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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0、学渣了解一下50

    绵绵尴尬地全身僵直, 脚趾都不由自主地蜷缩了起来。

    室内门窗紧闭,幽暗的环境, 唯有电脑的光线照亮了桌前一小片。白沉抬眼望去,他的眸色极黑极沉,令人看不透在想什么。

    顾青轮脸颊上带着些许潮红,挺直的背脊仿佛绷紧的弓,处于一种男人都懂的备战状态。修长有力的双腿微微分开,中间被阴影笼罩着极为可观的一团暗影,退了小半的裤子,后方饱满的弧度, 青涩中透着一丝性感, 很…勾人。

    但这勾人,却是为了屏幕中人。

    屏幕中正放着那个弱弱白白的小美受被抵在墙角, 柔弱无助,犹如懵懂小白兔,暧昧的声音传了出来。

    绵绵打了个激灵,不知道应该先遮关键地方还是先点掉视频。

    不远处楼道传来马灵书等人向白沉打招呼的声音:“哟, 白沉你来住校了?”

    白沉快速关上了门, 将屋内一切画面隔绝, 淡定地与过道上的同学打招呼, 三言两语地将人打发走, 才走进宿舍。

    绵绵已经在这短短的十几秒时间里完成了关掉视频、穿上裤子、扔掉纸巾盒、重新坐下来, 打开恐怖片洗涤心灵的壮举。

    白沉脱了防风外套, 扔到绵绵旁边的椅子上, 他被若有似无的烟味与汗味包围,空气中透着独属于此人的荷尔蒙气息。

    身后是白沉漫不经心的声音:“怎么不继续看了。”

    偏偏肃然起敬的时候,本人来到面前, 他怎么可能还看得下去。

    “哑了?平时不是很能说吗。”

    白沉话语中没什么笑意,走到窗边,唰一下将帘子拉开,打开了窗户,带着薄薄皂角味的空气窜入室内,看到阳台上飘扬的衣服,白沉冷漠的视线才稍稍缓和。

    绵绵面对自己的性.幻想对象,多少有点心虚,岔开了话题:“你、你不是说明天才来宿舍吗?”

    白沉看着他:“我好像说过,会来检查你的作业?”

    就算不回头也能感觉到此人的视线,让绵绵瞬间寒毛竖起,就仿佛被某种凶猛的肉食动物看着。

    “我以为是明天白天,今天都这么晚了……”绵绵声音有点不稳。

    白沉一步步走向他的小孩,双手撑在椅背后方,像是没感觉到绵绵的抗拒。

    低了下了头,气息在绵绵头顶拂过,意有所指:“你是gay?”

    绵绵手一缩,庆幸自己看不到白沉的目光:“怎么,你怕了吗?”怕也没用,小爷看上你了。

    虚张声势般不愿意示弱,感觉到白沉的视线一点点下移,像是在观察他这个gay比其他人多出了什么一样。

    白沉一双骨节分明的手绕过绵绵,也不知在键盘上按了什么,几个呼吸就把他隐藏的文件夹给找到,绵绵看得简直心惊肉跳,眼睁睁看着白沉查看文件夹属性,足足120个g的已用空间让他再次有种自己被扒光了看的羞耻感。

    特别是在两人好不容易和好后,几乎默认了白沉可以看管他一切的前提下,被发现这种事,就好像被家长检阅到了一样。

    白沉将文件夹关掉:“喜欢那种类型的?”

    “……随便看看。”哪有什么喜欢不喜欢的,刚才尽想着你了。

    “我开门进来的时候,放到14分34秒。”白沉静静地说自己刚才开门进来时看到的画面。

    意思是随便看看,你能看十几分钟?

    等等,你刚才不是就扫了一眼吗,怎么能看这么清楚,我说我没看你信吗?

    白沉:“需要我给你介绍吗?”

    介绍什么,男孩子?绵绵差点气得血气上涌,冷硬地拒绝:“不用,我有喜欢的人。”

    白沉本来波澜不惊的视线,恍若一把尖刀,犀利地看向被自己笼罩的小孩。

    绵绵感觉敏锐,不敢回头,只是感到空气再次紧绷,比那晚下雨天的对峙还要更危险。

    无端的恼怒差点让白沉控制不住将人怼到墙上,握在绵绵椅子上的手攥紧,过了好一会才松开,温和地说:“是吗?”

