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明国王城已有半月了,这半月时间里,由于苏御寒的到达,锦朝西边战场的局势已被稳住,而北部战场,锦朝部队得知明国友军正在前来的路上,士气高涨,一时间抑制住了宋国部队的进攻,明**队由白俊羽和镇军大将铭泰,游骑将军魏宁晋带队,早在十天前就到了锦朝境内,往北边去了。
长宁四人此时到了南花城,这个城池是越国境内的一座大城,此城之所以大,那是因为,此城是越国的王城。这座城养人,就像它的名字一般,这座城盛产美女,很多外地人也慕名而来……
长宁四人此时就在南花城的街道上走着。即便是亥时,南花城仍然灯火通明,歌声,琴声,不绝如缕。
“永安,听曲儿不?”
长宁突然问这个问题,走在长宁身后的永安一时间没反应过来。
“啊?……”
长宁不等永安回话,随便找了一家青楼,然后走了进去:
“来越国不听曲儿,不是白来一趟了么?”
永安无奈的摇了摇头,四人只好把马拿给了门口揽客的人,永安随手给了一两银子,四人便走进去。
长宁走在最前面,正好赶上一个人出来,长宁没注意,于是和那人撞了一个满怀,长宁下意识的用手一搂,避免把来人撞倒,这一伸手,长宁手摸到了一只细腰,鼻子闻到一股清香,长宁赶快放开,下意识的道:
“对不住,姑……”
长宁定眼一看,那个娘字硬生生逼了回去,道:
“兄台,你这……”
长宁本以为是一位姑娘,结果看了一眼,黑黑的胡子,高高束起的头发,除了脸白净一些之外,其他的怎么看都是个男的。这时那人不乐意了,用手推了长宁一把,然后道:
“什么兄台?你撞到了本……本公子!”
长宁再抱拳:
“在下李长宁,冒犯之处还望见谅。”
那人脸一红,
“算了,本公子今天心情好,就不怪你了!以后走路看着点!”
然后回头看了一眼跟在身后的那人,道:
“我们走!”
然后逃也似的跑开了。
长宁摇了摇头,这时正赶上永安四人进来,长宁脚一挪,踩到一个东西,收腿,长宁蹲下身,定眼一看,香包一个。长宁拾起那块香包,粗略一闻,这个香包和那个人身上的清香一样,长宁一笑,然后把香包拽在手里,走了进去。穿过过道,拐过屏风,到了里面,一楼大厅中间有一处高台,高台正对屏风的三边都是桌子,排列整齐,二楼也是看台,不过都是隔开的包房。青楼不同于妓院,青楼卖艺不卖身,妓院卖身又卖艺。正在四人打量的时候,一个小二对着四人道:
“四位客官,听曲儿吗?”
话音一落,长宁道:
“今日都唱什么曲儿?”
“回客官的话,今日唱锦调,楚调,晋调。”
长宁一听,问道:
“不唱越调?”
小二摸了摸头,嘿嘿一笑,:
“四位客官是外地来的吧,今日紫儿姑娘不方便,所以不唱越调。客官放心,今日虽不唱越调,但客官绝不会后悔来我家听曲儿,因为我家青儿姑娘的晋调,红儿姑娘的锦调,楚调,唱的都好听。”
长宁点点头,然后道:
“行吧,那小二哥给我们找个好位置。”
小二点点头,然后道:
“客官坐楼下还是楼上?”
“就这儿吧。离得近,听得清。”
“得嘞。客官请跟我来。”
穿过几个过道,小二带了长宁四人来到了居高台左一些的一个空位置,小二道:
“客官,这个位置怎么样?”
长宁看了看,除了视线有些斜外,其他的都还行,点点头,掏出二两银子,放在桌上,道:
“一份桂花糕,一壶清茶。”
“得嘞,”
小二从桌上拿过银子,然后去准备去了,高台上红衣女子手扶古琴,唱着小曲儿,长宁对旁边座位的人点点头,四周的人也对长宁点点头,算是见过了,不一会儿,小二端上桂花糕和清茶,在四人面前放了茶杯。长宁拿起茶壶,欲往赵越面前杯子里倒茶,赵越立马站起身。小声道。:
“这……少爷……使不得……”
长宁将快要倒出茶水的水壶一收,道:
“坐下吧,没什么使不得,我们是出生入死的弟兄,应以兄弟相称。”
说罢,长宁按住赵越的肩膀,让他坐在座位上,然后倒上七分满的一杯茶,文英杰,永安,依次倒茶。
永安乐的自在,永安从小和长宁呆在一起,早就习惯了帮助长宁做事,当时去神威王府,两人都是有随从的,不过永安觉得,自己去了王府不做事有些不好,于是就一直给长宁做力所能及的事。一来而去,就做了下人的工作,但长宁从不当永安是下人。
长宁最后给自己倒了一杯,然后坐下,举起杯子,在红衣女子的曲声中,轻声道:
“我们四人,在鬼门关走了一遭,以茶代酒,这杯,长宁敬三位……”
说罢,长宁一饮而尽,永安三人也拿起茶杯,一饮而尽。
长宁又要拿茶壶,这时,赵越急忙抢过茶壶,对着长宁憨憨一笑,
“少爷,还是让俺来吧。”
不待长宁同意,就给众人倒了一杯。这会儿功夫,红儿一曲已经演奏完毕,青衣女子拿着琵琶上台来,在红衣女子旁边坐好,长宁这时才仔细的看了看台上两位女子,两位女子面容很美,一人身红衣,手扶古琴,一人身着青衣,手扶琵琶,顿了顿。琵琶也奏响了,二人小嘴轻启,声音柔美。
“长宁哥,晋调啊?”
长宁点点头,道:
“今日没越调,倒是有些遗憾。”
顿了顿,长宁又道:
“既然没越调,那我们听一会就走吧。”
三人点点头。
听了约莫一个时辰,长宁道:
“走吧……找个客栈先住下。”
于是起身,往外走去。
……
客栈内,
长宁坐在桌旁,看着那个在青楼捡到的香包。香包做工精致,正中绣了一个‘应’字。
长宁把香包给三人看了看,永安道:
“这个‘应’字,该不会是……”
长宁点点头,
“这香包做工很好,在南花城里,能够把这个姓绣在香包上的,应该是了……”
文英杰道:
“越国大将军应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