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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四章 伤了筑基

    法器损坏瞬间,阵阵紫色电光扑来,越过冰盾砸在二人身上。

    曾玉书“哇”的一声喷出大口鲜血,把身前的冰盾融的直冒白气,面色狰狞的他耳鼻冒血,大部分须发变焦黑,化为灰烬,看上去好不恐怖。

    易恒也是全身抽搐,脸色发青,头脑一片空白,心脏极速跳动又瞬间停止,死亡的感觉出现在灵魂里,好在灵力流过便恢复正常,毕竟大部分闪电被曾玉书分担。

    那肖元州刚发出锤子,灵魂刺已然击中,便觉脑海里一阵剧痛,各种感官瞬间消失,眼里鼻里耳里也冒出鲜血,但灵液始终太过强大,瞬间便又恢复过来。

    此时又见寒针逼近,心中大惊,抬起的双手来不及抬到面门,施展的冰盾只能恰好挡住心脏和丹田部位,面门的两针带着一阵寒意毫无阻挡直射过来。

    急切之间,肖元州只得猛然扭头,那巨大的力量竟然让脖子都发出“咔嚓”的一声。

    射往心脏和丹田的寒针被挡住,穿过两层冰盾,在无力向前,刚要落到地上,便又消失不见。

    射向面门的两针虽然躲过眉心,但还是还是无声无息飞快穿过左耳,留下两个小小的血洞。

    “肖元州你找死。”刚赶到的燕长空怒急,人还未到一把飞剑便带着呼啸的声音刺来。

    众人刚听见呼啸声,那飞剑竟然已经刺到肖元州身前。

    肖元州吓得大惊失色,来不及再施展法术,只得本能地用右掌一挡,同时身体急急朝左边让去。

    燕长空急切之间来不及将飞剑变大,只有尺宽左右,但锋利的飞剑穿过肖元州右掌,又穿过右肩。

    此时燕长空才落下,挡在易恒和曾玉书身前。

    易恒大大松了口气,扶住曾玉书,左手一抹,两粒极品疗伤丹便丢进曾玉书口里。

    燕长空见二人无性命之忧,便不再说话,右手捏动指决,在肖元州身后的飞剑似乎得到指引,掉头又飞速朝肖元州后心刺去。

    “燕道友留手。”一声大喊从飞剑后传来,声音刚停,一道闪

    电便飞来击打在飞剑之上。

    飞剑哀鸣一声,只得飞回燕长空身前,同时一道人影站在肖元州身前。

    燕长空定眼看去,便知今日最多到此为止。

    “元道友,此处规矩乃是当年三门共立,莫非今日震门欲废此规矩?”此人正是震门三代亲传大师兄,元司晨。

    当年与此人也是交手无数次,其法力之深厚,谋略之高明并不在自己之下。

    “燕道友何出此言,今次乃是意外,就此揭过可好?”元司晨早已知道事由,心想刚才若是杀了那炼气修士倒也好,现在既然没杀死,只得甘认理亏。

    他可不敢承担破坏此处规矩的后果。

    “也罢,斗法之前,只准炼气修士切磋,望震门谨记。”燕长空也知道再纠缠下去也无甚结果,如此也算不亏。

    元司晨苦笑着点点头,带着满是满脸是血的肖元州离去,所有震门弟子也是带着震惊之色离去,只留下艮门和易门众人在此。

    “很不错。”几乎很少夸赞人的燕长空,此时竟露出从不变色的惊容,刚出来便看见了易恒发出的攻击。

    虽不知为何肖元州五官流血,而且那瞬间像是失神一样,防不住刺往面门的两针。

    但这易恒攻击速度之快,应变能力之强倒是让他惊讶之极,不过这是大好事,只不知伤势是否会影响之后的斗法。

    易恒忍住麻木勉强躬身道谢,待燕长空离去后,才仔细查看曾玉书的伤势。

    众人见筑基修士一走,便哗然开来,无不用震惊之色看着易恒,此人竟然真能伤了筑基修士。

    虽说那两针只是射穿耳朵,带来的伤势毫不重要,但毕竟是实实在在的伤了筑基修士。

    但那筑基修士五官流血又是怎么回事?难道竟然也是此人所为?若是如此,那当真了不得了。

    “屠道友,可是还比?”台上的肖无极见了刚才一幕,也是惊喜,见对面还在发呆的屠群光,开口问道。

    “比什么比?炼气期竟然能强到此等地步,我等岂敢献丑

    ?”反应过来的屠群光面带苦笑,无奈地说道。

    “也是,我这易师弟真是强得让我惭愧啊,不比了,回去了。”肖无极由极其惊喜瞬间变成苦笑,飘下台来,和风无惧一起朝易恒走去。

    曾玉书已经昏迷过去,全身抽搐,脸色发黑,头发没了,但好在两粒疗伤圣丹很是及时,内腑伤势正在恢复。

    易恒灵力游走他全身筋骨,被雷击坏掉的血肉也慢慢有了血色。

    风无惧等人望着昏迷的曾玉书,也只能安慰安慰易恒,便悄然离去。

    在门外的众位易门亲传,相视苦笑,今日之战让他们很是震撼,原以为易恒能逃得性命只是运气好而已,如今看来是大错特错啊。

    在刚才斗法中稍有不慎,便立即生死道消,接近筑基中期的修士全力一击,在座的各位谁能接下余威?

    虽说有曾玉书挡住大部分攻击,但剩下的那一点也不是炼气期能够承受的。

    但易恒不仅接下了,竟然还反击了,不仅反击了,竟然还让筑基修士受伤了,明面上看起来受伤不重,但那五官流血可是恐怖无比。

    “走吧,本来以为今次斗法只有六成胜算,如今看来八成都不止啊,只是今日小师妹和李一嘉为何不去?”

    风无惧苦笑之色一消失,又换上经年不变的淡定从容。

    “那两人估计是师叔们在叮嘱交待斗法细节吧。”肖无极答道。

    “只希望此二人若不能胜,也能消耗对方灵力吧!”风无惧等人一边谈着一边离去,最后竟然兴高采烈起来,想来是对此次斗法又有了期待。

    “我终于知道师傅的痛苦了。”深夜,曾玉书醒来,虚弱的他沉声说道。

    易恒看着他,肌肤焦黑,头发全化为灰烬,但是肌肉并没有萎缩,眼中含着泪光,面色痛苦,但竟提到的竟然是师傅刘恨寒。

    “我受到这些伤势是一个人造成的,若是再加一倍伤害,恐怕我也会变成师傅那样,但我现在已然感觉生机去了大半,恢复起来很慢很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