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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一章:车祸

    大年初五,夏寒枳迷迷糊糊地醒来。

    她起身穿好衣服听到外面有动静,出门一看原来是齐圣南在做早餐。

    锅里不知道熬得什么粥,飘香四溢,整个客厅都是这个味。齐圣南看到夏寒枳醒了便叫她过去。

    他举着勺子吹了吹放到她嘴边喂给她吃,胸有成竹地问:“咸味是不是刚刚好?”

    夏寒枳点头,看着围着围裙的男人,莫名的心里一暖。

    齐圣南现在有空就在家里捣鼓吃的,也从来不让夏寒枳插手,夏寒枳最大的作用就是试吃…所以夏寒枳生完小白慕足足胖了二十几斤。

    她洗漱完从洗手间出来,去看了看小白慕还在熟睡中,回来时桌上已经放好了干贝排骨粥,齐圣南正端着几个小菜出来。

    夏寒枳倚在厨房门口,仔细一看,齐圣南真的是个很俊的人,穿西装的时候高大俊朗,回家就算是最普通的家居服,也清爽帅气。

    她微笑地站在旁边,看他忙碌,眼里有爱慕。

    齐圣南正经进去拿碗筷,感受到她的目光回头:“是不是觉得你男人特别帅?特别想以身相许?”

    “……”夏寒枳果断地回客厅。

    男人是不能宠的,特别齐圣南这种给点颜色就开染房的男人,虽然这样想,夏寒枳视线仍围着他转,这画面,让她心里莫名的舒适,希望以后一直这样下去。

    新年快过完的时候,收到了一个好消息。

    竹辰向洛柠檬求婚了。

    大年初九的那天晚上,在巴黎,竹辰拉着柠檬走了好一会儿,然后松开蒙在洛柠檬眼睛上的手。

    洛柠檬感觉到眼前一片明晃晃地烛火,她眨了片刻眼,终于适应这突如其来的光,这才看清自己置身何处。

    她正站在桥上,眼前是塞纳河,桥是亚历山三世桥。桥端有一个巨大石柱,四周点了无数支烛火,火光将上面的镀铜的骑士群雕像照得明晃晃,飞马振翼欲扬,栩栩如生。

    她被包围在烛火中,玫瑰花瓣在她脚下整齐铺成一颗爱心。

    洛柠檬还没反应过来到底是个什么情况,竹辰突然单膝跪地,打开一只锦盒,里面是一只晃眼的钻戒…

    苏巧薇是隔天早上起来才看到洛柠檬在大半夜在微信群里大喊大叫的消息。

    “啊啊啊啊啊!竹辰今天跟我求婚了!”

    “他还带我去见他在法国的房子。”

    “还有他的朋友。”

    “我总感觉是梦不太真实,可是我掐了一下自己好痛,真的不是梦…”

    “明天就要回莫城见父母…呜呜呜太激动太开心了!“

    苏巧薇看了一连串的消息扬起了嘴角。

    幸福就好。

    落地窗近处平野上的小草悄然地破土而出,呈现满眼的翠绿,庄园里的银杏树舒展开了经典的绿叶,白玉兰盛开着古雅的花朵,玫瑰绽放着绚丽的色彩,还有白得如玉的月季花,和煦的春风带着各种花的香气,每一个角落都充满了生气,弥漫着希望的气息。

    春天要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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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巧薇在凉城呆了三个月终于把那边的事情处理完。

    前段时间萧爸爸以她的设计稿建筑了一栋大楼,是用来做分公司的,并且用她的名字命名瑾晨大厦。

    但是刚建好大楼还有很多需要完善的,因为是按照苏巧薇设计稿修建的,所以要苏巧薇协助他们一起做最后的整改工作。一协助就协助了三个月。

    回莫城的出租车上,窗外阳光透过玻璃耀眼得不敢直视,刘海被汗水侵湿,到处吹着一股热风,看来莫城的夏天已经来了。

    苏巧薇准备先去看望一下夏寒枳,顺便给小白慕带点玩具。从商场出来手里已经提着好几个名牌购物袋,她拦下一辆出租车坐上去,然后报了地址。

    车子平稳快速的行驶着,道路两旁树木不断倒退,的光打在脸上。这几年莫城真的变化好大,连绿化都越来越多了。正想着马上就能见到夏寒枳和可爱的小白慕,不知道他们会不会喜欢自己挑选的礼物,突然车子一个急转弯,一阵刺耳的刹车声划破天际,接下来是一阵翻天覆地的撞击声。

    鲜血延展开来渲染了整个道路,格外炫目,如图被涂鸦的画 ,苏巧薇虚弱无力地睁开眼 ,眼前的事物渐渐从清晰到模糊 ,她隐隐约约看见了好多人,也隐隐约约看到车子尾部冒着熊熊烈火,四周好想一片混乱,警车声,人们的哭喊声,汽车的鸣笛声,一瞬间混成一片,她想张口却什么也说不出来,头部剧烈的疼痛让她再次陷入黑暗。

    “薇薇,你醒了!”何季帆看到苏巧薇睁开眼睛又惊又喜:“有没有哪里不舒服?头还痛吗,腿呢,腿还痛吗?”他扶着她的肩膀关切地询问。

    “我…我这是在哪?”苏巧薇只觉得浑身无力,头部还有隐隐约约的疼痛感。

    “我们现在在医院,你昨天下午出了严重车祸,已经昏睡了一天一夜,渴不渴,我先倒杯水给你。”何季帆说完转身去桌子上倒温水继续道。“你昨天真的把我们吓坏了,寒枳在门口守了你一夜,早上才被我劝回去睡觉的,幸好有惊无险,你总算是醒过来了。”

    苏巧薇想回忆只觉得脑子一片混乱,什么也想不起来。她伸手摸了摸。

    “停电了吗,怎么不开灯?”

    何季帆心里像是被重物击了下,握着杯子的手指尖发白,他一动不动呆了良久,才缓缓转过身去,望着床上的人。

    “你……”他呢喃张口。医生不是说只是轻微脑震荡吗?怎么会这样?

    “季帆,你在听吗。”她眉毛微蹙。

    何季帆后退一步,跌落在病床边的一张凳子上,仰起头,双眼空洞,手指覆在眼睛上,眼眶一酸,泪水缓缓而落。喉头发紧,从无声的眼泪忽而转至哽咽,一波接一波,令他喘不过气来,他微微张着嘴,才能让新鲜的空气挤进来。

    “季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