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从一个个神秘物的档案记录上掠过,亚戈都没有发现什么面具类的神秘物。
当然,亚戈也明白,巫师的面具也有可能和看门人面具一样,是具备钥匙之类的其他形态的。
但是,完全无法判断啊.....
塔女士也没有告诉他巫师面具除了面具外形之外,还会有什么样子......
唯一能够作为判断依据的,就是参照他的看门人面具。
他所持有的看门人面具本身,在银色钥匙形态和面具形态下,都是和外界没有概率之线相连接的。
同样,看门人的面具形态和银钥匙形态,都不会压弯概率之线。
能够作为判断依据的,只有这个特征。
并且还是不知道能不能够适用于其他面具的那种特征。
一个个档案看下来,确认了相对应的洁白石室之后,亚戈可以确定,每一个洁白石室内的物品都有概率之线相连接。
如果按照看门人面具的特征依据来判断的话,这些应该都不是巫师面具。
思索了一下,亚戈便准备离开。
不过,既然来都来了,不拿点什么东西走?
尽管不能够确定塔女士的身份,但无论是黑钟教会还是巫师“和所有教会为敌”这点,还是进阶概率草人之后逐渐人偶化、逐渐淡化的三观,都让亚戈对于盗走物品都没有任何心理负担。
全都拿走?
在这间收容室里的东西,都是相当麻烦的物品,其中绝大多数都具备主动的攻击性。
带上这些麻烦的东西之后,会干扰到自己的行动。
隔壁房间的那些,还能够拿一拿。
仔细看了一圈之后,亚戈并没有将这间石室的任何东西取出,而是返回了旁边的石室。
刚才他发现有一个还不错的神秘物,如果用得好的话......
挤开墙体上的概率之线,亚戈回到了第一间收容室内。
在收容架上,有一顶礼帽。
然而,在亚戈的视野中,在概率草人的视野之中,这顶“魔术礼帽”所连接的概率之线,却是有些特殊。
其他的概率之线,基本都是穿过墙体或者大门,直线向外。
但是.......
这顶礼帽延伸出的概率之线,在半空中就消失不见了,但是,概率之线并没有垂落的痕迹。
虽然亚戈不明白这代表着什么,但是,看上去还是与外界的某些东西相连接的。
抓住了那条概率之线,亚戈使用了稻草人的能力——
歪曲立像!
通过概率草人,他动用了怪盗感应。
霎时,一股感觉浮现而出,遥遥地指向了南方。
果然,这东西比较特殊。
思索了一下,亚戈控制着概率草人,以右手抓住了魔术礼帽的边缘——
帽子戏法!转移!
下个瞬间,他的右手上,出现了一顶礼帽。
正是那顶魔术礼帽。
随后,他摘下了自己的礼帽。
随即,看了一眼礼帽和自己之间连接的概率之线,亚戈伸出手,直接将这些连接自己和礼帽的概率之线截断,然后连接在他和魔术礼帽之上。
再次动用帽子戏法,亚戈将这顶普通的礼帽转换到概率草人的手中,然后放在了架子上。
偷梁换柱玩完,亚戈控制着概率草人攀上墙体的概率之线,挤开地下室天花板、挤开教堂地面的概率之线,一路爬了出来。
在概率草人出现在自己面前时,亚戈将概率草人收回身体,然后拎着魔术礼帽,通过看门人面具的跳跃,消失在教堂之中。
......
与此同时,教堂地下据点之内,考尔比释放出的光人,回到了他的身边,在他手心之中重新化为摇曳的火光:
“没有人?还是已经逃走了?”
考尔比的眉头紧皱:
“有可能还在什么地方潜伏着。”
自语着,他再次抛出手中的摇曳火光,看着光人再度化为人形,自己却并没有离开的意思,依旧守在原地。
燃气灯火光化为的光人一路移动,来到了墓园,在一众队员的视线中,照亮了他们的面庞。
没有任何言语,但是,众人纷纷露出了惊愕的神情:
“可能有人潜入据点?”
对视商量之后,其中两人跟着光人返回了据点。
.......
而同样的时间,双马赌场的北部一公里外,一座长度接近半条街道的庄园坐落于此。
市内,而且还是在金融区经济区这些地价昂贵的区域,这么大一座庄园,足以说明其地位。
这是霍恩家族的家族庄园。
而在这个时候,几个人出现在庄园之前。
几乎在他们来到庄园前的瞬间,就有几人来到了庄园大门前。
“你们来做什么?”
“援助。”
为首的、有着灰黑色短发的男人简短道:
“我们可以合作。”
听到这句话,霍恩家族的几人本想要说些什么,但是这时,一位梳着大背头的中年人从后方走来:
“不用了,我们可以解决。”
“但是——”
灰黑色短发的男人看上去还想说些什么,但是被中年人打断:
“你是古斯特吧,回去转告你们家主,我们可以自己解决。”
认出对方的灰黑短发男人,微微低头:
“好的,乔斯阁下。”
没有什么多余的话,被称为古斯特的男人离开了这里。
而看着他们离开,被称为“乔斯”的中年人摇了摇头。
而旁边一个年轻人不禁问道:
“家主,为什么不和拉契家族合作?有了他们的帮助,我们应对灵潮也方便,而且比起斯坦恩合作更好一点吧?”
闻言,中年人,乔斯·霍恩摇了摇头:
“还不行,现在局势虽然紧张,但是敌对还没有挑明。”
“如果我们现在就和拉契家族表现出结盟的可能,塔克兰夏也会立刻联合斯坦恩,再然后,就是其他教会势力插手了。”
年轻人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
但是......
没有人发现,一个戴着蓝色礼帽穿着蓝衣的男人,在原地留下了一张纸牌之后,快速沿着警戒变得疏松的庄园角落,向着庄园主体的建筑移动过去。
移动之时,他的身形逐渐变得朦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