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瞳,你现在在哪里”
苏巧薇打电话焦急万分。
“我在家里,怎么了。”
“时画早上出了车祸。”
“什么!”陌紫瞳拧眉。“现在怎么样!”
“现在在医院抢救,他失血过多,医院血库不足,生命垂危,时画是稀有的熊猫血,我看了高中档案,你跟时画是一样的血型,只有你能救他。”
“在哪个医院。“
“西北医院。”
“好,我现在马上过去。”
陌紫瞳挂了电话匆匆忙忙收拾了一下赶去医院,医生给她验血之后迅速安排她输血。
顾时画躺在重症监护室,苍白的脸上没有一点血色。
护士给她插好针管,她看着血从针管里出来,一点一点进入到他的身体里,心里一阵揪痛。意外来得太突然了,只希望他能平安无事。
献完血后医生检查说心脏跳动已经稳定,没有生命危险了。”陌紫瞳看了眼之后便离开了,没有多留。
隔天,顾时画苏醒过来。
苏巧薇得知很快赶来了医院,顾时画在莫城已经没有亲人。
她把刚买的粥打开端给他。“你现在身体还很虚弱,只能先吃一点流食。有点烫,你小心点。”
“好,谢谢。”顾时画接过粥沉思了一下看向苏巧薇。“紫瞳是不是来过。”他在梦里,好像梦看见了紫瞳。
“嗯。她来给你献血的,献完血就离开了 。”
顾时画又低下头。
“你们真的没有可能了吗?”
“嗯。”
“可是你们明明都还相爱啊。”
顾时画苦涩地扯了下嘴角。
他说:“我们太了解彼此了,对方的每一个兴趣习惯,每一句话要表达的意思,彼此都懂,紫瞳说分手,我也就明白,她是真的要离开了。”
“以前我总是觉得我们会一直一直在一起,总觉得分手这件事永远不会发生在我们之间,可是,我终究是错了。”
他笑着摇摇头,碗里的粥冒着热气。
两个人的世界里,如果一个人打算走了,另一个再挽留,也是徒然。
夜深,医院很安静,顾时画站在走廊里。
犹豫了一下 ,他还是拨通了那个号码。
电话很快被接通了。
“是我,时画。”
“嗯。”电话里声音轻轻的。
“你..过得还好吗?“
陌紫瞳眨了眨眼睛不让泪水掉下来。“挺好的。可能年底就要结婚了。”
年底就要结婚了。这句话在他耳边回荡。
就这样彼此安静了一分钟。
“他对你好吗。”顾时画终于找回自己的声音。
“挺好的。”
“我们…”
“都过去了。早点睡吧。”
就在她说都过去了的时候,顾时画总于忍不住哭了出来。
陌紫瞳深吸一口气忍住颤抖决绝道:“以后别再打电话给我了,今天是最后一次。”说完她挂断了电话。
她不知道顾时画捏着手机哭得撕心裂肺,这样一个大男孩,在医院的廊角捂着嘴巴痛哭,不让自己发出一点声音,眼泪侵湿了病服黏在身上。
她躺黑暗里,她突然回忆起与顾时画相识的那个情景,他每天晚上都站在女生宿舍门口等她和他去晚自习,两个人抱着书在校园里走着。有一句没一句地聊天,学校里的恋爱是那样简单纯粹,却又是那样,不堪一击。
我真的很爱很爱那个跟我不可能有未来的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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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长假,公司组织了一场旅游,旅游地点是莫城的一个小村庄,一来是庆祝公司前不久拿了一个大单,二来也是也为了让大家放松放松。
“薇薇,你去过那个村庄没有,好像叫欢清小镇。听说那里超美的。据说有好久的历史了,不过今年才开放为旅游景点。”
欢清小镇?苏巧薇低喃一声,听着好熟悉。
她瘪了瘪嘴,“我可能去不了了,因为我心心念念设计峰会也在明天,这个票凡乔费了好大功夫才弄到的,我不想浪费。”
“啊…”夏寒枳满脸失落。“好吧…“
”以后肯定还有机会的,不过明天你要拍美美的照片回来给我看噢。”
“嗯!”夏寒枳笑着点点头,“那我们回去吧。”
“好。”苏巧薇收拾好办公桌挽着她的手去停车场。
那晚收拾东西到很晚,因为要在欢清小镇呆两天,夏寒枳也带了一些日用必备品。洗完澡做了个护肤等到要睡觉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两点了。为了以防错过了集合时间,夏寒枳特地调了五个闹钟。结果第二天夏寒枳还是睡过了头…
说好的只睡五分钟,结果醒来已经是一个小时后了,她火速换了身衣服,刷牙洗脸,状都没化就赶去了公司大门口。这速度几乎可以参加吉尼斯纪录了…
到集合地点,果然一大巴车人都在等她了。
夏寒枳理了理发型尴尬地走上去,扫视了一圈,居然只有齐圣南座位旁边是空的,他也坐大巴?难道不开他的法拉利去吗?”
“夏寒枳,发什么呆,赶紧找个空位置坐下。”经理在旁边催促道。
夏寒枳咬了咬牙只好硬着头皮走过去坐下,她坐在靠窗的位置,坐下之后就拿着手机和耳机自顾自地听起来,将视线转移到窗外 。很快,车子开动了。
车上有了**oss其他人都不敢怎么讲话。夏寒枳靠着窗户晕晕沉沉睡了一会儿最后被饿醒了。想起早上出来太匆忙早餐也没吃,在背包里翻了翻,翻出一个草莓果冻来。她使劲儿将果冻上面一层膜撕开,刚要往嘴里送,客车突然转弯,夏寒枳身子一歪,手里的果冻也飞了出去,刚好落在齐圣南的裤子上。
………
“抱歉,我…不是故意的…”她赶紧抽出纸来作势要给他擦,后面想到什么犹豫了,手停留在半空中。手愣住了。
齐圣南挑眉看着她。“擦啊。”
车上的人闻言全部看过来,夏寒枳愤愤地咬了咬牙,在心里把齐圣南祖宗十八代问候了一遍。正无措接下来该怎么办时,齐圣南已经夺过她手里的纸巾把裤子勉勉强强清理干净。夏寒枳知道若不是现在车上,她估计随时都可能被齐圣南削,因为她知道齐圣南有轻微洁癖,更何况那个果冻还是浓缩的,到现在都还能闻到从他裤子上面散发出来的草莓味儿…
夏寒枳识相地闭嘴了,最后吃的也不敢吃了,靠在玻璃窗上想要继续睡觉,可有什么东西一直闪到她眼睛。定眼一看,原来是齐圣南手上的手表。袖口露出表,晶莹的表面在阳光下熠熠生辉。夏寒枳仔细看了一番,这不就是j.l大师手制的那块宝格丽腕表,目前全球也就这么一块,这一块表就要花费人好几年的时间,夏寒枳没想到居然在齐圣南手上,有钱是真任性,要是把这块表拿去卖了,她这辈子怕是都不用打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