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32章1732艰苦的修行
孙宁自然看得出莫黛秋秀眸之中幽怨的眼神。
若是可以,他也希望陪莫黛秋一些时光。
但顺着那颗神魔种子,他可以清晰探查到东渊大帝此时的修炼情况。
神格的彻底融合,神魔的最终复生,已经到了最后关头。
而凭现在的自己,恐怕已经不是东渊大帝的敌手。
太古神魔的力量,已经恐怖到了无法想象的境地。
所以,他要与时间赛跑。赶在神格彻底融合之前,找到克敌之法。
孙宁隐隐有一种预感。自位面本源之前所感应到的大道之力,便是对付东渊大帝的唯一法门。
除此之外的其他手段,便是叠加起来,恐怕也难以左右一成的战果。
太古神魔的实力,到了下界,已然越了一切功法、法宝、道境和领域。
只有永恒不朽的大道之力,经历了无数时代更迭,仍旧傲然耸立的那股神秘力量,才能将它克制。
孙宁进入芥子世界,就见水清华仍然盘膝坐在混沌神树之下。
她已然在此地修炼了数年,受混沌神树无双生机的滋养。
一股勃勃生机,在她的周身涌动。她白皙的俏脸上,泛着一层圣洁的气息。
而水清华的修为,赫然达到了九劫巅峰。
很明显,她已到了冲击圣境的关键时刻。
在距水清华百余丈的地方,一团赤色火焰,弥漫在火麒麟的周身。
它同样,也已蛰伏了许久。
那还是在上一次生吞了足足一百艘钦天巨舰,将十万天兵吃得一个不剩之后,火麒麟进入了又一次全新的修行。
孙宁知道,火麒麟天赋异禀,出现如此状况,定然是它觉醒了天赋神通当中的‘吞噬’能力。
这种奇异的能力,可以将吞掉的所有东西,转化为体内的能量和法力。
吞噬本是上古鲲鹏特有的天赋神通。
火麒麟居然也能拥有,可见它的血脉之中,定然蕴藏着某种神秘的力量。
“火麒麟若能进阶到十阶妖兽的层次,在我对付东渊大帝之时,倒是能提供一大助力!”孙宁心头一动,不由得生出一丝期待来。
“青桐,青帝木皇境的时间加,如今最高能达到怎样的境地?”
吞噬了数件高品阶的上品仙器之后,在孙宁持有的七大仙器当中,青帝木皇境当之无愧成为品阶最高的一件,已然达到上品仙器的层次。
其中蕴藏的仙道法则,多达一百多条,说出去都是十分吓人。
“如果主人需要的话,我可以将青帝木皇境的时间加领域,提升到极致达到六十倍时间加。不过,要消耗的能量也十分巨大,一天就需要多达一千万元晶。如果是仙石,一天也需要十颗。”
孙宁微微颌。
一天一千万元晶的消耗,的确不小,但对他而言,这不算什么。
就连昆丘圣尊当日加入十方大圣门,就带来了十亿元晶。
便是芥子世界中,也有接近十五亿元晶的存量。
不过,这还不够。
孙宁又专门出去,在门派中提了十五亿,总共三十亿元晶,将之全部交到青桐手中,令她酌量增加,才进入了时间加领域。
六十倍时间加,立时启动。
里面一天,外面整整两个月。
“希望这一次,我对大道之力能有真正的领悟。”孙宁暗自一叹。
他在位面本源之前,足足感悟了半年,对于了凡师太等人而言,这简直就是一场不可思议的奇迹。
但孙宁却知道,自己对大道之力仅仅只是触碰到了皮毛。
若说大道之力有一百万种玄机奥义,他恐怕连其中的一种,都不曾领悟明了。
孙宁盘膝坐在地上,双目微闭。
他收摄心神,很快便进入无我无外的境地。
大道之力究竟在哪里,他并不知道。
他如今所要做的,便是放空自我,忘却一切,融入天地,于冥冥之中,寻找那最奇妙、最原始、最质朴、最永恒、最真实也最遥远的力量。
这一刻的孙宁,仿佛进入了死关。
他的身形纹丝不动,他的周身也没有丝毫气息的运转,仿佛已经无限沉寂下去。
六十倍时间加之下,时间仿佛比平素也快了许多。
一个月、两个月……
转眼间,一年便已过去……
孙宁不曾睁开眼睛,不曾动过身子,似乎他的精神都不曾有过丝毫波动……
这样的参悟,其实是最痛苦的。
它没有固定的目标,也没有有形的线索。
唯一所要做的,便是通过深层次的感悟,进行寻找,就像大海捞针。
这是一场艰苦卓绝的修炼,也是一场令人绝望的修行。
孙宁却不曾放弃。
不仅源于他坚韧不拔的内心,也在于除了这条路之外,他已经没有别的办法。
孙宁从心无外物,渐渐的回归到了当日站在位面本源之前时,他的识海所经历的诸般感悟,就好像他此刻再次站在位面本源之前。
这是水到渠成的自然之路。
单单是这一步,就不知耗费了孙宁两年还是三年的时光。
彼时的诸般感悟,如潮水般涌动于他的心间,而且越来越多,几乎无限。
到某个时刻,孙宁甚至生出这样的错觉——凭自己的识海,竟然容纳不下如此浩瀚的讯息。
时光荏苒……
又不知过了多久,孙宁心头忽然灵光一闪。
“大道之力虽然奇妙,虽然无形无迹,但它的本质,其实也是一种力量。和真气,和法力,实则殊途同归。或者大道之力,本身就是独属于上苍的法力!”
想到此点,他顿有醍醐灌顶之感,先前诸多百思不得其解之疑难,刹那间仿佛找到了症结之所在。
孙宁索性运转内功,周身经络大开,去汲取那奇异的大道之力,一次不行,那就两次,也不知这般重复了多少遍后,终于,他清晰感觉到,一股虽然微弱,但与法力迥异的气息,进入了气海。
“这便是大道之力?”
孙宁心头之喜悦,一时间委实难以形容。他便如一只干渴的鱼儿,那微弱到了极点的气息,却像成了他赖以生存的水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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