
安芷足有5分钟没有反应,身体僵硬,眼神呆滞,陷入死机一般,陆瑟趁热打铁,又写了一张纸条递过去:
“把外面的那一条脱下来就行,我擅自做决定都是我的错,我发誓什么都没看,请原谅我。”
安芷不明白“外面那一条”指的是什么,她借着咖啡桌的掩护悄悄伸手试探,然后便触到了跟记忆中不同胖次材质。
这……这难道是我放在衣物袋里,本打算换掉的那条小兔子胖次吗?怪不得刚才感觉有些异样,原来这条胖次被套在外面了吗?可又是谁做的!?
对面的陆瑟点了点头,几分沉痛,几分自责,此处无声胜有声。
安芷的脑海顿时像毕加索的抽象画浇上汽油点燃一般,出现了无法形容的色彩变幻,一想到学长别开目光帮自己穿第二条胖次的景象,她就要害羞到爆炸。
羞死人了羞死人了羞死人了羞死人了羞死人了羞死人了羞死人了羞死人了羞死人了羞死人了羞死人了羞死人了羞死人了!!虽然学长是为了帮我但这样也太糟糕了!我才只有16岁啊!被这样做了的话会嫁不出去吧!!
幸好刚才吃了东西,不然此刻的冲击绝对能让安芷再昏倒一次,她咬紧嘴唇,暗暗下了决定:
学长做这种事归根结底是为了我,爸爸参与非法文物挖掘,我只需要承受这种程度的羞耻就能避免让爸爸坐牢,已经是不幸中的万幸了!林琴胁迫学长来向我提要求,总比其他什么人要好得多,如果对面是别人,我肯定不会脱给他的……
便签纸和笔都在陆瑟手里,安芷用自己的手机打出几行字,速度比平时慢很多,犹犹豫豫地修改了好几遍,最后才把手机屏幕向陆瑟转过来,另一只手紧紧掩住羞成红苹果的脸。
颤抖的手机屏上分明写着:学长能把脸扭过去吗?我不想学长看见我丢脸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