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练危宿,快快授首!”
“好贼子,吾等竟想不到,你原来藏在这赤鲨帮内!”
“哈哈!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呼呼呼一道道剑光铺满天空,眨眼间将赤鲨帮头顶的黑暗天幕渲染的五色斑斓,各色剑光直上站着诸势力的强者、头头脑脑们,此时放出雷音,对着下方的赤鲨帮连声吼啸。
一声声啸叫震碎了赤鲨帮修为低微的门徒身魂,让他们顷刻间七孔流血,当场倒毙。
诸势力强者发出一阵阵雷音造成的死伤,数十倍于罗大石一人。
不多三五个呼吸的时间,赤鲨帮便折损了八成门徒,能抱头鼠窜找地方躲藏、逃命的也仅仅只有十余个开窍境的修者。
赤鲨老祖望着天空上愈来愈多聚集而来的修者,陷入了彻底的迷茫与混乱危宿仙长并未在此,为何他们都要跑到这里来要人?
我辛苦经营数百年的赤鲨帮,而今便落个如此下场,被众势力围剿,水花般破碎消无?
赤鲨老祖嘴唇翕动半晌,还是发不出一点声音。
他欲哭无泪地望着五色斑斓的苍穹,真想告诉天上众修者,危宿并未在此地降临。
眨眼间,赤鲨帮内满地尸体,活着的修者或作鸟兽散,或眼看逃之无望,立刻朝天上的强者们跪地俯首,连声求饶。
驾驭飞剑将赤鲨帮围个水泄不通的势力,并不只有一股,先行赶制此地的势力乃是与赤鲨帮有仇隙,且距离赤鲨帮较近的黑魔国势力,进而是得到消息,或与黑魔国有仇想过来搅局,或与赤练有仇欲与黑魔国同仇敌忾,或与黑魔国、赤练有旧的诸多酷热境本土势力。
这些势力在赤鲨帮这么一小块地方挤成一团,望着人去楼空的赤鲨帮,也不禁陷入沉思之中:先前分明察觉到了危宿的气息,缘何以秘法搜罗赤鲨帮内,反不见其踪影?
赤鲨帮里只有一个赤鲨老祖,这场围剿是打还是不打?
“我这……我这真没有什么、什么赤练危宿哇!”赤鲨老祖潸然泪下,肉山般的躯壳跪倒在地,轰然叩首,“各位仙长,放我一马,放我一马吧!”
他状似无辜的目光扫过满天强者大能,一边求饶,一边思量着局势恶化的情况下自己的后路。
诸势力中,也有与赤鲨帮有旧,与赤练有旧的势力。
一旦有人对自己出手,只能借助他们的力量,把这潭水彻底搅浑,如此自己才有机会逃得生天。
赤鲨老祖的目光不经意间扫过前方深入泥土的那道血神子所化的桩子,脑中掠过一个念头:莫非是因这诡异物什,才招来了各方大能?
他在地上思量,天下诸势力强者亦在暗中传音入密。
场面一时有些诡异。
这般诡异的氛围,并未持续多久。
三五个呼吸之后,在赤鲨老祖偷偷打量的目光下,那根深扎入沙土的血晶桩忽然漫溢出一股股血水,在四下沙地上铺散开来,冒出一个个气泡。
危宿的气息,此时骤然浓郁。
天上诸势力强者眼看危宿并未在此地,只当是参与了一场闹剧,正准备离开之时,忽然注意到地上冒出的那汪血泉,以及血泉里浮动的危宿自身气息。
一个个强者纷纷掐动道诀,暗运罡气,准备在危宿降临的瞬间,给他以雷霆一击,或准备帮助危宿挡住敌手的雷霆一击!
赤鲨老祖距离血泉最近,更快感应到其中涌动的危宿气息,他神色连变,忽然爆散成一团血云,游过半空,向与赤鲨帮有旧的几股势力所在位置呼啸而去!
血淋淋的人首在血云里若隐若现,犹如一个个灯笼。
诸势力强者心神霎时紧绷,眼看着赤鲨老祖投向己方,那几股势力的强者纷纷在心中叫骂起来若在乱战之时,赤鲨老祖来投,他们能出援手自然会出。但时下大战将启,各方都在擦枪走火的边缘,赤鲨老祖此时来投,岂不是要让自己这边成为众矢之的?
赤鲨老祖欲要投奔的几股势力各自驾驭飞行之宝,御使剑光,纷纷撤退。
他对此虽有准备,见到情况真正发生,心中也不禁怒骂几声,更加快血云弥漫的速度这时,终于有势力忍不住,对赤鲨老祖出手!
轰隆!
一道雷光电链撕破苍穹,爆发炽烈阳刚之意,贯穿了那片血云!
与此同时,电链之中,响起一个满怀愤恨的声音:“赤鲨老祖,还我妻儿性命!”
这是一个与赤鲨老祖结下血海深仇的炼罡境修者。
赤鲨老祖当即招来幻天易地神针,化作一面半圆盾牌,神针层层环绕盾牌飞舞,将一缕缕贯穿而来的电链雷光消解转化。
这修者与他乃是宿敌,彼此间争斗不知多少回,对彼此趁手的法宝、手段都颇熟悉。
两人甫一交手,地面上的那汪血泉彻底暴裂开来,一个身影刚刚从血泉中涌出,立刻崩散作无边血气,演化成一道道血神子,朝向四面八方突围而去!
危宿终于现身!
他在降临的瞬间,便知自己下场绝好不到哪去,立刻化整为零,意图先行突围,只要突围出去,留得青山在,也不怕没柴烧!
但他这降临手法,总归要泄露出自己的气息。
在众目睽睽之下,这稍一泄露,立刻引起诸强者注意,他们也纷纷准备了最强手段,眼看危宿化作满天血神,直接打出雷霆一击!
有强者演化玄奥法门,周身罡气化作一头头灵鹤,携裹锐金之气,呼啦啦一片啄向四散的血神子;
有强者一掐印诀,即引动天地元气,在诸多血神子周围形成一口口黑洞,洞中探出血淋淋的手爪,拎起一个个血神子就往黑洞里拖;
亦有势力三五人合力,祭出一棵七色巨树,占据天之中心,宝树一刷,即有数十余血神子被刷去血气,灰灰了去;
危宿的这些敌对势力手段强横,且剧集而来的强手颇多,反观与赤鲨帮或危宿有故旧的势力此时虽也出手相帮危宿,但终究比不过敌人人多势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