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良达这件事情安排下去,二十分钟后,琉璃别院书房电话重新响起。
正是祝林过来汇报最新情况。
陆司寒按下免提,丝毫没有在意这种机密要被南初听去。
“先生,中毒事件发生以后,潘良达已经不见踪影,消失整整一个礼拜,银行事务他也通通交给手下处理。”
“畏罪潜逃,他的风声倒是灵通。”
“先生这话,难道下毒事件,都是潘良达手笔”
祝林有些不敢相信的问。
“目前来看,不离十,这也能够解释为什么玛德琳知道井水有毒。”
陆司寒薄唇轻启淡淡说道,声音仿佛带着冰渣子一般。
因为金钱,他们什么事情都能做的出来,甚至不拿性命当回事情。
这种渣碎如果就此放过,陆司寒难以消下心头这口怒气。
“现在我们应该怎么去做,潘良达说不定早就已经跑到国外,我们追捕任务,几乎难以完成。”
“怕什么,潘良达不在,但是玛德琳还在我们手中。”
陆司寒冷冷的说。
“可是我们目前无法定玛德琳的罪。”
祝林无力的说,所有事情仿佛陷进一个死局,他们明明已经锁定嫌犯,但是仍旧让他提前跑路。
“其实我有一个馊主意,你们愿意听吗”
一直安安静静的南初,突然发声。
陆司寒目光放在南初身上,嘴角勾起一抹笑容。
真是好巧,他也想到一个馊主意,就是不知道他们夫妻想的是不是同个馊主意。
“你先说来听听。”
“我是这样想的,玛德琳之所以不吭声,那是因为她的心中非常清楚,潘良达已经跑路,你们拿她没有办法,。”
“还有玛德琳一直认为和潘良达站在同一阵营,自然不能出卖。”
“如果我们来出挑拨离间,不就能够彻底击溃她的心理防线”
傅南初试探着问,她的脑瓜只能想出这样一个办法,用是好用就是不够光明正大,有些卑鄙。
“夫人说的轻巧,我们根本不能找到潘良达,怎么去做挑拨离间的事”
祝林不解声音透过话筒传来。
“祝林做事唯一缺点就是太过正派。”
陆司寒轻笑着说。
“先生,属下愚钝,你们别打哑谜,直接说吧。”
“潘良达找不到没有关系,谁都能够成为潘良达,只要玛德琳相信潘良达想要杀她,我就不信她还能够守口如瓶。”
“我要让她知道,关键时刻,只有国家能够保护她的性命”
陆司寒幽幽的说,只要能够掌握玛德琳证词,到时出师有名,依旧可以申请国际抓捕。
“没错,没错,我也这样想的。”
“夫妻之间心有灵犀,这很正常。”
陆司寒眸光含着温情。
祝林:好想踹翻这碗狗粮不仅碾压他的智商,还要隔着电话秀恩爱,简直不给单身狗活路挑拨离间这个计划,陆司寒准备今天晚上开始行动,整个下午都在书房进行部署。
毕竟玛德琳现在刚被抓来,处于心理防线非常脆弱时候。
“可不可以带我一起过去看看,南市集体中毒这件事情,我是其中一员。”
“可以,原本我也想要时刻把你带在身边。”
正是因为经历四年分别,所以一会时间没有见到南初,他的心中都会慌乱。
而且暗中想要捣乱的人真是不少,光光云暮就是一个祸害。
说起来,已经很久没有听到云暮消息。
云暮手段高超,有些时候陆司寒能瞒过韩邢,但却不一定能瞒过云暮。
原本想着这次前往南市,云暮一定是会跟着,但是没有想到一直都没看到他的行踪。
傍晚,琉璃别院灯火通明。
陆司寒坐在主位,南初还有奶包坐在旁边,一家三口其乐融融用餐,完全忽视身后贺冰然。
这个场景贺冰然憧憬无数次,终于亲眼看到,但是先生身边位置不是自己,想想她都觉得恼火,嫉妒南初安静坐着,看着炖蛋里面放着胡萝卜,小心翼翼,一点一点剔除出去。
“通知厨房,换份炖蛋。”
陆司寒看到南初这个动作,立刻吩咐徐管家。
奶包一听,眼睛都在发亮,立刻学着南初阿姨动作,开始剔除炖蛋里面胡萝卜。
“陆储”
“不能浪费粮食,不能不吃胡萝卜”
陆司寒语气陡然严厉起来,吓得奶包浑身一颤,心中有些不平。
“这个根本就不好吃,怎么南初阿姨可以换成别的,我就不行”
“你和南初两码事情,不要给我混为一谈。”
“赶紧吃,不要像个一岁婴儿,需要我来哄你。”
对于儿子,陆司寒一向都是执行军事化的教育,当然也是因为对他期望过重,才会要求陆储事事做到最好。
陆储嘟起唇瓣,显然有些委屈。
南初坐在一边,看着他们关系紧张,心中不是滋味。
“你们不要吵架,其实都是我的错误,的确不该挑食,不用去换炖蛋,我要吃光胡萝卜。”
南初拦着徐管家,拿起调羹大口大口的吃,奶包看着这才消气。
用过晚餐,陆司寒要带南初去趟看守所演出好戏,安排徐管家照看陆储。
黑夜当中,一辆汽车驶出琉璃别院。
自从四年前,陆司寒准备琉璃别院作为下任议长居住所时,琉璃别院附近三公里居民住宅通通搬走,附近种上树木,此刻南初坐在后车厢,朝着窗外望去,一列长长警卫站在街道巡查,格外庄严肃穆。
很快汽车抵达看守所,陆司寒牵着南初的手,直奔监控区域。
玛德琳坐在最里一间看守所内,思绪不宁。
此刻的她再也没有往日那样妖娆打扮,现在的她穿着一身囚服,脸上没有半点粉黛,看起来苍老十岁不止。
如果知道南市这件事情会有这么严重后果,如果知道这件事情将会导致自己坐牢,玛德琳说什么都不会勾搭潘良达。
不过玛德琳也算看明白,他们没有找到潘良达,只要自己咬死瞎猜,他们没有证据,最终只能放过自己。
正想着看守所的外面传来声音。
“砰。”
“砰。”
“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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