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帝京,因为长宁要去面圣,所以永安文英杰和赵福一家就先回王府。长宁一人去往皇城。
皇城,太和殿。
“启禀皇上,微臣督促豫州灾情,细节已经全部写在文书当中,呈上。”
看着文书,少时,林定一道:
“此次李长宁督促豫州灾情,整治贪官污吏,厉中带柔,是在是好,如今正是我朝缺乏人才之际,长宁能这样做,不失为最好的选择!”
林定一语毕,合上文书,看着单膝跪地的长宁,又道:
“应当重重有赏!长宁贤侄想要什么?”
“为国效力,实乃臣等之责任,此等小事,微臣不敢邀功!”
“甚好甚好!既然你不愿要,那朕就赏你夜明珠三颗,绢帛十匹,你看如何?”
“微臣谢过皇上隆恩。”
长宁叩首,退到一旁蒲团坐好。林定一又道:
“下个月初,就是我朝五年一度的才俊的文武之比,各大邦国的骄子都会来我朝,希望各位的儿子儿孙,勇夺榜首!”
顿了顿,再道:
“此次事宜,就交给三省去办吧!”
张楷,沈浩,徐海三人一叩首,道:
“臣,领旨!”
林定一扫视了四周
“诸位爱卿还有什么要奏的吗?”
文武百官你一言我一语,却都没什么要说的,林定一看罢,道:
“没奏了,就退朝!”
旁边的柴公公大喊:
“退朝!……”
“恭送吾皇”
待下朝之后李平天和苏南去了宰相府,长宁就一个人回去王府,老远就见两个女子静静的站立在门口,因为长宁回帝京就直接去了皇城觐见皇帝,现在才得以回家,所以长宁一脸的疲惫,见门口二人,长宁也是一笑,待走近,长宁下马,看着其中穿着淡蓝色衣服的人,道:
“柔儿,许久不见哈。”
苏柔看着长宁,俏脸微微一红,道:
“长宁哥哥……”
长宁点点头,对着苏柔一旁的扶桑,问道:
“扶桑,大哥在吗?”
“大哥去太尉府,寻潇雅姐去了,”
抛给长宁一个你懂的的眼神之后,悄悄看了苏柔一眼,打趣道:
“二哥,你可算回来了,柔姐姐硬是要在府门口等你,都站了半个时辰了,我腿都麻了。”
听到这话,苏柔脸色更红了,低下头不敢抬起来,长宁一笑,道:
“那就快进去吧,外面风大,得着凉了”
三人进入王府之中,直直走到西北小院,坐在凉亭里的石桌上,这时永安从屋内出来,看了长宁二人一眼,然后对着扶桑一个暧昧的眼神,道:
“扶桑小妹,你陪我去泡一泡茶吧。”
扶桑看了苏柔和长宁一眼,会意一笑,点点头,对着二人道:
“一年不见了,你们慢慢聊,我和永安哥去给你们泡茶拿点糕点来。”
苏柔一阵慌乱,毕竟一年多不见,总归有一些生疏,正要拉住扶桑不让她离开,一抬手,扶桑已经窜出了好远,苏柔只好收回手来,低下头,倾城的脸上早已布满了红霞。二人坐着,皆不言语。
良久,长宁觉得气氛着实压抑,于是长宁问道:
“柔儿这一年多,可好?”
苏柔正在发神,突然听到长宁的声音顿时一惊,回过神来。回道:
“苏柔这一年来挺好的,常常来府上……嗯……寻扶桑。长宁哥哥呢?”
长宁回道:
“我也挺好的,就是军营的日子确实比较苦吧。”
语毕,又没了言语,苏柔想看有没有什么东西化解这样的尴尬,一扭头便看到了凉亭的座椅上放了一张古琴。于是道:
“苏柔弹一首曲子给长宁哥哥听一听吧?”
