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李平天肯定的答复,林定一也终于是放下心来,李平天再道:
“陛下的身体,有坤元调理,定会痊愈的……”
林定一摇摇头,道:
“平天,朕也不和你说其他客套的话,从立朝至今,坤元查阅古籍,用了无数种方法,将朕的身子调理过来,也算是逆天改命了。如今,朕这身子骨老了,一日更比一日差,多活了几十年,也算是活回本了。”
李平天道:
“陛下可别说这些话,若是陛下走了,那皇后该怎么办?所以陛下一定要保重龙体,陪着皇后才是。”
林定一点点头,叹了口气,
“朕尽量吧……”
……
文英杰赵越永安两月过去了,都还未回到王府,顺着碧波河,已经快要到了青州,明国的边境,依然还是没有长宁和苏柔的踪迹,眼看要过关卡才能继续找下去了,却又听说邻村的一个渔民打捞起来一具男尸。三人听罢,急忙往那村子里赶去。待得赶到那村里的时候,询问村民那具男尸,村民见有人来认尸,急忙带着三人去看那具尸体,在村后山的一处空地处,有一具尸体和一件裘衣。
尸体已经没有衣服,血肉模糊了,甚至断了一只腿,分不清究竟是谁。一旁的衣服已经破烂不堪,但永安还是认出了这一件衣服,就是那日长宁穿的那一件。文英杰从怀中拿出那一节衣服,与地上这一件衣服做了对比,的确是一件衣服。文英杰问道:
“请问,你们找到这人的时候有没有发现旁边有一位女子?”
村民不做声,都看着那个渔民,那渔民道:
“回大人的话,小的当时发现这具尸体时,并未发现有其他东西……”
文英杰点点头,也许,长宁和苏柔落水之后,便被大水分开了。
“这人,就是我们要找的人,谁家有棺材,我出十两银子,买了。”
一人道:
“大人,我家有一副”
文英杰点点头,还是问那渔民道:
“你家有吗?”
渔民点点头,道:
“回大人的话,没有。”
文英杰从怀中摸出一个钱袋,从中拿出十两银子,买了那人的棺材,村民将棺材搬来后,把长宁的尸首和衣服装到棺材里,封盖,众人合力,将棺材搬到村口,卖棺材那人还送给文英杰三人一辆木车,用来拉棺材,永安将木车绑在三匹马上,再将棺材搬到木车上绑好,文英杰将钱袋剩下的钱拿给那个渔民,道:
“这钱,是王府赏你的,拿好了。”
渔民一开始不敢接,直到文英杰将钱放在他手里,转身离去,渔民才行礼道:
“谢过大人。”
……
文英杰永安回帝京,又是两月过去了,当永安三人到达王府门前时,王府上上下下都惊动了,李平天和周琳行至府门口,棺材之中已经隐约有些臭味溢出来,看着棺材,二人难以置信,玑璇更是哭着冲出府门,身后小芹追都追不上,抱着棺材,顾不得那臭味,唤道:
“相公……相公……你怎能丢下玑璇……”
哭的撕心裂肺,扶桑抹着眼泪,走过去扶起玑璇,道:
“二嫂,你别这样,二哥在天之灵,也不愿看到你这个样子。”
玑璇挣脱扶桑的手,依旧抱着棺材,小芹也是道:
“公主,公主,你别这样,你在这样,奴婢也要哭了……”
周琳也是哭着,李平天抱着周琳,见玑璇如此,叹了口气,对一旁李长孝道:
“长孝,你让人将宁儿的棺木抬进府里来,办丧事吧,家丑不可外扬,将你弟妹扶回去歇息……”
李长孝应是,派人将长宁的棺木抬进府里。
不久,在王府侍从的行动下,整个王府都挂满了白花,正厅之中,一副棺材两根白烛三根香,中间贴了一个大大的奠字。
府中上上下下的人,都穿上了丧服,玑璇跪坐在棺材旁,不吃不喝,一直陪着长宁,苏南第一时间知道找到长宁尸首的消息,整个人都塌了,长宁死了,意味着自己害死了长宁,长宁死了,更是意味着苏柔也是死了……若是长宁的尸首一直未找到,那至少还有一线生机,苏南相信,长宁不死,以长宁的脾性,是一定会找到苏柔的。苏御寒扶起苏南,苏南颤巍巍的站起身来,对着苏御寒道:
“御寒,长宁的死,为父脱不了责任,走,去王府祭奠长宁。”
苏御寒点点头,和苏南去了王府,与此同时,帝京某处……
“主子,刚得到的消息,安平候死了,尸首已经被运了回来……”
坐首座的那人点点头,对着下面跪着的人道:
“甚好甚好。重重有赏,退下吧。”
“是”
……柴公公赶到东宫,对于柴公公的突然到来,林阳陵有些诧异。
“柴公公来东宫,是为何事?”
柴公公行礼,对着林阳陵道:
“太子殿下,皇上,说要见你一面……”
林阳陵心里有些惊慌,未显露出来,问道:
“柴公公,父皇为何突然要见本宫?”
柴公公低着头,看不到眼睛,只道:
“奴才也不知道,殿下见了皇上就知道了。”
林阳陵点点头,
“柴公公带请吧……”
说罢跟着柴公公去见林定一。
行至林定一寝宫,柴公公在林定一耳旁道:
“陛下,太子来了。”
“让他进来,你们出去。”
“是”
柴公公对着侍女挥了挥手,侍女跟着柴公公出了寝宫,至寝宫门口,柴公公对林阳陵道:
“太子殿下,皇上传你进去。”
林阳陵点点头,走了进去,柴公公关上寝宫的门,候在门口。
“儿臣见过父皇”
林定一睁开眼睛,并未答话,只看着林阳陵,林定一不说话,林阳陵也只敢跪着,良久,林定一道:
“起来吧。”
“谢父皇。”
林阳陵起身,站好,问道:
“不知父皇唤儿臣前来,所谓何事?”
林定一一笑,道:
“无事,就是想和陵儿说说话。”
林阳陵听罢,心里吊着的石头。终于是落了地,林定一又道:
“不过呢,父皇更有一事想要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