    他语气温和的仿佛什么都没发生,但绵绵这样特别有危机意识的人,也没回呛过去。

    理智告诉他,别在这时候惹白沉。

    白沉冒着火气的情绪,硬生生给克制了下来。

    急什么,总归会把人一点点圈到自己的领地。

    走到书桌边,拿起绵绵做的几页练习题,检查了起来。

    绵绵吐了一口气,原来真是来给他检查作业的啊,但记得他今天下午很快就离校了,看他风尘仆仆的样子,显然也是匆匆赶过来的,有这个必要吗?

    白沉见绵绵神游天外,拍了拍习题册,让他把注意力放到作业上。

    在绵绵做的原有基础上,又写了另一种解答方法,道:“每一场考试都有时间限制,在有限的时间里,如果一种方法解不开,就换另一种……”

    没得到回应,白沉抬头就发现小孩盯着自己看:“看什么。”

    “你不问刚才的……”总觉得那事没那么容易过去。

    白沉看了眼绵绵早就因为惊吓而萎了的地方:“这种事自己做多了伤身,或者你希望我帮你?”

    那平静的语气像是蕴含着危险,绵绵差点要点头,忍不住用余光瞟了一眼白沉颀长白皙的手指,如果被这样一只手包裹住……立刻摇了摇头。

    看他被吓傻的样子,白沉拉了旁边的椅子过来,绵绵顿时乖学生似的坐了上去。

    “紧张什么,不会告诉教导主任。”白沉顿了下,“那些东西都删了吧。”

    “啊?”

    “学生寝室电脑会定期抽查。不舍得?”

    “没,我待会就删。”他是不是有点不高兴。

    绵绵把那些刺都收起来后,乖得不像样子,那总是看起来多情的丹凤眼,此刻无辜地望着白沉。

    白沉暗道,这坏东西,太懂得魅惑人心,装乖卖痴,聪明的像个妖孽,还有谁治得了。

    白沉的神色也看不出高兴与否,再次回到习题上,绵绵也渐渐在他清冷的声音中,沉浸了进去。时不时提出疑问,这时候他才发现白沉真是彻头彻尾的学霸,而且记忆力超乎寻常的好,在他刚才还在回忆自己仿佛做过其中一道题的时候,白沉已经能精准地说出在哪一份试卷中有过类似的题目,其中区别是什么。

    白沉之所以上课睡觉,考试也睡觉,该不会是觉得那些题目太简单了?这种嚣张放在他身上,居然还挺合理的,大概是因为这人第一次见面那目中无人的模样就让他记忆犹新。

    直到白沉在熄灯前离开,绵绵都还一直沉浸在题海中,连白沉什么时候走的都不记得了。

    周一晨会,操场上播放着进行曲,马灵书数着人数,少了一个。

    是顾青轮。

    也怪他长得高,一米八的大高个,平时站在队尾还会和别的班级男生聊几句,他的存在太醒目了。

    还没等马灵书想办法的时候,白沉喊住了他。

    “他人呢?”

    马灵书愣了一下,白沉大部分时候不会搭理人,别说什么同桌情意,他眼里可能邢星、顾青轮他们都是毛头小子,偶尔心情好了帮他们善后,平常时候他周身仿佛带着绝缘体,难以亲近。

    这太阳都打西边出来了:“我今天早上敲门,里头没反应,我以为他先来了。”不会还在寝室吧。

    本来两耳不闻窗外事的刘雪阳也抬起了头。

    “我去叫他吧。”刘雪阳突然说道。

    马灵书刚想说好,白沉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马灵书一抖,道:“白沉,你们不是同寝吗,你去看看吧。”

    绵绵前几天被白沉的记忆力给打击到,周末两天奋笔疾书。困到连闹铃响了都没听到,直到一串悠扬的音乐响起,这是他给白沉的是特殊铃声。

    模糊的意识在听到白沉的几句话后,立刻从床上跳起来。

    糟了!忘了今天有一堂在多媒体教室开的公开课,早上是升旗仪式,谭坦昨天在群里还三五不时地提醒他们不能迟到,绵绵听到外面广播里面的运动员进行曲,恨不得插上翅膀就飞过去。

    在高亢的声音中,到了楼下居然碰到走来的白沉,“你,怎么在这。”

    白沉看绵绵连校服都穿的一塌糊涂,头发也乱七八糟,把人拉到面前,用手指理了一下小孩的头发,给他扣上上衣扣子,微凉的手指轻触到绵绵锁骨处的肌肤,他打了个激灵,耳根瞬间通红。

