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门的婆子见外头闹的那么厉害,便像往常一般的出去制止,不料!她方开了门便被外头一个猛劲的推开,那婆子没站稳,便被外头冲进来的几人撞到在地上,其余两个小太监见状也前来帮忙拦着,奈何,压根就不够对方的人多......
耿氏,小慕容氏,白氏,还有陆氏带着几名婢女,一行人便这么往室内来,言倾城听到外头声响时,便将外裳套在了身上,头发随意的用一根丝带绑了起来,这样的装束也不至于太失态。
言倾城缓步的走到回廊,看着闯进来的一群人,几位看到言倾城的样貌后,无疑不感受到了一股无形的压力,这样的仙姿玉貌,确实是世间难得。
不过,很快!心中的愤怒便涌了上心头,首先说话的是陆蔚蓝陆氏,她背着手对言倾城说道:“言氏!我们素来与你无愁,你为何屡次在外诋毁我们的容貌!”
言倾城一听,方知她们每日每日的来寻她的原因......原来是被人挑拨了啊!
“妹妹误会了,我久病数日,并未出门,何来诋毁容貌之说??”言倾城浅笑着开口道
白氏见状,向前一步,问言倾城道:“若你心无愧,那你为何这些日子在这阁子里待着,不敢出来见人??我们都连续来了这么些天了?你还在摆架子!!!”
白氏这一句话,迅速引起了众人的共鸣:“就是!就是!”
言倾城有那么一刻觉得自己现在面对的不是一群闺秀,而是一群市井妇人,果然不管是在哪个阶层,女子胡搅蛮缠时几乎都是一个样的......
“不知各位姐姐妹妹是从何处听到的这些诋毁之言,但是我敢以亡母起誓!我言倾城绝无说过那些对各位不好的言语!”
听闻她说的这句话后,几人的态度几乎软了下来,那啥......人家都以亡母起誓了,那还有假的吗???可其他人心软了,小慕容氏可不会。
“哼!信口雌黄的!谁知道你会不会连亡母都诋毁!”小慕容氏用慕容家族专有的傲慢眼神看了言倾城一眼“说那么多,还不如言行逼供呢!”
陆氏听了她这话,觉得也有道理,于是便将放在身后的皮鞭子拿了出来。
而言倾城在她拿出皮鞭子的那一刻瞬间便呆住了.......大脑一片空白的站在原处,瞪着眼睛。
香莲香竹心知,这皮鞭对于言倾城来说代表着什么,于是便飞快的护在了言倾城身前。
陆氏挥动了一下手中的皮鞭,狠狠的抽在了桌子上,结果言倾城一听到那声响,便急促的往床底下,钻了进去。
众人看到这一幕,心里认为言倾城是怕极了她们,遂,脸上的笑意便更加的大,而陆氏更是挥了好几鞭子才离开。
她捂着耳躲在床下,理智的让自己不要怕,可脑海中却不断回放着那在东篱农庄的一幕幕,她讨厌极了这样的自己.......
她被香莲从床底扶出来时,浑身都是汗,就像在大雨里头被淋了似的。她躺在床榻上,脸色苍白如薄纸,像是随时都能消失。
——前院
墨子夜在书房中听外头一阵嘈杂,眉头紧锁的问周大全道:“外头何事如此嘈杂?”
其实周大全在听到声响时便派人去察看情况,只是......事关竹青阁,他便没禀报,既然现在王爷问起,那他也不好不说:“回王爷,是几位庶妃到竹青阁拜访,发生了些不快。”
墨子夜在听到“竹青阁”三个字后,拿着书的手不知不觉的握紧了些,而后沉声道:“既然后院的事,便交于王妃处理!退下吧!”
“是。”周大全出了书房,深呼吸了一口,看着这天,也是差不多时辰了,那“猫主子”怎么还没来??他四处张望了一番,确实没见着。
不仅是他察觉到雪球没来,连书房中的墨子夜也察觉到了......他放下书册,推门出了书房:“去查一下是哪儿来的猫。”
“是!奴才这就去!”
周大全除了竹青阁没找,他找遍了整个夜王府就是没见着那只雪白雪白的猫,可他又怎会知道,此时,雪球正趴在言倾城的身旁,静静的陪伴着昏迷的言倾城。
外头的天灰沉沉的,潮湿的空气,拧得出水的云,一切正提示着人们,这儿,即将有一场雷暴雨来临。
香菱将拧好的毛巾递给了香莲,她也是方才才知道.......主子在东篱农庄发生的事情。
香莲将言倾城额前的毛巾拿了下来,伸手覆上了她的额头:“这.....怎么感觉更加的烫手了??”
“换我的手感受一下。”香菱走到了床榻旁,将手覆上言倾城的额前,这确实有些烫手......
“你在这儿看着,我去请大夫!”
“好!你记得带把伞!”香莲回道,香菱闻声点了点头,拿着荷包便匆匆的出了门。
纳兰氏在梧桐院中摆着棋盘等着墨子夜的到来,天边的乌云渐渐压境,雨哗啦啦的从天上落下。
“春樱!你拿伞去路口候着,别让王爷淋湿了!”
“是!主子!”
纳兰氏摸着小腹,心里笑的甜甜蜜蜜的,她也是时候,将她有喜的消息告诉王爷了!
墨子夜刚出院门,便看见香菱与府医打着伞急急忙忙的赶去竹青阁方向,他下意识的皱了下眉。
周大全见状,以为墨子夜怒了,于是便将跑出了一段距离的两人叫停:“站住!没看到王爷站在这里吗?还不过来请安!”
两人停住了脚,闻言。跪在墨子夜身前:“王爷饶命,奴婢实在走的着急,才犯如此大错,还请王爷恕罪!”
“起吧”墨子夜冷道,而后瞪了周大全一眼,便往梧桐院去。周大全跟在墨子夜身后,满脑问号的在思考着,自己到底哪儿做错了.......
府医替言倾城把完脉后,脸色霎时便不好了:“这......这位夫人脉象也太乱了!!这恐怕命不久矣啊!!”他说完,迅速将出诊的箱子挎在身上:“姑娘!且饶恕老夫学术不精!”,府医说完,便转身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