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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0章:骆丰之死

    直到离开很远,向月清才松了一口气。

    废后楚氏,比她想象地还要可怕。

    明明是个冷宫废后,眼光却那么毒辣,说话也直击人心。

    都不知道她是真知情,还是在说疯话。

    越是这样,才越让人猜不透。

    转头看了一眼武辰,面色平静。

    她实在看不出来,武辰到底有没有受到那些话的影响。

    “骆丰为什么要见楚氏?”向月清疑惑地问。

    一个淳延国将军,一个月照国废后。

    难道有什么牵连不成?

    竟然会令骆丰不惜冒着生命危险来到月照国。

    “大抵是年少自负,青春有悔吧。”武辰答。

    “哈?”

    向月清想起大胡子骆丰,再拿他与楚后比对在一起。

    感觉怎么也不搭。

    随即想想,也是。

    废楚后年轻的时候就算不是大美人,那肯定也差不到哪里去。

    而骆丰年少的时候,应该也没有浓密的大胡子,说不定还是个风姿俊逸的公子哥呢。

    可是……

    这理由还是很扯啊。

    向月清摇头,“如果真的是这样,骆丰为什么现在才来看望楚氏呢?

    而且,骆丰应该早已成家,难道他就不怕自己的胆大妄为,会牵连妻儿吗?

    还有……陛下也知道这件事了?”

    “嗯。”武辰应声,“昨晚之前,我就知道了骆丰来月照国的目的,将此事禀告了陛下。

    昨晚见骆丰提前离席,我是遵陛下之意,将他带到了御前面圣。

    至于他同陛下说了什么,我不知道。

    但之后陛下的确同意他入三秋园见楚氏一面。

    陛下与他分开后,我也回了武府。

    之后的事,你知道多少,我便知道多少。”

    向月清沉思起来。

    如果武辰说的是真的,那就是陛下和武辰都放过了骆丰。

    那还会有谁,想置骆丰于死地呢?

    骆丰一旦在月照国出事了,谁最得利?

    “淳延太子?”

    向月清看向武辰。

    武辰正想说什么,只见一名火阳卫兵士如疾风般扫来,跪地禀道:“武郎将,宫门外发现一具尸身。

    经初步辨认,恐为昨夜失踪的淳延国将军骆丰!”

    向月清神色一震。

    骆丰当真出事了。

    “昨夜有不少人见过骆丰。”武辰问,“为何不能准确辨认?”

    兵士答道:“死者浑身刀痕,面部也被重物砸烂。

    发现的人只是依据他的身份牌判定。

    兹事体大,宫门值守也不敢妄下定论。”

    向月清想象了一下尸体的画面,顿时一阵恶心。

    这是得有多大的仇,多大的怨,才要下此狠手。

    除了武辰和伯庚,她想不出第三个人。

    淳延太子就算想要挑起两国的争端,也不至于如此狠辣。

    “不过……”火阳卫兵士有些迟疑地道:“死者身上还发现了一块圆雕玉佩。

    有人说,曾见皇太子佩戴过。”

    “玉佩在哪?”武辰问。

    “已呈交曜灵宫。”

    兵士的话刚说完,远处安怀的身影便颤颤巍巍地过来了。

    打发走那个兵士,安怀抹了把额头的汗,一叹道:“想来武郎将与武夫人也听说了宫门的事。

    陛下为此震怒,严令追查凶手。

    谁知,又出了块玉佩的线索。

    这玉佩,还是皇太子刚入凝华宫时,陛下的亲赐之物。

    可要说,太子与这件事有什么关系,陛下也是不信的。

    陛下信不过其他人,死者的身份还压着,望武郎将能尽快查清真相,以免惹出大乱啊。”

    武辰应声,“我自当全力追查此事。”

    向月清的脑袋有点晕乎。

    从昨晚开始,她的心情就好像坐过山车一样,一会起,一会伏。

    太子杀骆丰?

    她当然也不相信。

    问题是,如果死者真的是骆丰,这件事只怕压不了多长时间。

    何况,还有个蠢蠢欲动的淳延太子在那搁着。

    更重要的是,一旦事情传扬开,别管骆丰怎么死的。

    月照国与淳延国的十六年联盟,可能就要破了。

    ……

    灵公主府。

    客厅,灵公主伯椒向石南太子颜旗敬酒,“石南太子远道而来是客,我这个东道主,礼当敬一杯薄酒。”

    颜旗没动,声音有些疏冷,“公主不必客气。”

    伯椒笑笑,自己将酒喝了,放下杯道:“看来,石南太子对我月照国的招呼并不太满意。”

    颜旗忍无可忍,直言道:“公主与我始终男女有别。

    我今日过来是看望旧友欧阳驸马,而非公主。

    公主非但将鸿胪寺官员遣走,还在此与我饮酒。

    这话若传了出去,只怕对公主声名不利。

    若是欧阳驸马今天不方便见客,那我改日再在鸿胪寺客馆相邀好了。”

    说完,颜旗站起身,准备离开。

    伯椒大笑起来,“石南太子有风骨……”

    说着,伯椒站起身,走到颜旗面前,妩媚一笑,“我很是欣赏。”

    颜旗嫌恶地后退两步。

    伯椒笑地更欢了,最后看了颜旗一眼,朝侍女吩咐,“还不领石南太子去见驸马?

    再迟,只怕石南太子要去父皇面前告我的状了。”

    说完,伯椒扭着细软的腰肢,卷着一阵香风离开。

    颜旗随着引路的侍女来到一进院门前,正见到一个身影要溜走。

    颜旗不由眉毛一挑,拉长了声音,“欧阳兄,别来无恙啊。”

    那身影听到颜旗的话,顿时一个激灵,僵在原地。

    直过了好几秒,才心不甘情不愿地转过身来,朝着颜旗一礼,“见过石南太子。”

    颜旗暗暗瞪了那身影一眼,“欧阳兄不请我进去坐坐?”

    “请,请。”欧阳溪干笑着招呼。

    进了主屋,颜旗的护卫守在门口。

    门一关,欧阳溪便跪在颜旗面前,一脸讨饶,“大哥,我错了。”

    颜旗气不打一处来,“错?我看你是胆大包天!

    父皇前阵子同我说,若儿平时再不着家,隔个十天半个月也能到他眼前晃两下。

    可现下倒好,都几个月了,也不见你的鬼影!

    我使人在石南国翻遍了,也不见你的踪迹,正想叫人去周边国找找。

    就听闻欧阳溪成了月照国灵公主的驸马。

    可欧阳溪上个月还跟我通信,说是在什么五江国旧址找古国线索。

    那地方离着扶月城,可是十万八千里!

    呵,试问这世上有谁这么大胆,敢冒充他的身份当什么驸马?

    又还有谁,有这么大的能耐,将他骗去了那样的犄角旮旯地!

    颜若,你个混帐东西!知道父皇和我有多担心吗!”

    说着,颜旗抬起右手,却怎么也扇不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