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一舍并不在府上,听说是带着香梅出府玩几日。
墨子夜和墨子洵一大早出府也不知道干嘛去了,无聊的她只好去找叶紫菀。
室内茶香寥寥,偶尔伴随着几声金属碰撞的声音。
叶紫菀刚雕刻完一个字抬头,看见言倾城坐在圆桌前对着面前的茶碗发呆。
“倾城??你怎么了?”
叶紫菀拍了拍手上的石灰,在言倾城身旁坐了下来。
“紫菀,你知道前太子府最近有没有发生些什么事情吗?”
“前太子府?”叶紫菀歪着头想了好一会儿。
“对,就是如今的大皇子府。”
“我听其他太医说,前太子府有孕的关庶妃还有乐庶妃小产了。其他的我不怎么清楚......”
“可知是因何小产?”
叶紫菀面露难色的挠了挠脖子
“这个我倒是没听说,你知道,宫中很多事都不能说.....”
不能外传宫中消息,这个规矩言倾城是知道的,只是如此一来,便只好等一舍回来再问了。
毕竟现在大过年的,她也不好去找她爹的不快。
也不知道墨子夜这些天在忙什么,从早上开始不见人,晚上很晚才回来。如此的情况已经是好几日了,久而久之,言倾城也就习惯了。
初七那一日,言倾城刚从外头转悠回来,便看见言明一人坐在廊下看着远处。
“爹。”
言明闻声,收回了思绪,向她招了招手。
“过来坐。”
言倾城看了言明一眼,而后坐在他身旁。柔声问道:
“爹有心事?”
言明深深叹了口气:
“若城死了。”
言倾城闻言,不可置信的瞪大眼看着言明,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言明顿了顿,继续道
“被皇后娘娘赐死的。”
“皇后娘娘不是......”
没想到慕容皇后这么狠心,竟然连自己的外甥女都可以下的去手。
不过,言若城到底是犯了什么罪,才让慕容皇后痛下杀手呢?
“她说若城残害子嗣,屡教不改,所以在你被绑的那一日赐了杯毒酒给她......”
言明说着,眼角噙满了泪。
“但,我觉得此事并非那么简单。朝中局势风起云涌,若城许是知道了些什么,慕容皇后才着急的灭她口。”
言倾城胸口堵着,立即问道:
“爹,你去查这件事了吗?”
“自然没有,我也只是怀疑,毕竟那时宫里的事,不好查。”
言明说的不错,宫里的事这样贸然的伸手查,不出一日,便能被人发现。
而言倾城对言若城的死并无太大的情绪波动,毕竟言若城之前对她做了那么多的坏事,她可
对她怜惜不起来。她关心的,是言若城的死因。
从前院回来,言倾城便一人坐在了澄院的廊下,让人出乎意料的是,墨子夜居然这么早的就回来了。
“坐在这,不冷?”
墨子夜将她有些冰冷的手拉起握在手中暖着。
“王爷,妾知道了.....”
墨子夜顿了顿,而后回想到前些日子她问他的问题,不难知道她说的“知道了”是指什么。
“别想太多。”
“事情没那么简单对不对?”言倾城反手捉住了墨子夜的手臂问道。
墨子夜并没有说什么,只是肯定了她的想法
“确实。”
言倾城得了他的回答并没有继续问下去,她只是隐隐约约的觉得,言若城的死因跟墨子夜最近在忙的事有关。
可不,几日过后发生的事便印证了她的想法。
墨子夜自那日回来后便去了清州,虽然他没说什么,但是言倾城还是想到了。
清州那头要有事情发生!而且还是大事!
叶紫菀每日去军中看诊回来便待在沁院中开玉料刻字,其实之前她已经做了好几块了,但是她觉得丑,便重新做了一块。
言倾城知道她最近忙活着,便没去打搅她,让她专心的完成给墨子洵的生辰寿礼。
本以为今日又是平静无聊的一天,不料,到下午的时候,叶紫菀急哄哄的冲了进来。
也就是知道墨子夜不在,她才敢这么冒冒失失的。平时墨子夜在时,倒是规矩的很。
“倾城,出大事了!”
叶紫菀跑的上气不接下气的站在门口道。
“出什么事了?”言倾城见状皱眉问道
“塔木军和东俄军联合起来攻打清州滨河城,这是我刚在军营听说的......”
“怎么会这么突然?”
漠州这边的战役刚过没多久,塔木国便迫不及待的又要开始作妖了!
据她了解,清州城那儿最多只有十五万军,拿这十五万跟两个国家打,胜负一看便得知。
墨子夜为何不从这儿带些人过去?不过他这么做必定有他的原因吧。
她得知清州的事后,前后不到一个时辰,便又听说墨子洵带了十五万兵去了清州。
前院这边,言明本打算也跟着墨子洵去,可叶太医本着职责好说歹说的将他留在了漠州,也幸好言明没有离开,漠州的百姓才幸免了一场灾。
清州的情况,比言倾城想的要严重许多。
几番对战下来,滨河城虽然守了下来,可也因此折损了许多兵力。
现虽是开了春,但天气似乎没有一点要回暖的迹象,反而更加的严寒了。
墨子夜站在城门上,身旁的是负伤了的墨子洵。敌军兵临城下时,墨子夜开口问了墨子洵一句
“你可曾后悔?”
墨子洵轻扯了下嘴角;
“九哥,若我此番能活下来,我一定不顾世俗眼光,不顾父皇和母妃的反对,将她风风光光的接到我的府上!”
“此战要苏觉,他们熬不了多久!”
刚开春他们没有粮食,也没有肉,他们打仗吃什么?
“此战,只准赢不准输!誓死保卫滨河城!”
“誓死保卫滨河城!誓死保卫滨河城!”
士兵士气高涨的重复这这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