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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回

    几人走进正厅,两人便站起身来,应宗道:

    “来,介绍一下,”

    应宗指了指那位妇女,道:

    “这是内人,徐芳。”

    长宁四人拱拱手道:

    “在下李长宁,见过应夫人。”

    然后长宁把身后三人让出来,道:

    “这三位分别是永安,文英杰,赵越。”

    三人也拱拱手:

    “见过应夫人。”

    虽上了一些年纪,但依旧看得出来,徐芳年轻时也是难得一见的美人。徐芳道:

    “有礼了。”

    应宗又指了指旁边的女子,道:

    “这是小女,应欢儿。”

    应欢儿一眼就认出了长宁,但是她不敢声张,怕长宁告诉应宗和徐芳她昨日去了青楼。

    长宁四人拱拱手,应欢儿也回以一礼。

    应宗见众人见过了以后,便走到上座,道:

    “也都别站着了,坐下,边吃边聊。”

    说罢,便坐在了座位上,待应宗坐下,众人这才纷纷坐下。

    吃了一会儿,应宗从怀里拿出那个香包,递给右手边的应欢儿,没好气的道:

    “下次别弄丢了。”

    应欢儿接过,乖巧的点点头,然后悄悄的看了长宁一眼,发现长宁并没有要给应宗说什么,这才把香包挂在腰间。

    应宗道:

    “这个香包,是我母亲给她做的。以前她孩童时,她的奶奶最宠她,这算是留给小女最后一件纪念的东西了吧。”

    长宁点点头。以前他有一把桃木长剑,就是他的奶奶给他做的,他自然明白,这些东西有多重要,虽说不是很贵重,但这思念的寄托之物,价值是无法衡量的。

    吃过午饭,长宁以不便打扰很长时间为由,便告辞了。

    四人出了将军府,往客栈去。没走多远,背后一女声道:

    “长宁公子请留步……”

    长宁应声止步,回头,见应欢儿正小跑着往这边来。走近,道:

    “昨日对公子多有得罪,还望公子莫要放在心上。”

    长宁洒然一笑,道:

    “昨日何事?在下早已不记得。欢儿姑娘不必多想。”

    应欢儿点头,又道:

    “多谢公子把香包送还给我,如果……”

    应欢儿没说出后面的话,这时,长宁道:

    “姑娘不必如此,物归原主是理所应当的……”

    应欢儿点点头。

    长宁顿了顿,道:

    “长宁还有些事,就先告辞了……”

    说罢,长宁对应欢儿拱手,然后转头离开,永安三人也立马跟上。

    这时,应欢儿的侍女才跑过来,道:

    “小姐,你都不等等奴婢,奴婢哪里追的上小姐你呀。”

    应欢儿回头,敲了敲侍女的头,打趣的道:

    “让你平时多锻炼锻炼,你都快走不动路了,小心以后嫁不出去,”

    “啊啊啊,小姐你在说奴婢胖呀!”

    “没有啊~才没有嘞。”

    说完就是一副自己没说过的样子,转身往将军府走去。

    “小姐,你就是在说奴婢胖!”

    侍女说完话,立马追了上去。应欢儿见侍女追来,也跑起来,身后留下银铃般的笑声。

    ……

    四人回到客栈,便去回了各自的房间,长宁躺在床上,一直在想明日应该如何说服越王,如果此次越王不帮锦朝,那所有的希望都在洛延华身上了,锦明联军。能暂时稳住西边的局势,但北边是魏宋,魏国是最强大的,仅仅依靠李平天的征西军,王腾的御北军,虽说能抵挡,但总不是长久之计,况且,迟则生变,所谓双拳难敌四手,所以,很需要一国的帮助。晋国答应了便可以从西边派兵。减少西部的压力,甚至可以展开反攻攻势,直接到唐国的东边,这样,唐国就会分神去对抗晋国的兵力。如果越国参战,便可以牵制住北部宋国的兵力,从而让锦朝有回旋的余地。

    长宁想着想着,便沉沉睡去,这一路颠簸,昨晚本就没睡好,今日是应该好好休息休息了。

    翌日寅时,永安扣响长宁的房门,道:

    “长宁哥,寅时了,”

    长宁睁开眼,揉了揉太阳穴,道:

    “知道了。”

    永安听到回答,转身又往文英杰赵越房间走去。

    待长宁整理完毕,开门,三人已经在门口站着了。长宁一顿,道:

    “来了怎的不进来?”

    文英杰一笑,扭扭身体回道:

    “马上得动身,躺了一晚,也是该站站了。”

    长宁笑着摇了摇头,然后下楼而去,三人跟在后面。

    四人从马厩里牵出马儿,正欲上马,便看到将军府方向,三人骑马而来,应宗行最前面,长宁拱拱手,道:

    “大将军早,长宁还没去将军府上,将军反而过来了。”

    应宗一笑,道:

    “人岁数上去了,睡不着,况且长宁贤侄远道而来,不熟悉,我自当来接一接长宁贤侄。”

    长宁再拱手:

    “有劳将军了。”

    应宗调转马头,道:

    “来吧,咱们边走边说,”

    话音一落,应宗便唤马走起来,长宁也拍马赶上。

    应宗走最前,后是长宁,然后并行五人。此时寅时,街道上空空如也。只能听见马蹄落地的回音。

    “长宁贤侄……这有句话我还得给你说…”

    应宗回首。长宁看着应宗,道:

    “大将军但说无妨。”

    “长宁贤侄有个心里准备。如若王上不答应。长宁贤侄也能接受。”

    长宁点点头,道:

    “将军请放心。长宁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

    应宗点点头,转过头,不再言语。

    越国王宫门口此时来了几十位官员,长宁等人来的不早也不晚。陆陆续续,还有一些官员从远处行来,身为大将军的应宗自然是被众官员作揖打招呼,应宗也一一回礼。应宗下马,随身侍卫接过马绳,牵马行至一旁,长宁回首,道:

    “永安和赵越就午门口等着我吧,待会儿英杰兄和我走一遭。”

    永安点点头。伸手拿过银玉的马绳,赵越接过文英杰的马绳。然后站定,静静等着钟鸣。

    少时,应宗行来,道:

    “长宁贤侄,待会儿你们同我们一起进去,然后在殿外等候。”

    长宁点点头作揖,道:

    “麻烦将军了。”

    应宗顿了顿,道:

    “只是,到时候王上见你,结果如何,就得看你自己了。我帮不得你什么。还望见谅。”

    “将军哪里的话,将军能带长宁来这里,长宁已经感激不尽,怎得怪将军…”

    应宗听罢,点点头。

    这时,钟响,官员便站好队,待钟声响毕,官员便往城中行去。

    长宁二人走在最后面,止步于殿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