    输人不输阵,看白沉离自己远了几步,绵绵追上去,一把拉住了他的手。

    白沉懒懒的视线看向他,没拒绝,但也没同意。

    绵绵硬着头皮道:“一起走,速度快。”

    这好笑的理由,怎么听都蹩脚。

    “那就,抓紧。”白沉说着,迈开长腿,比刚才的速度快了许多。

    绵绵的注意力一直放在两人交握的手上,白皙的肌肤下,青色的青筋,也许是用力的关系,微微凸起,绵绵注意到那上面有一条疤,看上去已经过去很久只剩下淡淡的印子,那条疤像是……

    绵绵想起白景说过的一句话,对有些人来说,活着是受罪,没有任何意义。

    白沉对学校结构比绵绵熟悉得多,带着人直接穿过几座教学楼,再穿过行政楼一楼的后厅门,就能直接到操场,此时正好是最后一个班级到操场列队,黑压压的一片完全找不到自己的班。

    这时候,年级主任在台上,盯着两个迟来的人,两人只能暂时选了个班级站着,周围几个女生发现是白沉两人,小声地说起了话,脸上带着一丝兴奋。

    高台上,正在夸奖卫生合格的班级,严肃批评了卫生不及格的,之后就是年级评比中,黑板报获奖的班级。在听到自己班的时候,绵绵露出会心一笑,想来作为宣传委员的田甜应该很开心吧。

    下一阶段,是表扬这次在海原市内举办的高中艺术绘画大赛上进入组决赛环节获胜的几位同学,绵绵看到其中有余绵绵的身影,现在名字换成了余欣桐,引起周围不小的骚动,绵绵心想看来不止他一个觉得改名好突然。

    忍不住看了眼身后的白沉,见他迎着自己的目光直勾勾地看过来,绵绵身体一僵,转了回去,心跳地飞快。

    余欣桐收到奖状时,羞赧一笑,她朝着高二九班的方向望了一眼,却没找到自己想找的人。

    “接下来,有请高二的学生代表,白沉上台演讲,主题是岁月峥嵘。”白沉身为中考全市前三考入五中,一直备受老师们的期待,虽然后来经常有很多骚操作,但老师们还是期待他改邪归正,再说这种上台演讲的也不仅仅看成绩,还要看全年级的影响力,以及学生会的意见,综合起来白沉被点名的次数是最多的。

    所有人将关注点都放在高二九班,台下的学生可能发现不了,但年级主任早就注意到白沉带着个同学缀了个班,说:“你也该管管了。”

    谭坦也慌了,这群混世魔王,都说了几次了,也还是屡教不改。

    这时,白沉从高一的队伍走了出来,绵绵紧张地看着他。

    他从余欣桐手中接过稿子,余欣桐目光始终围绕着白沉,自从那天被拒绝后,她已经很多天没见过他了。

    这些稿子一般都是提前写好的,当然写得也大多是本人,在朗读出去时,会检验一遍,白沉手上的这份是余欣桐替他写的。

    她小声对他说:“我刚去找你想对稿的……”

    在这之前,白沉连稿子都没看过。

    白沉扫了一眼,大致记住后,就在全校同学热烈的掌声中,念了起来,期间言语流畅,轻重缓急中又不失朗读中的情绪把控,哪怕枯燥无味的朗诵稿,也被他念得引人入胜。

    在他讲完最后一个字,以高二九班为首的同学们热烈鼓掌,尤以女生情绪激烈,不知道的还以为讲了多深刻的东西。

    绵绵有些不以为然,也随着人流鼓掌。

    早会结束,各班回教室,绵绵所在的这排队伍是最晚到的,现在也是最早走的。

    “同学,你不是咱们班的吧?”

    “哦,走错了。”绵绵自然地领头带着队伍往教学楼走,丝毫没有尴尬的样子。

    那淡定自若的模样,让后面提出疑问的同学都要怀疑是不是自己记错了。

    绵绵回头看到余欣桐与下了台的白沉站得很近,似乎在说着什么。

    不是分手了吗,靠那么近干嘛?

    那死直男,我抓紧一切机会撩他,该不会真把我当什么兄弟了吧?

    却见白沉,对着他这个方向,忽然扬起清浅的笑。

    绵绵表情一僵,柠檬恰到一半,就被瞬间击中了心脏。

    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