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叶棠采答应一声,便转身离去。
惠然和秋桔总算松了一口气,跟着叶棠采的脚步,经过小娟身边时,秋桔恶狠狠地上前,盯着她手中的瓶子“还抱着干什么?还不还回来!”
说着一把就抢回了那对瓶子,然后出了院门。
费姨娘气得身子一歪,直接就载到地上去。
秦氏铁青着脸,一甩帘子,便进了屋。
几人回到穹明轩,秋桔把那对瓶往博古架上一放,便回过身,喜得什么似的,眼眉都在笑,想了想,又抱怨道“我以还为姑娘打算在这里忍气吞声过日子呢!”
“姑娘那叫先礼而后兵。”惠然却是想明白了。
叶棠采微微一叹“我只想好好地生活而已,不是为了跟别人争什么,抢什么。她是嫡母,我是庶妇,她心里讨厌我是理所当然的。但若她不为难我,不是太过份,我也会敬着她。但显然,她跟本就容不下我,那我也不跟她客气了。”
今天一早她便送上了厚礼,表足了诚意和善意,不想对方反手就是一个耳光,费姨娘之事上,秦氏更是以为她软弱可欺,得寸进尺,继续打压搓磨。
那么,就别怪她反击了!
几人快要回到穹明轩,秋桔道“庆儿,你快回去吧!”
庆儿道“姑娘先头没叫我,我也进来给姑娘禀报一件事。家里的花婆子给我传了一个消息,让我告诉姑娘的。”
庆儿口中的“家里”自然就是靖安侯府了。叶棠采道“什么事?”
庆儿道“今天一早,二太太带着人在外面采买,然后碰到了绿枝,二太太便跟绿枝说,姑娘的嫁妆足有三万两银子,然后绿枝变了脸色,急匆匆地走了!”
叶棠采闻言,小脸一沉。
秋桔气得小脸铁青“我就说,益祥院那边好端端的为何突然叫了姑娘过去搓磨呢!原来是犯了眼红病!二房那边……还未嫁呢,就开始作妖了!”
“庆儿,这消息你是怎么知道的?”惠然道。
“跟着二太太去采买的,有几个粗使婆子,其中一个婆子跟我老子娘有几分交情。她知道这事被益祥院那边知道后,姑娘定不会好过,所以才提醒我叫姑娘提防一下……不想,消息还未传到,姑娘已经被罚跪宗祠了。”庆儿说着便担忧地望向叶棠采。
只见叶棠采唇角勾出一抹冷笑,叶梨采那边,她原本还想让他们生自灭好了,不想他们却把手伸到这边来了!她若不好好回敬他们,她叶棠采三个字就倒着写!
“那姑娘……咱们还要不要再顿顿添菜?”庆儿小心冀冀地道。现在姑娘已经被婆婆搓磨了,若再被抓住私自加伙食,又不知会生出什么事来。
“现在还未被发现吧?”叶棠采道。
庆儿摇了摇头“府里原本就下人少,平时只开两个门,一个是东角门,另一个是西角门,只三爷和姑娘走西角门,平时这边连人影都不见,只要收买了看门的赵二哥,所以一直以来都没人发现。但现在益祥院和费姨娘怕要跟姑娘扛上了,自然要盯着这边,就怕迟早会发现。”
叶棠采却嗤一声笑了“要是发现就让他们发现好了,倒是瞧她们有什么脸质问。”
庆儿和二婢对视一眼,就明白其中关窍了!
因为褚云攀的伙食可是整个定伯府里的独一份的差!
“不早了,你快出去给我准备好吃的,再加两盅猪脚汤补补。”叶棠采道。
庆儿答应一声就出了门。
……
褚云攀回到兰竹居的时候,天已经黑了下来。
予阳看到褚云攀,连忙走了出来。褚云攀出门办事大多数只带予翰,予阳留在家里看。
“三爷回来啦!”予阳道“今天家里出事了。”
“何事?”予翰道。
“三奶奶被太太罚跪宗祠了!跪了足足一个时辰!”予阳撇了撇嘴。
褚云攀一怔,心里不知为何,有点不是滋味,想也不想就抬脚往穹明轩而去。
跨进院门,只见屋里灯火通明。
褚云攀走进屋里,接着便是一愣。
只见叶棠采斜靠在罗汉床上,手里捧着话本子,不知里面是什么内容,逗得她咯咯直笑。
褚云攀嘴角一抽,这哪里像被罚跪过的人!
予阳奔过来,在褚云攀耳朵低声说“跪完之后,费姨娘到这里摸东西,被她抽了两个大耳刮子,并跑到益祥院让太太作主!”
褚云攀又是嘴角一抽。
叶棠采道“予阳在说什么?说我的坏话?”
予阳整个人都不好了。
叶棠采又道“三爷可是在怪我惹事了?”
“没有。”褚云攀道,“在你进门那一刻起,这些麻烦就是在预计之内的。”
“你放心,我说过,我惹出来的麻烦都会自行解决。三爷忙好自己的事情即可。”叶棠采放下话本子,往外喊“惠然,摆饭。”
惠然和秋桔连忙拎着食盒把菜一一放下。
褚云攀往外面桌上一瞟,只见桌上除了例菜,仍然多了两个她添上去的菜,其中一个是他爱吃的。
褚云攀淡淡道“你不必为我费心。”
叶棠采说“三爷保我性命,几个菜算得了什么。只是,三爷若不回来用饭,请提前知会我一声。”
昨晚他们算是吵了一架,说明白了不做夫妻,他便以为二人自此便是陌路人,井水不犯河水。
所以今天一早他就去了上课,下课后直接就出门了,午饭没有回来吃。
现今听得此言,心里头便有些异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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