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侂胄被李凤梧拽着,竟然没有忘记耶律弥勒和朱唤儿,回头嚷道:“两位姐姐等我,等我办完正事,就来请你们同游夜市啊啊啊啊啊……”
朱唤儿笑不可抑,花枝乱颤。
耶律弥勒拍了拍朱唤儿,“妹妹别笑,官人都生气了呢。”
心里惴惴不安。
朱唤儿笑得乐不可支,“姐姐你担心作甚,纨绔都把你吃得死死的了,他哪会怕这少年来勾搭你呀,话说,姐姐,昨夜怎的没声音了?”
此刻李巨鹿已经跟着小官人去了,院子里只有两姐妹。
耶律弥勒闻言脸色绯红,“妹妹休要说笑。”
昨日夜里当然没声音了,长途跋涉,官人可累了呢。
自己也不敢打扰官人休憩。
只是唤儿妹妹这话,显然往日里没少听见,耶律弥勒自然觉得很是羞恼。
朱唤儿捂嘴笑,“那才好呢,妹子可没少受你们折腾。”
被朱唤儿打趣,耶律弥勒羞了个恼,忍不住回击,“妹妹你也会的。”
“才不会呢。”
“说不准哟。”
毕竟是秦淮呆过的,听到的不要太多,“玉儿姐姐你不会不知道吧,不是所有女人都像你那般敏感的哟……你这种呀,这叫媚狐声,天生的。”
“……”
出了梧桐公社,外面已是暮色沉沉。
李凤梧盯了一眼门外的两个奴仆,对韩侂胄道:“那位大家不喜欢闲杂人等,让他们回去。”
韩侂胄大气的挥手,旋即喜滋滋的问道:“那位大家住在那里?”
李凤梧反问道:“你为什么这么想见她?”
韩侂胄理所当然的道:“我就是想看看,这个惹的我府上一众丫鬟都哭的稀里哗啦的是何妨神圣,连我娘都沦陷了。”
哟,婴宁的故事以及深入王公大臣的府邸了啊。
看来自己请说书人这一步走的没错。
就当是饭后锻炼散步,李凤梧带着韩侂胄和李巨鹿前往西湖。
韩侂胄走了几步便喊累,几乎是被李巨鹿拖着来到西湖,一见到灯火辉煌的花船,这货原形毕露,眼冒星星,“原来是和大家约在花船上见啊,有没有小娘子?嗯,你俩肯定得有船娘相伴,能不能给我也喊个年轻一点豆蔻一点的。”
李凤梧大感头疼,“你毛都没长齐,还玩什么船娘。”
韩侂胄表示不服气,“也就是你不是个小娘子,不然真让你见识下什么叫男人。”
李凤梧无语。
古代的男人果然早熟,关键这位未来相公没有一点节操。
来到夏暖滟的花船畔,如意料的一般。
一灯如豆,没有恩客。
让李巨鹿唤了一声,没有听见下楼声,便听见夏暖滟娇柔的声音,“是李家官人?”
“嗯。”
片刻后花船靠岸,李巨鹿识趣的溜了,估计是去找徐眉娇。
李凤梧带着韩侂胄登船。
看见韩侂胄,夏暖滟很是吃了一惊,有些尴尬。
本以为只有李家小官人,是以穿的很是清凉,也没有穿鞋,这倒是显得自己很失礼,慌不迭福了一福,上楼去换衣衫穿鞋。
韩侂胄盯着夏暖滟的身影,咂咂嘴,“这你是老相好?身材倒是不错,娇小玲珑承欢之事会很有摧残的成就感,就是屁股是不是太小了点。”
叩!
李凤梧毫不客气的给他脑袋来了一记,“你都在什么环境长大的,就不能正经点?”
韩侂胄无辜至极,“我已经很正经了。”
渐渐的倒是忘了自称某。
李凤梧只能表示呵呵。
片刻后夏暖滟下来,三人分坐之后,韩侂胄总是对船外翘首以待。
李凤梧只得没看见,只是和夏暖滟说着就别重聚的话语。
等了一刻钟。
迟迟没见到李凤梧说的大家,韩侂胄有些不耐烦了,打断两人卿卿我我的闲话,毫不客气的道:“那个大家怎么还没来,有没有这么大的架子。”
顿得一顿,很是自豪的说道:“咱俩一个秘书少监,一个未来前途无限的天才,他哪来的底气!”
李凤梧笑意盈盈,“已经来了啊。”
韩侂胄一时间没反应过来,“来了,在哪,船上只有咱们三人啊。”
李凤梧笑而不语。
夏暖滟莫名其妙。
韩侂胄猛然醒悟,伸出手指着李凤梧,“竟然是你写的?”
李凤梧哈哈大笑,“你看我有那个闲心么?”
韩侂胄若有所悟,“这倒是,先是科举后是出任襄阳,差点没死在那,真没工夫写。”
旋即恍然大悟,不可思议的看着夏暖滟。
李凤梧刻薄的嘴唇抿出一抹笑意,看见韩侂胄此等表现,心里着实爽,自己果然挖掘出了一块璞玉——嗯,貌似她在床上也挖掘出了自己的新姿势。
互助互助嘛。
夏暖滟也明白过来,这个华衣少年为了什么而来,不敢居功,起身福了福,“也非奴家一人所写,是承小官人教导,奴家才能写出来。”
韩侂胄目瞪口呆,许久都没反应过来。
虽然大宋的女伎多才多艺,可是能写出如此凄艳旖旎又神奇莫测的话本小说,真不是一般女伎能做到的。
良久,才叹道:“服了。”
李凤梧哈哈大笑。
就是要你服。
韩侂胄旋即问道:“真是你指导写出来的,不是借笔?”
李凤梧一副舍我其谁的神态。
韩侂胄顿时焉哒哒的,小声嘀咕道:“狗|日的李凤梧,怎么就这么能干,啥好事都让你占尽了。”
李凤梧没听清楚,问了句。
韩侂胄一脸便秘的诡异,“老实交待,那些旖旎情节,是不是你俩真实写照。”
李凤梧无语,“管那么宽作甚!”
夏暖滟则略略有些含蓄的垂首。
韩侂胄嚎叫一声,“我怎么还不长大啊!”
李凤梧哈哈一笑,一把提起这小屁孩,“好了,你该滚了,我要给大家说下一个小说的事情,不宜为外人知。”
说完将这小子放到岸上。
韩侂胄看了一眼西湖畔,缩了缩脖子,“我怕。”
“怕个鬼,堂堂承宣使的公子,你母亲又是吴皇后妹妹,这临安谁敢动你。”
“怕鬼。”
李凤梧讶然,仔细看去,发现这小子还真不是装的。
只得无奈的上岸,叫了个轿子送他回去。
这小子还嚣张起来了,“我一定要告诉官家,说某位从五品的少监狎妓。”
“那我也要告诉官家,说他某位亲戚,说他是个养鸟堕落的天子。”
“算你狠。”
“滚,早点滚。”
这货还一脸惬意,很有受虐狂的倾向,还给李凤梧取了个外号:“李小鸟,等我有空了,来指点你书法啊。”
李凤梧顿时无言以对。
软肋啊!(未完待续。)