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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百六十九章 末日诗歌

    亚戈仔细确认了一下,的确是亚尔夫语没错。

    但是,这里为什么会出现亚尔夫语?

    这里不是......“书中世界”吗?和“无知之海”有某种关联的镜世界吗?

    从他所得知的各项情报中,阿蒂莱甚至明确地告诉他“书中世界”就是“无知之海”。

    而亚尔夫语.....

    教会,蔷薇教会。

    亚尔夫语是源自蔷薇教会的神文。

    尽管神文的来源到底是不是“非凡种族得到神的启示后制造的文字”,这个说法在一切都被极大程度颠覆的情况还未证实,但从这个角度来说,是属于蔷薇途径没错。

    物质界是“女神的国度”、“沉溺一切的血肉之海”。

    亚戈还记得在机械城瓦威中,那位提及了“生命之柱”的“舞女”,那位“德拉帝国祭祀”所描述的一切。

    那奇怪的,仿佛“世界树”,仿佛北欧神话世界结构一般的描述。

    尽管那个时候经历的一切都还没有得到其他任何人的证实,但从各种情报中也没有得到证反,反而阿蒂莱的描述和那位血宴皇帝的描述,是侧面佐证了这一切。

    物质界是个镜世界,是被称为“血肉之海”、“血宴之森”的镜世界。

    书中世界、无知之海也是镜世界。

    按照他所得到的各种情报来看,不同途径的力量,在不同的镜世界之中,是无法使用的。

    比如书中世界这里,他概率途径和死灵途径的力量都被压制了,只有因为序列偏移而拥有的认知方面的力量还得以保存。

    这点,和作为“秘密”途径的力量的源头的书中世界应该脱不了干系。

    这样的状况,在既定之湖和机械城是一致.....

    不,不对。

    亚戈思绪微微一顿。

    他去经历的镜世界,准确地说分为两类。

    第一类,是会压制除对应途径以外的其他途径力量的。

    第二类,是会不断侵蚀同化目标,使目标向着对应途径转化的世界。

    第一类,就比如这个书中世界,比如“永恒噩梦”,又比如......废墟圣殿?

    亚戈微微一愣。

    他忽然想起了那个钟楼矗立的废墟圣殿。

    第二类,没有压制其他途径能力这个状况,或者说是以“侵蚀”的形式来压制,不断侵蚀、不断同化目标。

    比如......那座机械城....

    不,应该说“空想世界”?

    在那座机械城里,亚戈见到了前世未能实现的、许多人寄以希望的乌托邦盛景。

    只不过,是以机械的形式。

    “乌托邦”这个词,在前世他的世界,本来就是“空想国家”、“理想之国”的意思。

    而在机械城见到的社会盛景,那个许多人向往的理想社会.....

    柏拉图式的、希波达莫斯式的、托马斯·莫尔式的、

    亚戈很快摇了摇头,将脑中的思绪抛开。

    那座机械国度,“真正”的“阿拉贝拉”,其力量的表现就是以同化而非压制的性质。

    而同样,如果按照这种方法归类,那么“物质界”也能够归类了。

    亚戈之前一直没有认为物质界是镜世界的原因,就在于各种力量都能够在物质界使用,而且没有发现“侵蚀”、“同化”这类现象。

    但是,现在.....

    血肉。

    亚戈看了看自己的手掌。

    拥有血肉,会不会就是一种“侵蚀”?一种“同化”?

    这个想法冒出来的时候,便一发不可收拾。

    “神文”,能够直接勾动非凡力量作用.....

    他一开始得知的,从山德尔大叔那里听到的,是——

    “神文是来自神的启示而产生的文字,代表了神明的力量”

    而从现在的角度来看......

    “神文”到底是来自“神”的力量,还是来自“镜世界”的力量?

    但不管如何,肯定和对应途径有关,和对应的途径力量来源——镜世界有关。

    一些对应途径的非凡者,能够以念诵神文的方式使用类法术。

    这种状况也是一个侧面证明。

    在这种逻辑下,“书中世界”这个对应另一个途径的镜世界中,为什么会出现应该是对应“物质界”、“血宴之森”的亚尔夫文呢?

    不.....只是文字的话,也并没有不可能的理由.....

    “神文”本身只是引动力量的方法,“念诵神文”和刻写神文注入“污染”,才能真正引动力量。

    亚戈否决了“因为镜世界的排他性,神文不能在非对应镜世界出现”这个先入为主的想法。

    而且,这一点也可以从物质界的状况侧面证明——

    物质界里有各种各样的神文和力量。

    只是,他现在也不能确定“物质界”,这片“血肉之海”、“血宴之森”本身是不是具备“包容”这个特性。

    最开始的时候,他就听到了——

    “女神包容一切,接纳一切生灵”这种说法。

    现在想来,物质界这个“镜世界”和其他镜世界相比的“特殊”,也是一个侧面的证据。

    尽管这个证据并不能算充分。

    他的视线落在了墙面的“诗歌”之上。

    “我们已然至此,昔日的剧本历历在目。”

    “帝国崛起、兴盛而又沉沦。”

    “人们一代代逝去,不分强弱。”

    “灾祸的火焰摧毁了一个又一个国度,新生交替,难以计数。”

    “然而,滚滚向前的巨轮,永不会停歇。”

    “末日终将降临。”

    末日预言?

    说实话,末日这种说法在各种神话里真的是多到“烂大街”的地步了。

    北欧神话诸神黄昏,苏美尔灭世大洪水,埃及的众神末日审判,受到苏美尔和埃及影响的,希伯来的洪水方舟、天某教的末日审判。

    往东边走,天朝有共工撞倒不周山,印度也有干旱末日的神话。

    再往美洲,阿兹特克神话有太阳毁灭再重生的末日神话。

    洪水、干旱、风暴,以亚戈的了解,在知识匮乏的古代,最容易成为末日神话的因素,就是气候这种能够对生活造成大规模影响的灾难了。

    再加上原始宗教都偏向恐吓的形式,末日传说在各种神话里可以说是非常常见的了,尤其是那些斜、教里,基本找到一个有一个。

    但是,问题在于,这里为什么会有这种类型的诗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