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谁来也不好使,小柳,给他把火灭了。”
八歧感受了一下嘴里的一圈水泡,咋灭?
用蛇毒还是口水?
难道吹牛掰把他吹灭吗?
人家在这湖底都能烧那么旺,我咋灭?
看到八歧没有动,体内的祖魂等不及了。
一个水滴从八歧身体里冲了出来。
对,就是一个银光闪闪的水滴,即使在水中也是那么明显,堪比三体人的探测器。
而且水滴之外,还包裹着一层厚厚的黑气,说不出来的诡异。
说是水滴,只是状态很像水滴,实际上尺寸也是不小,三室一厅住祖孙三代都够了。
从八歧的身体里冲了出来以后,好像感受不到水的阻力,带着一溜水线好似鱼雷一般,快如闪电的打向了蔡根。
“不好,有暗器,小天赶紧躲开。”
蔡根之所以叫啸天猫,实在身上刚才被抽的疼痛感还没有消退,想动一下都很费劲,需要缓一缓。
结果,自己提醒了以后,感觉也是多余。
那么大的东西,明晃晃的打了过来,怎么叫暗器呢。
应该叫明器,对,光明正大的明器。
想当初,小孙面对五指山的时候,可能也是这样的感觉吧。
这压迫感,实在太强烈了,也不知道小孙是如何克服的心理创伤。
蔡根的脑抽一直在继续,越是紧张抽的越厉害。
啸天猫在蔡根的身下,一动不动,好像根本不怕那水滴。
“小天,赶紧躲开啊,你干啥呢?”
“猪嫩,诺洞拨聊,肿堵聊。”
恩?
这是暗号吗?
啸天猫虽然不是人,但是人话说的挺好啊。
咋舌头突然这么大呢?
蔡根赶紧向身下看去,只见啸天猫巨大的狗身,不再是黑炎包裹,而是黑紫黑紫的,好像全身都肿了一般。
再往下看,刚才给八歧蛇牙贯穿的腹部,不断的再往外冒着紫色的血液。
我去。
这是中毒了吗?
难怪啸天猫一直不敢跟巴隆硬拼,原来毒抗不行啊。
那刚才说的话,翻译过来就是。
“主人,我动不了,中毒了。”
明白这一点后,蔡根没敢有任何迟疑,努力的张开了手臂,摆出了标准的蛙泳姿态。
希望划开躲避水滴的攻击,只是腿上夹着啸天猫,蛙泳的踩水动作不好施展。
身上的剧痛没有消失,加上水的阻力,尤其蔡根还不会游泳。
不是摆出蛙泳的姿势,就能像青蛙一样游动,那动作好像有延迟一般,又像是慢动作,很是滑稽。
更滑稽的是,蔡根夹着啸天猫,好像抓着大象的秃鹫,呼扇着翅膀,就是不动地方。
其实,即使动地方,也是枉然,毕竟那水滴实在很大。
水滴的冲击力很强,包容性也非常好,包裹住蔡根和啸天猫以后,又滚出去了很远,落到湖底才停下。
“补号,折实私企,海油诺税,猪嫩,孝欣。”
恩,嘴都肿成那样了,还不忘提醒自己小心,蔡根确实很感动。
即使我知道是死气,即使我小心了,又能怎么样呢?
完全就是一句没有意义的废话啊。
只是,诺税是啥玩意?
税收的一种吗?
有起征点没有啊?
话也说不明白,让我胡乱猜着理解吗?
其实,心里吐槽啸天猫,也不是说蔡根很有闲心,只是他也没办法。
毕竟,他已经竭尽全力了,无法摆脱水滴的范围。
现在,只能靠火焰甲来抵抗着未知的攻击了。
全身被水滴笼罩以后,就蔡根他们像是进入了胶水的虫子。
蔡根感觉到百倍大于水的阻力,别说抬手了,就算是抬眼皮,都很是困难。
这是什么玩意啊?
死气有重量吗?
这玩意的密度好像有点大啊。
更像是什么高质量高密度的液体一样。
还是那种税真的是一种水,比较弱的水?
刚刚想到这,蔡根感受到了身上的变化。
无色火焰甲,竟然被水滴里的诺水给灭掉了。
对,无色原火竟然被浇灭了。
这让蔡根一下就慌了,比上次被佟爱家拿着水刀破除火焰甲的防御,还让蔡根心慌。
如果没有火焰甲,那自己面对的就是啸天猫说的死气了。
自己的胎光旺不旺啊?
现在让巴隆出来是否来得及啊?
变成九指村的一员,估计也不会给分自留地吧?
刚想问问啸天猫,结果看到狗眼已经闭上了。
完蛋,这货比自己先一步死气入体了,估计胎光不够旺,变成了村民们的状态。
只是,自动护体的大米奇咋还没出来呢?
难道是,出来也没有用,索性罢工了?
又或者死气对自己没有什么影响?
可是,蔡根明显感觉,自己眼前慢慢的暗了下来,眼皮虽然睁着,但是满眼的漆黑。
随之视觉消失,身体开始有了失重的感觉,好像往在往深渊里坠落一般,没有尽头,没有彼岸。
只是在往下掉落的同时,那种熟悉的感觉再次出现了。
对,就是在奈何桥,在地池,在大坑,面对负面能量时候,那种像是打了鸡血的兴奋感。
蔡根觉得自己好似一个黑洞,不断的渴求着身边的黑暗,好像再多也不够,只想让这一刻更长一些,多吸收一些。
也不知道自己往下掉了多久,就在蔡根已经幸福得快要失去理智的时候,眼前突然出现了一丝绿光。
很是柔和,即使在黑暗中出现,也不显得刺眼,给人一种生机勃勃的感觉,就像是代表着生命与希望。
这丝绿光,带有强烈的腐蚀性与包容性,虽然很慢,但是不断的在侵蚀那无边的黑暗,也打断了蔡根贪婪的汲取。
这一刻,蔡根很是懊恼,又很是矛盾。
明知道自己不应该沉沦下去,追求那变态的满足感,但是身体上的渴求,不断的冲击着蔡根的理智,比烟瘾强大一万倍的冲动,折磨得蔡根要死要活的。
终究,理智占了上风,蔡根没有跟那片绿色去争夺黑暗的力量,极度克制的让自己平静下来。
最后,蔡根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满眼都是绿色以后,视力恢复了,
睁开眼睛,看到的就是灵子母微笑的脸,还有远处一只九条尾巴的大白狐狸。
“啊,灵子母?你咋来了?”
是啊,灵子母咋来了?
其实,灵子母早就来了。
只是,才出来而已,因为再不出来,也就没有出来的必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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