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洒家早年间曾得过周教师的教导,在棍棒之术上,周教师也算是我的授业之师。”
尉迟凌点点头说道。
“秦宇见过师兄。”
原来尉迟凌和周侗之间竟然还有这么一份关系在,秦宇为了今后的计划打算,直接认了尉迟凌为师兄。
“师弟请起。”
尉迟凌也没有纠正秦宇的话,也顺着秦宇的话称呼其为师弟。
“洒家见你们有些面熟,你们可否知道秦子玉?”
尉迟凌刚才在远处还没有看仔细秦宇的相貌,现在凑近了才发现秦宇的相貌很熟悉。
“正是家父。”
秦宇点头,他没什么好隐瞒的,身份问题是血脉流传下来的,没什么可以欺骗和遮掩的。
“恁地这么巧,你们原来还是碎星剑客的儿子。”
尉迟凌惊讶地说道,他只是看到秦宇两人有些熟悉,没想到竟然还是秦子玉的后人。
“洒家曾经与碎星剑客打过交道,碎星剑客的剑法可谓是惊天地泣鬼神,不曾想为何突然消失了,洒家这些年回帝都却是再也碰不得碎星剑客了。”
尉迟凌感慨地说道,当年帝都那位意气风发,一人一剑群战众敌的碎星剑客如同流星一样,璀璨过便消失了,当真让人遗憾
“恁地,你们都不知道你们父亲的事情?”
尉迟凌看向秦宇他们,发现他们竟然都是一副疑惑的样子,好像根本不知道他说的是秦子玉一样。
“家父从未与我们说过他以前的事情,因而我们兄弟二人却是不知道家父还有碎星剑客的称。”
秦宇确实不知道秦子玉竟然还有一个这么拉风的绰,也根本不知道以前秦子玉的事情。
“原来如此。”
尉迟凌了然地点点头。
“既然令尊也没和你们说,那洒家也就不多说了,想必该是一些伤心事。”
秦子玉不告诉秦宇他们这些事情,肯定有他的道理,那尉迟凌也就不说了。
“秦宇小子,你对训练将士很感兴趣?”
尉迟凌发现秦宇一直站在他身边观察着那些在训练的将士,眼神很是热烈,做不得假。
“好教师兄知道,小子明年也要参加兵役,要进入军伍当中去,因此对这些很感兴趣。”
秦宇对尉迟凌说道,有时候说话不能全说假,都是假的就需要一个个更大的假话去将其圆回来,所以说话可以根据随机情况随机变通,半真半假。
“好小子,不如你来我的镇吧。”
尉迟凌直接当面招揽秦宇,尽管他不知道秦宇有什么本事,但仅凭他是周侗的徒弟就完全可以忽视他本人的实力了。
要知道能够被周侗收为徒弟的,那可个个都是人杰,且不说秦宇两人,在他俩之前的四位徒弟,现在可是一个个都有自己的成就。
“多谢将军好意。”
秦宇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对尉迟凌道谢,但其实他已经拒绝了。
他要做的大事可是造反,而五大天王那可全都是忠心于朝廷的,在五大天王的眼皮子底下造反?那真的是太闲命大了。
五大天王中又以宇文元都和龚宇两人最是死忠,因为他们是被朝廷发掘的,能有今天的这个地位是因为朝廷,因此他们两人是最不可能背叛武朝的。
而那武植就更别说了,他本人便是皇室一员,岂会背叛武朝?
“好小子,恁地想要靠自己的本事?”
秦宇虽然没有明确拒绝尉迟凌,不过尉迟凌又怎么会听不出秦宇的潜台词,当然,尉迟凌下意识的是以为秦宇打算靠自己的本事博出个功名。
谁能想到秦宇有造反的念头呢。
“嘿哈!”
“嘿吼!”
