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谢半晴,谢半晴那个女人为什么这样快,就想弄死范启星,说到底就是不想范启星说出真相。”
“其实当年那个真相根本没有什么可怕的,就算范启星说出真相,谢半晴最多就是伪造证据,故意污蔑半雨,谢半晴根本没有必要手中再背一条人命。”
“现在这样慌慌张张的赶过来,无非就是担心真相让段景霁知道。”
南初分析道。
谢半雨听到这个名字,神情微微有些恍惚。
整整五年,整整五年,谢半雨刻意避开他的所有消息,没有想到,再次听到这个名字,还是觉得心痛。
这个男人带给她的伤痛,恐怕一生都无法弥补。
“而我最喜欢做的事情,就是让谢半晴不痛快。”
“现在就去联系段景霁,就是要让段景霁亲眼看看,谢半晴背后是副什么德行。”
“咳咳。”
陆司寒轻咳几声。
南初这才发现半雨还在这边,而半雨与段景霁就是剪不断理还乱的关系。
这件事情,还是应该征求谢半雨的同意。
“要是通知段景霁,段景霁势必参与到范启星的案件当中,半雨,可以接受吗”
“这有什么不能接受的,不过就是一个老朋友,见面就见面,反正现在彼此都有新的生活。”
谢半雨淡笑着说,冷清的眉眼当中,带着风平浪静。
“这样就好,这样就好,现在由我出面联系师父问毒药,司寒就去联系段景霁。”
南初说完以后,开始拨打江灵仙电话。
江灵仙不仅医术好,用毒同样精通,这次由他出面,一定吓得范启星什么话都乖乖往外吐。
江灵仙听说是要用在办案上面,立马就说这事可以包在他的身上,明天晚上就能将毒药送过来。
另外一边,陆司寒起身联系段景霁。
锦都这边是夜晚,y国那边则是清晨。
清晨五点钟,段景霁睡的迷迷糊糊的接到陆司寒电话。
“司寒,怎么这个时候联系”
“可以来趟锦都吗”
陆司寒直接了当的问。
“是出什么事吗,这段时间陪着星星准备夏令营的事,还有奶奶需要照顾。”
“范启星已经找到。”
“什么
”
段景霁忽的就从床上坐起。
范启星这个名字,段景霁可能永远都无法忘记。
当初间接造成半雨跳崖的罪魁祸首,当初自己就是看到范启星和半雨的照片,认为孩子不是自己的,所以说出一些伤害半雨的话。
只是范启星在那件事情以后,彻底失踪,根本找不到踪影。
没有想到过去五年,突然直接居然出现在视野当中。
“不只是范启星,还有其他事情需要等你过来再说,来的时候最好带着星星。”
“可以,明天就过来。”
尽管只有早晨五点钟,但是段景霁已经没有睡觉的,当下起床开始处理事情,准备等星星醒来以后,立刻前往锦都。
锦都的夜在一点一点变深,处理完这些事情,南初觉得困意来袭,安排一名警员送半雨回去以后,开始休息。
翌日清晨一早,江灵仙就送来毒药,同时将毒药的解药送来。
南初与陆司寒决定这件事情等到晚上再做。
正好等到晚上,段景霁应该就到锦都,可以看看这出好戏。
晚上十点钟,警局开始安静起来。
但是范启星已经整整两天没有睡觉,只要一闭上眼睛,范启星就想到谢半雨,想到她的那个眼神。
从前的谢半雨不是这样的,从前的谢半雨唯唯诺诺,哪里像现在盯着她的目光好像一头凶狠的狼,恨不得将他撕咬成碎片。
正想着,突然房间的门打开,从外面进来一名警员。
范启星连忙爬起来,站在他的面前,哆嗦着嘴唇问:“是不是那边派来的,是不是那边要你救我出去”
范启星几乎是将所有希望都压在谢半晴身上。
要是知道偷取六十万的后果,就是将五年前的事情都挖出来,范启星就是让高利贷的混混砍断手指都不会那样做的。
“不要慌张,的确是那边让我过来的。”
“那边说你做的很好,没有将事情说出去。”
“然后呢,然后那边有没有想出办法,怎么救我出去”
“当年的事,是她一手策划,不能让我背锅,不然我们就鱼死网破,谁也别想讨到好处”
“还有和她说,谢半雨活着,现在的谢半雨已经不是从前的谢半雨”
范启星癫狂的说,精神抗压已经达到极限。
诈骗六十万关进牢里,只是坐牢,但是当初伪造证据的事,如果让段景霁知道,那他在牢里往后的生活一定生不如死。
“不用担心,那位的手段多着,这些都不算什么。”
“来来来,这段时间在牢里没有好好休息,先喝口酒,缓缓。”
警员拿出一瓶二锅头。
范启星现在的确需要冷静冷静,所以饮下一口,然后等着警员说话。
“那边有句话,让我传达给你。”
“什么话”
“那位说,当失去呼吸的时候,才能放心你是永远无法背叛她的。”
“这是什么屁话,什么不会呼吸”
“稍后马上就能知道。”
警员说完这话,趁着范启星处于呆愣状态,一把将他推开,然后朝外走去。
“等等,不准离开,给我回来,给我把话说的明白一点”
警员已经关上房门,范启星只能贴在栏杆上面,不断的喊叫。
只是不管喊的多用力,都没人过来查看他的情况。
几分钟后,范启星渐渐觉得浑身没有力气,鼻间有湿漉漉的东西流出来。
范启星下意识的一抹,放到眼前查看情况,看到手上满是鲜血。
“啊,啊”
“救命,救命,救救我”
“人在哪里,警员都在哪里”
范启星不安的叫,害怕自己死在这里。
就在范启星失去意识前,陆司寒,姜南初一同出现。
范启星晃着双手,想要拼命抓住这根救命稻草。
“不用紧张,我们一定救你。”
这是范启星昏迷前,听到的最后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