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前就没有养你教你,所以对你的愧疚感是最浓的。”
“爸爸不止对不起你,更加对不起你在天上的妈妈。”
“要是让你妈妈知道,这样好的女儿,最后嫁给一个残废,只怕爸爸死后都没有颜面见她。”
谢文瀚说着说着,终究是眼眶一红,换做想要这样做的是谢半晴,谢文瀚可以直接就将谢半晴绑回家中,不准谢半晴出去。
可是谢半雨不行,自己没有资格这样对半雨。
“半雨,不为爸爸想想,那你也要为妈妈想想。”
“要是让你妈知道,现在要嫁给这样一个身体有残疾的,她该多么痛心。”
谢文瀚搬出邬婕,想着谢半雨总该有些动容。
可是谢半雨认定的事,不管谢文瀚搬出谁来,都是没用的。
最后谢文瀚见实在劝不动谢半雨,从口袋中拿出一张银行卡,推到谢半雨的面前。
“这是什么意思?”
“女儿要出嫁,爸爸怎么可以一点准备都没有?”
“不用你的钱,这些年,有自己存钱。”
谢半雨抗拒的说。
“你的钱,是你的钱,但是我的钱,必须收下。”
“南初和我说过肖家那对夫妇不是好相处的。”
“要是受到委屈,就搬出谢家的名号,他们总归应该收敛点。”
谢半雨看着谢文瀚,这些年也应该过得非常辛苦,头发两鬓已经雪白。
要知道谢文瀚只有五十几岁而已。
谢半雨要是不收下谢文瀚的这张银行卡,只怕谢文瀚要难受很长时间。
所以思考以后,谢半雨还是拿下这张银行卡。
“谢谢。”
谢半雨客套说完以后,朝外走去。
虽然收下,可是谢半雨知道自己不会去用这张银行卡的钱。
早在五年前,就对谢家彻底失去任何希望,谢家虽然生她,可是对她而言,还不如孤儿院有家的感觉。
谢半雨的背影渐渐消失在谢文瀚眼前。
谢文瀚拨通段景霁的电话,无奈的说:“能劝的通通已经劝过,甚至搬出邬婕,还是没用。”
肖羡在医院已经等得很急,看到谢半雨出现,肖羡总算露出一个微笑。
“半雨,我们现在就去领证吧。”
“没有问题。”
谢半雨拿上证件,推着肖羡往外走去。
肖康的车就停下楼下,知道儿子要娶谢半雨,肖康没有表达任何观点。
肖康心中对儿子同样充满愧疚,当初那辆去撞谢半雨的车,就是肖康安排的。
所以儿子变成这样,肖康同样是有责任的,现在肖康就只希望儿子往后余生,高高兴兴的就好。
汽车一路开在宽阔的马路,很快就到民政局。
谢半雨正要推着肖羡往里面走,就看到很多情侣骂骂咧咧的从民政局出来。
“真是白白耽误这样一个黄道吉日,我们算是赶上,没有想到民政局都能停电。”
“就是,错过这次,不知道要等多久,真是麻烦。”
谢半雨的眉,微微皱起,怎么巧成这个样子,约定今天领证,没有任何阻碍的情况下,民政局居然不营业。
民政局外,肖康和肖羡脸色均是相当难看。
哪有这样巧合的事,仔细一想他们立刻就能明白是怎么回事,一定是段景霁不想谢半雨结婚,故意设计的。
段景霁的这种做法,无疑就是将肖家的脸面狠狠踩在地上践踏。
让他们没有想到的是,当他们准备回去的时候,居然看到段景霁就在他们身后。
肖羡的脾气一下就无法忍受起来。
“段景霁,是故意的吧,故意让民政局停电,真是卑鄙!”
肖羡用力的叫嚣,可是因为只能坐着,气势到底就差一截。
“三个月,谢半雨,给你三个月的时间。”
“只要在这三个月内,后悔,就来找我。”
段景霁同样在这段感情里面失去尊严。
但他不想伤害谢半雨,甚至给她留好退路。
只要这三个月内,谢半雨找他,就是背负任何骂名,都愿意和她在一起。
结婚证最后还是没有领成,肖羡知道段景霁现在可比破败的肖家强很多,一切只能等到三个月后。
烦躁的夏天总是过得特别快,很快时间就过去一个月。
南初在家乖乖避暑,这些天很少出去。
傅自横已经回到W国,因为W国有生意处理,总是留在锦都不是个事。
而在九月中迎来锦都公主,战盼夏的生日。
盼夏生日那天,南初的肚子已经圆滚滚的。
可是想到这是盼夏一年一度的生日,就觉得不能缺席,再艰难都要过去。
为此可是让陆司寒操碎心,战盼夏生日宴会的名单每个都要经过陆司寒同意,凡是陆司寒觉得有问题的,通通不准过来。
这样一来,宴会名单一下就减少一半,只有堪堪三十几人参加。
宴会当天,战盼夏穿着香槟色的公主裙,活脱脱像是天上下来的仙女。
南初来到她的面前,送上生日礼物以后,就看到说起话来。
“盼夏,真是对不住,明明生日宴会可以非常热闹的,结果让司寒搞得冷冷清清。”
“不会,重点是见到你嘛。”
“堂哥现在简直就是把你当做国宝级别的熊猫一样圈养起来,连见一面都难,现在能参加生日宴会已经是很给我脸面。”
“待会我们可要一起吃蛋糕。”
“还有要是我家侄女早点出生,说不定可以和我一个星座。”
战盼夏期待的说。
“可别胡说,医生说的预产期是在十月份,再说像你能有什么好的,疯疯癫癫。”
陆司寒走过来,扶着南初以后,说道。
果然来自亲哥的吐槽真是扎心!战盼夏正要表达不满,陆司寒就拿出一个礼盒放到战盼夏手中。
“堂哥,不用这么客气,刚刚南初已经给过礼物。”
“这个礼物不是我们的,是你大伯的。”
“大伯,这段时间身体好吗?”
“说起来,这段时间都没去医院看过大伯,从小大伯就最疼我,真是不孝。”
战盼夏感慨的说。
他们口中说的大伯,就是战铮桦,战铮桦这几个月完全就是靠着昂贵的西药吊着一条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