突然,镇战士们爆发出一阵吼声,尉迟凌扭头看去,原来周侗已经领着他们在操练了。
“唉,以周教师的本事,仅仅只是御拳馆教师真是太大材小用了。”
尉迟凌丝毫不惊讶周侗能短时间内就领导镇战士们,他只是在感叹周侗曾经的身份。
“以周教师的本事,就算当个禁军总教头也无妨。”
尉迟凌开口说道,禁军是驻守在帝都所有军队的总称,凡是在帝都驻守的军队都被称为禁军,包括龙卫军。
而且伐、龙卫军以及镇中,禁军出身的其实占了大多数,无它,禁军实力最强。
现在的禁军总教头也是一位武朝皇室中人,是武霖的伯父,是五十年前被称为武朝军神的武王·武昌。
不过武昌最擅长的却是军阵,是运筹帷幄之中,决胜千里之外,对士兵个体实力的提升却是还略逊一筹。
相比起来,周侗却是可以提升士兵的个体实力,如果再配合上由武昌传授的军阵,那禁军的实力会更突飞猛进。
“哈哈哈,尉迟将军过誉了,老夫比之武王前辈还是差了太多了。”
周侗已经从高台上下来了,那些将士已经知道如何操练,不用周侗带着也可以了,所以周侗直接下来,结果一下来就听到尉迟凌在说自己。
“周侗擅长的不过小道而,武王前辈才是大道,吾不及也。”
周侗敬佩的说道,他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擅长什么不擅长什么,和武昌相比,他确实差的太多。
武昌年轻时候可是一人统领三军在一天内连下三城,包括如今的并州城都是当初武昌一天内打下来的。
“周教师无需妄自菲薄,请随洒家来,咱们一同吃酒去。”
尉迟凌笑了笑,招手唤了自己的副将,将接下来的事情交给副将去做,自己和周侗三人一同吃酒去。
“周教师,这碗酒洒家先敬你,您可是洒家的师父。”
其实军中是不应该有酒出现的,不过因为镇驻地的特殊性,尉迟凌还是在军营备酒了。
“尉迟将军客气。”
周侗坦然的受了尉迟凌这一碗酒,这纯粹是因为师徒情分,而不是什么身份地位。
“屈程。”
尉迟凌对大门喊了一声。
“末将在。”
从门外进来一位年轻的小将。
“洒家刚才吃酒了,你把这一过记下,到时候该罚的罚。”
尉迟凌指着自己桌上的酒碗对屈程说道。
“末将领命。”
屈程还真的拿出一本簿子,将尉迟凌喝酒的事情记录下来。
“请周教师和两位师弟见谅,洒家职责所在,不能吃酒,这一碗只是为了师父,接下来洒家便只能以茶代酒了。”
尉迟凌喝下这碗酒后就放下了,接着将手中酒碗换成了茶杯,他不能饮酒,刚才吃了这一杯便已经是犯了军法了。
“尉迟将军这是?”
秦宇对这一切很是疑惑,尉迟凌怎么这么对自己,身为主将的他就算偶尔喝一杯,只要不耽误什么大事,应该也可以吧。
“大郎,尉迟将军一向以治军严谨出名,这是军法不容忽视,哪怕只是喝了一口都算是犯了军法,该罚还是要罚。”
周侗倒是了解尉迟凌的为人,也知道他做的这一切,身为主将的他犯了军法都要受罚,下面的这些人自然也就不可能有侥幸心理了。
“这叫严以律己,这是你今后要学习的地方。”
周侗摆出师父的威严来,通过尉迟凌的行为来教导秦宇。
“秦宇知道了。”
秦宇先是对周侗点点头,表示自己清楚周侗的话。
“尉迟将军,秦宇受教了。”
接着秦宇又转向尉迟凌,对其施礼,果然他要学的还有很多,尉迟凌能有这种实力,天赋是一部分,更重要的应该也还有他对自己这种近乎苛刻的要求。
“身为一军主帅,要做好自身,如若不能服众,又怎能领导全军。”
周侗言语间对尉迟凌很是肯定,如果个个主将都如尉迟凌一般,那武朝的军队可就天下无敌了。
yishizhishuihunxgjiangl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