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齐刷刷道“谢谢杭队仗义请客,您慢走!”
“大家都坐吧,别送了。”杭靳摆摆手,拽着池央央走了。
离开大伙的宽视线,走出店外,池央央方才有时间说话“杭大队长,你还有什么事情?”
杭靳愣她一眼“所以说你傻。”
池央央瞪着他“好好说话咱们还能做朋友。”
杭靳又说“我跟他们不熟悉,跟他们喝酒有什么意思?再说了,有我在他们喝得也不自在。我留在这里给双方找不痛快,有意思?”
“听你这么说还真是这么回事。”池央央笑笑,主动挽住他的胳膊,“不过我觉得你今天的表现很不错,有点领导的样子。”
杭靳把她往怀里一抱“老子本来就是领导,什么有点领导的样子。”
池央央被他搂着,脸蛋儿正好贴在他的胸膛,她轻轻蹭了蹭“不管怎么样,反正我认为你今天表现很优秀就是了。”
她是万万没想到杭靳还能用这样的态度跟手底下人沟通,更不知道杭靳忍着火气这么做完全是因为这个团队里有她。
得罪人,杭靳倒是无所谓,谁也不敢给他脸色看,然而就怕那些小子背后给池央央这小白痴脸色看,关键这小白痴可能还看不出来。
娶了这么一个小白痴回家,不处处替她着想,他还能怎么着?
上了杭靳的车,池央央准备启动车子“那我们现在去哪儿?”
杭靳“找个地方随便吃点,再去陪老爷子聊聊天。”
池央央“这么积极,是不是有什么目的?”
杭靳“目的就是让老爷子喜欢我,不行?”
池央央“行行行,你杭大爷做什么都行。”
杭靳却是坏坏一笑“行不行,试了才知道。”
池央央又是半晌才明白他话里所指“流氓!”
……
腐尸案结案,目前没有新案子,杭靳带着仓山刑侦支队全体队员一起重新整理碎尸案的全部线索。
在整理线索的过程中,杭靳发现之前在案发现场没有找到一样重要甚至可以说有用的证据。如今案子已经发生这么多天,他们除了证明了死者身份,没有其它任何收获。
卷宗没有找到有用的线索,杭靳又亲自带人去死者夫妇工作居住两点挨家挨户访问,一路访问下来结果都大同小异。
所有邻居都表示死者夫妻二人跟街坊邻居的关系一直都处不得不错,从未跟人有过冲突,一个个查下来没有一个人有作案动机。
街坊邻居这里找不到线索,杭靳又从供货商和食客方面查,走访后了解到夫妻二人开的饭店一直从固定供货商进货,他们之间合作都有几年时间了,也从来没有起过冲突,几家供货商也都没有作案动机。
排除所有熟人作案的机率之后,杭靳第一次觉得刑侦也不是想象的那般简单,难道这起碎尸案真跟两年前池家夫妇的案子有关联?
就在杭靳毫无头的时候,他收到一封匿名挂信。
这年头,各种时时通讯多不胜数,谁还会选寄挂信这种方式?
杭靳没有多想,直接拆开了信件,一张a4纸上用打印机打印出两行字——杭公子,有些事情你永远都查不出真相,何必白废力气。
字是打印机所打,看不出笔迹。
杭靳立即把信纸送到痕迹科检验,信纸上找不到指纹,也找不到任何跟发信人有关联的线索。
找不到凶手,却收到了这样的威胁信。
痕迹科科员看着杭靳“杭队,这人寄威胁信寄到我们刑侦队来了,简直不把我们放在眼里,我这就去想办法查这张信纸的源头。”
“这种a4纸,街上每个文具商店都能买得到,你怎么去查信纸的源头?”杭靳也不是没有这么想过,还让人查了这种a4纸的材质,得出的结果就是让人丝毫不意外。
警员“……”
确实这种行为如同大海捞针,最后还不一定能捞得到。
杭靳又说“赵自谦,你亲自带人把这起案子的所有资料整理齐,送到我办公室。大家把重心放在别的事情上,这起案子我另有打算。”
从威胁信看,这起碎尸案跟两年前池家夫妇那起案子是脱不了关系了。
只是小四眼……
杭靳担心的还是她呀。
……
杭靳不知不觉间走到了池央央的办公室外,他收拾好情绪,推门走了进去“池大法医,你在忙什么呢?”
池央央头也不抬道“没忙什么?”
杭靳“你堂堂仓山刑侦支队的首席法医上班时间闲着好意思?”
池央央放下手中的文件夹,抬头看向杭靳“我不工作那就是没有刑事案件发生,这是好事。我巴不得我天天都这么清闲。”
可杭靳看她并没有闲着,两步上前抢过她手中的文件“我只是想看看池法医用上班时间到底在看什么无关紧要的文件。”
池央央伸手想抢回来,但是已经迟了,杭靳已经翻开文件夹,看到了文件夹里的内容。
杭靳脸色一沉,不是生气而是担心“你从哪里弄来的这些档案?”
池央央“我身为法医,要弄一个以前的旧档案有什么难的?”
杭靳黑着脸“老实说。”
池央央不吭声。
杭靳又道“岳父岳母这起案子的卷踪已经交由总局封卷管理,我要拿都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你到底是怎么弄到手的?”
池央央还是没有说话,但杭靳很快想到了一个嫌疑人,不由得提高了嗓门“江震那小子把这种东西给你到底安的什么心?”
“我父母的案子有许多疑点,我身为他们的女儿又是法医,调出他们的卷宗查查到底有什么问题?”池央央一直知道杭靳在帮他查两年前的案子,现在忽然听他这么说,她也不知道为什么火气就上来了,“杭靳,我倒是想问问你安的是什么心?”
他安的什么心?
他安的心很简单,就是在保证她的安全之下帮她找出当年杀害她父母的凶手,因此他才会阻止她只身犯险,偏偏这个小白痴根本知道这条路继续往下走有多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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