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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6章 卸磨必须杀驴

    石火珠低头捡手机的时候,视角刚好和纳启一平。

    看见纳启从自己身边走过,然后抬起可以分瓣的蹄子,抱起五百多斤的玻璃缸,张开了吓人的驴嘴。

    一个瞬间,无论是药酒,还是里面的蛇骨,全进入了纳启不大的身体。

    放下酒缸,纳启的身体也不见变化,就好像那些酒进入了另一个空间一般。

    纳启蹄子狠狠一跺地,给坚硬的大砖上踩出两个十厘米的蹄子印,张开驴嘴,打了一个酒嗝,

    然后紧紧闭嘴,怒目圆睁,用上了全身的力气,就连驴尾巴都支楞起来。

    在蔡根眼里,这就是便秘的表情,难道在憋什么大招。

    大招很快的出现了,纳启驴尾巴旁边,长出了另一条尾巴,然后,就变成了两尾驴。

    尾巴完全长出以后,纳启甩了甩,很是舒适,扭头屁颠屁颠的走出门去,还不忘喊石火珠,

    “死胖子,你忙完了赶紧回屋,我等着你哄我睡觉呢。”

    整个事情从发生,到结束,二十秒左右,

    石火珠一直保持着低头捡手机的姿势,

    蔡根也保持着拿着手机等转钱的姿势。

    小孙相对好一点,坐在炕沿,垂头丧气,一脸无奈。

    听到纳启的话,石火珠站了起来,默默的把手机放到了口袋里,

    “蔡大哥,不,蔡老弟,你看这事闹的,我还是没福分啊,真遗憾,我回去睡觉了,纳启还等着我呢。”

    看着石火珠走出门去,蔡根终于反应过来眼前发生的事情。

    四十万没了,人家送的蛇酒也没了,啥都没了。

    蔡根高高举起了手机,想摔在地上,转念一想,自己要克制,一千多呢。

    轻轻放下手机,蔡根颓然的躺在炕上,对旁边的小孙说,

    “你刚才咋不拦着呢?”

    小孙躺在蔡根旁边,愧疚的说,

    “三舅,我错了,刚才纳启喝酒的时候,眼睛斜着看了我一眼,

    气质不太一样,就像是我要是敢动,他肯定让我死。

    我害怕了,所以没敢动。”

    麻木的扭头看躺在身边的小孙,光头的脑袋上竟然有汗水,看样刚才确实被纳启吓够戗,不是说假话,

    “这个纳启,这么厉害吗?难道是传说的九尾驴?”

    小孙不解的问蔡根,

    “三舅,啥是九尾驴?”

    尾兽没听过吗?看样小孙童年确实需要补上动画片这一课,蔡根没有解释,看向天花板,闭上了眼睛,

    “小孙啊,明天走的时候,争取把玻璃罐子带上,车里装不下的话,就让黄三太爷给咱们托运回去。”

    小孙更是不解,

    “三舅,酒都没了,还要罐子干啥?那玩意也不值钱。”

    蔡根没有睁眼,继续带死不拉活的说,

    “这下面的事情办完了,回去我要卸磨杀驴,把纳启泡里面,到时候再卖给石火珠。”

    小孙努力的点了点头,毫不怀疑蔡根的决心,真想杀,还是能杀掉的,无论纳启是几尾。

    四十万,纳启,杀驴,杀驴...

    蔡根脑子里不断回荡这几个词,浑身无力的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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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早上,蔡根很晚才起,不是因为贪睡,也不是因为失去四十万心情不好,

    是因为外面阴天,一直不知道天亮没亮。

    最终贞水茵过来喊蔡根吃午饭的时候,蔡根才睁开眼睛。

    看着窗帘漆黑一片,不像到中午的模样啊。

    打开窗帘一看,恩,果然是个好天气,适合上路去下面。

    鹅毛大雪下得都连成片了,原本应该是白天,结果阴得跟傍晚一样。

    看看手机,十一点半,这个时辰出发不知道好不好,也不知道下雪影响不影响。

    蔡根和小孙来到餐厅,几个老人都在桌子上等着,看样子经过昨天石火珠开完会,他作为主客的身份已经悄然退去,蔡根变成了重点。

    石火珠和纳启也在,只是看石火珠的眼睛布满了血丝,目光有点呆滞,不知道是因为打呼噜一夜没睡,还是因为没买到灵酒上火了,反正精神状态很差。

    纳启看到蔡根,还故意站起来,显摆一下自己的两根尾巴,证明自己的独一无二。

    蔡根微笑的看着纳启,心里更加火大,卸磨杀驴,必须提上日程。

    和在座的各位都打了个招呼,蔡根坐下一句话不说,努力跟粮食较劲,风卷残云,把自己喂饱。

    昨天晚上一众人,或多或少都和蔡根打了个照面,虽然结果不尽相同,但是对蔡根今天表现出来的态度都很迷惑。

    这是咋了?难道昨天我们走后,蔡根那出什么事情了?

    常武夫比莽青山想的要多,试探的说,

    “蔡老弟,那酒,味道还行吗?我是给你托运回去,还是寄存到我这,你以后来了慢慢喝?”

    常武夫提到了酒,胡小草和黄三太爷都大惊失色,这么下本钱吗?

    那可不是一般的酒,常莽两家,多少年了,才攒了那么几坛,说送就送了吗?

    黄三太爷感觉到了压力,自己这还没啥表示呢,心想靠着先认识蔡根,慢慢处呢,结果,其他家已经下猛药了?

    胡小草感觉到的不是压力,她是后悔,自己的礼轻了,也太看不起蔡根了,人家把祖传的酒都送礼了,自己那两条烟跟闹着玩似的。

    原本胡小草看出蔡根生活窘迫,没敢拿什么真金白银砸,就是怕有逆反心理,计划着细水长流,过几次事,交情也就有了。

    什么计划都让常莽两家的一坛酒给砸稀碎,胡小草看着常武夫,一脸埋怨,这算是抢跑,不地道。

    常武夫自动忽视其他人的目光,只看蔡根,就想知道蔡根对那坛酒,什么态度?

    要是托运回去,说明完全接受,自己这先机算是占全了。

    要是留在这慢慢喝,更是好,说明蔡根以后会经常来,多来多往,准备好好处。

    二选一的问题,一般都是好,或者更好。

    蔡根嘴里嚼着最后一口馒头,含糊的说,

    “酒已经喝完了,帮我把罐子托运回去吧,是好酒,真是谢谢了。”

    喝完了?蔡根一夜,把一坛子五百多斤酒喝完了?

    常武夫不知道这个话,往下应该咋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