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赵洞庭,却没发现赵洞庭脸上有什么异样。
他们便明白,这应该是皇上的安排。
这一届明镜台大会,卸任、调任的官员之多,超出历届总和。
国务令陆秀夫卸任国务令之职,调任明镜台任明镜台副台长。
提刑令王文富和副国务令陈文龙退休,不在朝中担任任何职位。
副国务令辛景福调任明镜台。
四位当朝一品中,只有军机令文天祥和监察令赵与珞仍然担任原职。
而实际上,连文天祥也已经极为接近退居二线的年纪。
再就是还有一位副提刑令、和一位副监察令也在这届明镜台大会中因年龄被调任到明镜台任职。
各正副令以下,各部尚书、各地节度使、转运使、安抚使等等亦有不少人退休。
正如当初江湖那般,朝廷,也经历了一次几近彻底的大换血。
社安部尚书萧贤忠、荆湖北路节度使张向阳、福建路节度使廉黎明、大理路副节度使余飞航、江南西路节度使王应麟等等,或是调任,或是退休。
当年被赵洞庭看中、这些年在政绩上表现卓越的许多青壮派官员彻底登上大宋大舞台。
除去钟健升任国务令、希逸升任副国务令以外,另有许多之前调任地方历练的面孔重回皇都。
兵部侍郎池风鼓升任兵部尚书。
原兵部尚书升任副军机令。
西夏总管李繁荣被调回长沙,任副国务令之职。
财务部尚书朱河琮升任副提刑令,但此次升任提刑令的原副提刑令年岁也已不小。
很大概率,朱河琮下届明镜台大会便会升任提刑令之职。
原潼川府路节度使姚雨师也升任副提刑令之职。
这样的官场大换血,大概也只有改朝换代的时候能够出现了。
明镜台倒是因此充实不少,因陆秀夫、辛景福等人的加入,瞬间便变得有分量许多了。
而之前作为明镜台头号人物的温庆书对此却也没流露出不满的情绪。
从之前赵洞庭只是任命她为明镜台总秘书长,她就知道自己的定位。
以她的资历、能力,都不足以主持现在的明镜台。
拥有选举权、监督权的明镜台,可以说实权已经不在四大省之下。
只是构造、定位有所不同而已。
他们是掣肘朝堂的半官方机构。
直到明镜台大会结束,明镜们仍然对此届官员选举议论纷纷,其热度,要超过那些热门提议。
可以想象,这些议论很快便会蔓延到整个朝野以及大宋各地去。
赵洞庭的忙碌并没有结束。
在明镜台大会刚刚结束后,他又得着手准备封阿诗玛和玉玲珑两女为妃。
除此外,将国库中囤积得火器运往西方也得开始准备了。
他甚至怀疑教皇派遣圣女到大宋来就是为监督这事的,圣女几乎是有事没事便往他的后宫跑。
另一件事,则是陆秀夫、陈文龙等人开始向他提及设立储君的事。
如今大皇子赵如已经快十三岁,这储君,说立也可以立了。
陆秀夫等人大概是想在退休之前看到大宋朝廷彻底稳固下来。
在赵洞庭和皇后乐婵没有皇子并且看样子也不打算再生皇子的情况下,他们觉得设立储君的事已经无需再拖延下去。
但赵洞庭却并不愿意这么早就设立储君。
他想等到将大宋完全打造成他所想的社会再说。
夜。
赵洞庭刚刚和陆秀夫等人在内阁说过设立储君之事,回到后宫,直接进了李秀淑的房间。
众女当中,他对李秀淑的宠幸是颇多的。
这一则是李秀淑失忆,二则是孩子也不在身边,赵洞庭难免要对她格外怜爱几分。
李秀淑这辈子经历的痛楚,是常人难以想象的。
要不然,不会连外柔内刚的她都被打击到失忆的地步。
“皇上……”如往常那般,李秀淑坐在床榻上,瞧着赵洞庭进来,脸便红了,羞答答喊了声皇上。
她还像是个少女般羞涩。
这每次都让赵洞庭觉得又有趣又怜惜。
只和李秀淑说了几句闲话,赵洞庭便自己褪了衣服,躺到了床上。
本一切都是那么正常,云雨过后两人都歇了。
直到深夜不知什么时候,李秀淑忽地惊呼了声,然后猛地坐起,花容失色。
赵洞庭也瞬间惊喜,看向她,问道:“秀淑,怎么了?”
李秀淑愣愣看着赵洞庭许久许久,直到赵洞庭心里都有些发毛了,才忽地出声道:“走肖在哪里?”
赵洞庭又惊又喜,“你好了?”
李秀淑轻轻点头,脸上余怕未消,“我刚刚做了个梦,梦到那洛陀杀到了我皇宫之内……血流成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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