长宁自十五岁回府,还没听过苏柔弹琴,长宁也是一个懂音律之人。于是点点头道:
“既是柔儿的曲子,我是怎么也要听一听的。”
说罢,长宁起身,搬过古琴,放在石桌上,苏柔坐在琴前,理了理自己的衣袖,双手放在琴上,便弹奏起来。一曲《广陵散》音律铮铮有声,烈时,狂风骤雨,静时,委婉凄凉。曲罢,长宁陶醉在曲子里,少时,长宁回过神,道:
“柔儿的曲子,真是好!”
苏柔脸一红,回道:
“长宁哥哥喜欢,苏柔就很开心了。”
说罢脸也更红了。长宁也是心里知道苏柔的想法,苏柔这句话已经很直白了,长宁也不知如何接下去。气氛又回到最压抑的时候了。这时,扶桑和永安一人端糕点,一人端茶水从小院外进来,至凉亭,放好糕点,茶水,扶桑感觉压抑的气氛,于是道:
“这桂花糕实在好吃,柔姐姐,二哥不尝一尝?”
“自然是要吃的。”
长宁说完,拿起一块桂花糕,递给苏柔,苏柔接过,吃了一口。永安也倒好茶水,递给苏柔。长宁又拿起一块桂花糕自己吃了起来。
不一会儿,门外又进来一人,道:
“二弟!这一去又是几个月,可算回来了。”
长宁闻言便站起身看了李长孝几眼,回道:
“大哥今日才从太尉府回来吧,可真是开心。”
李长孝闻言,哈哈一笑:
“二弟怎么这样说?那平时当大哥的就不开心吗?我这是看你回来了,所以我开心。”
长宁也是一笑,看着李长孝,道:
“那得多谢大哥惦记了,不知潇雅妹妹听了这话,会不会吃我的醋”
李长孝脸色一正,正义凛然的道:
“我和潇雅妹妹,只是好朋友而已。何来吃醋一说!”
说完,昂头朝着院外行去。走出院门口,又探回头,道:
“二弟,父亲在书房,唤你过去”
长宁点点头,
“好的大哥,知道了”
李长孝这才走了。长宁看了苏柔一眼,道:
“柔儿和扶桑先坐,我去一趟书房”
苏柔点点头,长宁叫上永安,往书房去了。
及至书房。李平天坐在椅子上翻看一本文书,长宁走近,道:
“父亲”
永安也拱手,道:
“李伯伯。”
李平天闻言,放下手中的文书,抬起头来看着二人,欲言又止的道:
“那楚家……那姓楚的怎么处理的?”
“回爹爹的话,楚清秋我没责怪他们,因为楚清秋是我和永安当年铭山学艺时的一个朋友,他们做的事虽然有违国法,但是,也不是不可原谅,所以长宁怀有私心。”
李平天听到了以后点点头,满意的道:
“这件事你做的很好……”
见李平天不在多说,长宁也不多问,李平天考虑了一会儿道:
“今年文武榜,我王府和宰相府要派两人上场,我和你苏伯伯商量了下,王尘和你都是惊才绝艳之辈,但我朝之中不能暴露太多的实力,这一次就让永安和御寒去,你和王尘做后补,我来问一问你和永安的意思。”
长宁考虑一番,道:
“我给父亲推荐一人”
李平天点点头,问道:
“谁?”
长宁答:
“豫州知府大人文昌的儿子,文英杰”
李平天道:
“武功如何?”
“不在永安之下!”
李平天琢磨一番,道:
“此人在哪里?”
“就在王府!”
李平天点点头:
“就按你的意思办吧,我自然是知道永安不想露面,这样也好,”
然后一顿又道:
“苏柔那妮子在府上吧?”
“在”
“这妮子,消息真是灵通,而且也真是有心,你不在这段时间,几乎每个月都来府上问一问你回来没有,你如今也是当婚的年纪了,你看……”
不待李平天说完,长宁道:
“爹,长宁志在四方,不宜当婚,如果没其他事,长宁就先回去了啊……”
“宁儿…宁……”
不待李平天同意,长宁拉着永安逃也似的跑了,这时,书架后走出一个人,正是周琳,李平天摇摇头,无奈道:
“这个宁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