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云层泛着血红的颜色,仿佛在预兆今天是一个血腥的日子。
短暂但残酷的斥候战结束,神使王战士们收拾尸体回到了城墙后面,红火蚁的斥候则基本各个带伤的退走了,也带走了宝贵的情报。
斥候战的这点鲜血,还不足以染红天空。
更加血腥的攻城战的大幕,其拉开已经进入倒计时,神使王军团在做着“笼城”的最后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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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午时分,正好是轮到“草”带着两名同伴飞骑士轮值,她们在举腹蚁的旧巢穴附近,密切监视红火蚁的动静,准备随时向主角示警。
之前飞骑士们在树上停留时,遭遇了一次偷袭。一小队红火蚁不知怎么出现在飞骑士们停留的树上,正在偷偷向飞骑士的停留地点靠近。
这棵树可以比较方便的观察到巢穴,所以成为了固定的监视位置。
好在飞骑士们之前遭遇过几次这样的偷袭,已经有了放哨警戒的制度。哨兵提前发现了偷袭着,招呼着同伴及时飞上空中警惕。
“草”也由此确认了,红火蚁们的确注意到了己方这些飞骑士,并没有把她们当成普通的苍蝇而失去警惕
经过这样一番插曲,飞骑士们只能尽量在空中盘旋侦查,坐骑实在累了也是降落在稍微高一点的地方歇一会儿,并经常转移驻地,以防再次遭遇偷袭。
临近中午,“草”看见几只红火蚁跑回了巢穴,这些正是刚刚从新杨城返回的红火蚁斥候。
她们的返回,就像按下了启动键,没多一会儿,只见红火蚁的信使从中心位置的树巢向四周的树巢跑去。
被红火蚁攻占的举腹蚁一族的树巢,是由多个在树枝上的网球大小的巢穴组成。红火蚁的部队就分散驻扎在其中。
当中心树巢的信使四出联络时,这里又有一队军队外出,押送着幸存的举腹蚁,下树向红火蚁的领地前进。
这些举腹蚁还自己搀扶着蚁后,搬运着蚁卵、幼蚁和蚁蛹。她们就像在非洲大地上被掠走的黑奴,在押运战士的鞭打督促下,踏上一条有去无回的血泪之路。
把举腹蚁俘虏押走之后,红火蚁们倾巢而出。无数战士从各个树巢里蜂涌而出,小溪汇聚成小河,小河又汇集成水潭。
在树林的地面集结后,六千多红火蚁战士沿着斥候留下的信息素,组成长长的纵队,步出树林,沿着河滩,向新杨城方向杀去。
红火蚁的速度极快,平常行军的速度比大头蚁、铺道蚁行军都要快一些,仿佛一路都在冲锋。
阳光下,一个个红火蚁战士甲壳火红,如同精锐的赤甲军团一般。红火蚁战士在行军中也不断的张开大颚,流出馋涎,仿佛在对着不存在的敌人或猎物狠狠撕咬。
举腹蚁一族的树巢距离新杨城很近,太阳还高的时候,红火蚁大军已经抵达新杨城外,开始收拢在快速的长途行军中有些凌乱的队形。
红火蚁是以纵队逐渐抵达新杨城外的。主角早已经得到飞骑士飞报示警,提前带着守军在城墙上严阵以待。
有那么一瞬间,主角有心率军外出,打算趁着红火蚁大军尚未到齐,先击溃当面敌人的先锋。
但是想想红火蚁们并没有明显的前锋、中军、后卫之分,而是持续的抵达,很难一鼓作气让敌人全军溃败。要是一旦战事不利,还会很难脱身。
主角不打算冒险了,而是安心凭借坚固的城防作战。
红火蚁军是在河滩上集结的,他们正对着新杨城防御体系的最东侧的一座塔楼。
从防御地形来看,红火蚁们如果想要进攻新杨城的蚁冢,只有两条路可选。
一条是直接突破城墙,直线杀向最近的蚁冢区域,但这样必须要在守军的全力抵抗下蚁附攻城,是硬碰硬的无法取巧的打法。
另一条路,则是沿着河滩绕过防线。
新杨城的西侧防线贴着城墙,完全掩护住了全部道路。而东侧的城墙却无法一直延伸到沙滩河水边,因为河滩地难以修建城墙,同时汛期时会把城墙全淹没。
因此城墙只能建筑在较高处,即便是汛期也能在水位之上。但这样一来,就在河岸边留下一道可以绕路进入半岛的破绽。
但红火蚁们即便发现了这条路,也并不好走,新杨城的城墙专门在这里拐了一道弯儿,攻击方必须冒着一段枪林弹雨的道路,才能绕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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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见已有不少红火蚁聚集在一起,主角下令弩炮先发起攻击。
红火蚁的集结地点距离城墙不太远,也许按照他们以前的经验,这样的距离,不会遭遇酸液的远程攻击,又可以缩短冲锋的距离。
但是弩炮的射击距离可远远超过了红火蚁的经验与想象。
新杨城城墙面向河滩的拐角处,建设有一座塔楼,上面有两具弩炮。主角也把指挥所设在了这个略高的地方。
同时,守军也主要聚集在这一段城墙。目前是第2军团负责城墙的防御,第1军团在后方作为预备队,第3军团则分出了一些部队在城墙其他地段警戒。
以神使王军团目前的总兵力,在长达近五米的城墙上处处重兵布防是不现实也不必要的。所以只是在红火蚁的攻击方向重点布防。
当两具弩炮发射的石弹一前一后落入红火蚁的阵型时,他们明显被从未见过的打击弄得有些懵。
蚂蚁太小了,这个世界里,天灾对蚂蚁的影响远比人类所遭受的严重。
比如说,一个苹果从树上掉下来,砸中人的话会诞生几条定律。但砸中了蚂蚁大军,就会造成数以十计伤亡
红火蚁们一开始闹不清这打击是天灾还是来自敌人。但当弩炮以固定的频率击中红火蚁大军时,他们的指挥官明白了过来。
让主角讶异的是,红火蚁们在一开始略微的慌乱后,迅速整顿好,哪怕是接连不断的石弹轰炸,造成了数十只红火蚁的伤亡,也没让他们有丝毫动摇。
他们就像无惧死亡的斯巴达战士一样,硬抗着炮火完成了攻击前的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