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明月双手托着腮,默默注视这凌坤。
“看我干什么,我很帅吗?”凌坤很臭屁地摆了个pose。
赵明月微笑道:“真是没想到,你这么顺利中了状元,还直接封了三品,我觉的你比我想象的还要优秀呢。”
凌坤摆手道:“呵呵,你这么说还真让我感到惭愧,这不都是你安排的吗,只能说明你厉害啊。”
天色渐晚,酒楼里的光线渐渐昏暗,但赵明月白玉一般的俏脸在任何时候似乎都能发出璀璨的光芒来。
凌坤也双手托着腮,静静地盯着她看。
“这段时间准备考试,习文练武,确实辛苦你了,现在舅舅要架空你,正好有时间可以四处转转休息一下,有什么想去的地方吗?”赵明月幽幽说道。
“还真有一个,就是找不到路。”凌坤眼里闪闪发光。
“什么地方?”
“到你心里去。”
赵明月大窘,扬手在凌坤的脑袋上拍了一巴掌道:“讨厌。”
“你才讨厌呢。”
“呀,还敢犟嘴,当了官长脾气了啊。”赵明月一伸手扭住凌坤的耳朵说:“来,说说我怎么讨厌了?”
凌坤很喜欢被赵明月揪耳朵,那样就可以堂而皇之的把自己的手按在她的手上,耳朵受点罪,浑身都舒服。
“说啊。”赵明月手里加了劲。
“我说你讨厌,就是讨人喜欢,百看不厌嘛。”
赵明月忍不住笑了出来,又觉得不好意思,红着脸别到一边去。
两人的手还握在一起,但谁也没有要放开的意思,正当此时,耳边突然传来萧然愤怒的声音:“你们太过分了,跑到我的地盘上来刺激我。”
凌坤和赵明月顿时一惊,赶紧放了手,看见萧然穿着粗布衣服站在一边,手里抱着一堆蜡烛。
“你不是后厨学徒吗?怎么跑到前面来了?”凌坤问道。
“我在后厨炒糊了一锅肉,师傅嫌我烦,罚我出来点蜡烛。”萧然噘着嘴,往凌坤他们的桌子上点了四支蜡烛,然后
抱起其余的蜡烛就要下楼。
赵明月叫住她说:“急什么啊,坐下一起吃啊。”
“我才不要,今天表现不好,师傅就要开除我了。你们继续腻歪,回家别跟我抢。”萧然说着急匆匆下了楼。
凌坤和赵明月相对苦笑,不过这苦笑穿过昏暗暧昧、层层叠叠的烛光后就变成了甜笑。
也许从一开始就是甜的吧。
萧然疯疯癫癫的转着桌子点蜡烛,突然与门外进来的人撞了一下。
“不长眼的东西,敢冲撞大爷。”门外进来一伙人,为首地竟然是静香楼里的装逼惯犯张角天,他被小二冲撞很是愤怒,提起巴掌就要打过去,不料却看见了萧然明媚地俏脸。
掌柜的见这个煞星又来了,赶紧上来圆场:“哎呀,张爷,小二不懂事,冲撞您了,今儿哥几个吃喝全免单,就当给您赔罪了。”
“哼哼,大爷我缺钱吗?”张角天一把将掌柜扒拉出去,突然又拽回来问道:“你们静香楼什么时候来了女小二,还这么漂亮?”
“张爷,这是后厨学徒,到前面帮着出来点点蜡烛,您大人不计小人过,饶了她吧。”
“学徒?”张角天盯着萧然看,越看越好看,禁不住喉头滚动,咽了好几口唾沫才说出话来:“你确定是学徒?没什么特殊背景吧?”
“瞧您说的,一个学徒能有什么背景,要不是我收留,都快饿死了。”掌柜笑道。
“不姓赵吧,不是什么王爷公主之类的吧?”张角天一连吃了两次亏,心中阴影面积有些大。
掌柜的一直在店里,张角天被赵家王爷和公主狂虐的两次他都亲眼经历过,所以知道他在说什么,此时忍不住笑道:“张爷说笑了,这学徒姓萧,不姓赵,再说谁家公主来酒店当学徒啊?”
“对对对,爷这是一朝遭蛇咬十年怕井绳。”张角天笑呵呵道:“小妹妹,你别在这儿当什么学徒了,跟爷回去,爷保你荣华富贵怎样?”张角天说着,伸手去勾萧然的下巴。
萧然为了他的工作,为了早日学会做饭,能在凌坤的小院
子里安营扎寨,对张角天已经是一忍再忍了,此刻再也忍不下去了,转身拿起一个瓷质茶壶砸在张角天脑袋上。
但听“啊”的一声惨叫,张角天捂着脑袋躺在地上,鲜血从指缝里往外流,旁边的碎瓷片洒落一地。
掌柜的大惊失色:“萧然,你不想活了也不能连累我啊,你知道张爷是什么身份吗就敢打他?”
“我管他是什么身份,皇帝老子来了我照样打。”萧然冷哼道。
“嘶。”所有人都被她的言论震惊。赵明月叹道:“这丫头说话不过脑子,要出事。”
“这个张角天也太能折腾了,我一共来过五次静香楼,就见过他三次欺男霸女。不过好像一次也没成功,哈哈。”凌坤想起张角天一再出丑,禁不住笑了。
“给我上,打死这个不识好歹的娘们儿。”张角天被楚王欺负也就罢了,被公主欺负也就认了,今儿要被店小二欺负了,还能在东京城混下去吗?他不顾头上的疼痛,跳起来向萧然冲过去,后面的跟班也一哄而上跟着冲过去。
凌坤一惊,就要从楼上跳下去,却被赵明月拉住道:“急什么,这么几个跳梁小丑能打得过她。”
果然,萧然一脚飞出,正好踢在张角天的下身。张角天顿时滚倒在地,发出杀猪般的嚎叫。等到稍微缓和一点后,发现他的伙伴们也都倒在了地上。
“反贼,这是反贼。”张角天一肚子坏水,知道打不过,便想到其他主意,他指着萧然吼道:你们可都听见了,她说要打当今皇上,这种大逆不道话也敢说,不是反贼是什么?银匠,你快去报官,我们看着她。”
“是是,张爷,我这就去。”一个尖嘴猴腮,身材瘦小的跟班从地上爬起,一溜烟跑走了。
掌柜的此刻都快吓哭了,一边扶着张角天,一边骂萧然:“你这是要害死我啊,赶快向大爷赔罪,不然我,我,我……。”
“你什么你,大不了老娘不干了。”萧然脱下外面罩着的粗布衣服,露出一身红色丝质衣裙。顿时艳若明珠,气场全开,哪里还有半分店小二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